这醉云楼建筑构建奇特,整栋建筑皆由紫红色石砖砌成,连窗棂也是由浸泡成紫色的花梨木做成,高贵气息卓然天成。水桶粗的赤金漆柱子分立正门左右,每根石柱上皆雕刻着各不相同的鸟兽图案,大象、麋鹿、小猴、麒麟、金狮各自惟妙惟肖,无一重样;石柱下各自摆放着十数盆盛开的鲜花,香气袭人,亦美不胜收;金丝楠木做成的牌匾上,‘醉云楼’三个镀金大字熠熠生辉,好不气派!模样俊俏的小厮,衣着光鲜地站在正门,带着和善谦虚的微笑,送走昨夜来的客人。
收时隔一年,易玄第二次来醉云楼。
易玄刚要往里走,却被门口的醉云楼小厮客气的拦住了。
“实在对不住,这位客官,咱们醉云阁还不到开张的点儿,还是请回吧。如果客官想光顾咱们醉云楼,还请过午再来。白天咱们楼子里的姑娘得好生休息,晚上才好侍奉客官。”
那小厮双手抱拳,充满歉意地说道。
说的滴水不漏的道歉话,让那些不知规矩就想进去的顾客一点不觉难堪,反而会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大抵会很受用的离开,然后晚上再来。
不过易玄今天必须进去。
“又不是没来过,岂会连行里的规矩都不懂?我不是来找姑娘的,我是来找人的。”
易玄的话更胜一筹,还颇值得玩味。
“那,不知这位客官要找咱们醉云楼里的哪位?如果这会儿姐儿还没睡下,我就去给您通传。”
小厮的脸上仍旧挂着和善的微笑,谦恭道。
“呃,这个嘛,找谁还不知道,你让我进去找找就知道了找谁了。”
不得不说,易玄这句话实在大跌水准。即使外人听了,都觉得有些蛮不讲理了,这也难怪小厮会生气了。不过也不能全怪易玄,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是来找谁的。
“客官,您这,似乎有些过分。”
那小厮见易玄如此态度,似乎不是来找人的,更像是来找茬的,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不见,对着不远处另一位小厮使了个眼色,得了眼色的另一个小厮转身往屋里走去。
“不用叫人了,我不是来捣乱的。你去叫云娘出来,就说易玄来访。”
易玄自知刚才的话有些蛮横了,不过也不道歉,而是哈哈一笑,随手打了个响指,示意那小厮不必叫人,借着报出了‘云娘’的名号。
“你认得云娘?!”小厮瞪大了眼睛,说道。
“当然。这样你就不怀疑我的身份了吧?”
“这是自然。”
小厮带着心悦诚服的表情,转身离去。不多会儿工夫,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女子出现在醉云楼门前。这位美貌妇人一经出现在门口,马上惹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一览美人风采,几个定力不足的年轻男子,这就想要上前套近乎,询问“价格”,却都被醉云楼的小厮挡住,不得近身。
但见这女子,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清水芙蓉的天然韵味流露,卓然天成中还有带着点成熟女子特有的妩媚,绝对是一位倾倒众生的人间尤物。但是以这样朴素的打扮和衣着出现在这种地方,却是显得有些不太应景。
“今儿这是刮了什么风,把易家三少爷都刮来了?”
那女子掩齿轻笑道。
“云娘,消息灵通如您,肯定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叫我易三少爷了,就不要拿我开涮了。”
此时的易玄,再听见易三少爷这个称谓,总觉得有些不舒服,示意云娘不要再以易三公子相称了。
“客人的要求,我们拿有不满足的道理,那我就叫你易公子好了。”
“就叫我易公子吧,虽然我现在的境遇连“公子”二字都配不上。言归正传,我来是有正事,此地人多耳杂,换个地方详谈。”
易玄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与这位游走花月间、左右皆逢源的女子交流起来,丝毫不显怯场,反而隐隐间在主导着两人的谈话。
“好。”
女子在前面带路,领着易玄来到一间房间。
“时隔一年,再来我们醉云阁,又是如此的神秘。难不成,易公子打算重演去年的壮举?”
刚刚走进会客室,云娘在侍女关上房门之后,就不知怎地,蹦出这么一句外人听不懂的话来。
“云娘,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处境,还有钱来找你们醉云楼的姑娘行鱼水之欢吗?”
易玄想起去年那件事,没好气地说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易公子就算再如何破落,想必财力也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望项背的,无须谦虚。”
云娘似乎是咬定易玄肯定还有后招,没有银子,谁敢来青楼?难不成,还有人想在她们醉云楼里嫖霸王妓不成?
易玄也觉得,若是不先把银子的问题说清楚,那他想办的事制定得泡汤。当下易玄也不含糊,掏出钱袋,将钱袋的口松开,把本就瘪瘪的钱袋打开,将里面所有银子都倒在桌子上。
“云娘,实不相瞒,这就是现在我全部家当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