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妹转脸向山谷深处看过去,一脸不甘心的样子,来回踌躇了几步,伸手抓住马温良的膊胳,孩子撒娇一样扭腰晃头轻声求道:“好人,别走好吗?”
肖山道大为不满,训斥道:“菊花,你拉扯马温良不让他走,你想干什么?”
菊花不敢和肖山道对视,低头装温柔小声说道:“鬼魅怕你,我们还是别走了。趁向老头跑了,我们掏了青阳王的墓葬吧!掏了这个墓葬,我们自己一辈子吃喝不完,连后世儿孙也够吃了。”
肖山道冷笑一声,说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菊花,你今天两次差点把命丢在这儿了,还要钱不要命。好!如果你感觉钱比命重要,你就留在这儿吧!马温良,我们走!”
马温良劝解道:“菊花,有钱没命,要钱何用?走吧!”
菊花虽然贪财,但她一人没有掘墓的能力,只好点点头,伸手挽住马温良的胳膊,这动作自然不做作,貌似老婆挽老公。
马温良脸颊红了红,刚才猝不及防被菊花拥抱亲吻导致的激情已经过去了,脑海里想起了天仙般美丽可爱的香香,轻轻推开了菊花,紧随肖山道的身后向山谷隘口走去。
菊花被马温良推开了也不感觉难堪,偷偷看了一眼在前面用长矛拨打野草探路的肖山道,从身上摸出一张黄表纸悄悄递给马温良,附耳说道:“好人,你把这张护身符贴到前胸,有辟邪防鬼功能。”
肖山道耳力非同一般,听到菊花妹这句话,回头说道:“你从哪儿弄来的护身符?拿来给我看看。”
这话带有命令性,菊花不敢违抗,只好又从身上摸出一张黄表纸护身符递给马温良,让他转交给肖山道。
马温良感觉出菊花惧怕肖山道,心里很奇怪,她为什么怕小道呢?接过护身符转递给了肖山道。
肖山道接过比巴掌大一些的长方形黄表纸,两指夹到眼前看了看,见上面画的符文很眼熟,虽然所画符文和《鬼怨制咒术》金册上的破怨符有些区别,但这区别是画符人笔法所致,这就是一张破怨符。
肖山道把黄表纸往褂子口袋里一塞,盯着菊花问道:“这是一张破怨符,谁给你画的?”
菊花低头躲避肖山道盯过来的目光,小声说道:“是向老头画的,他说这是护身符,贴在胸口后,鬼不敢近身。”
肖山道挺稀奇,又问道:“向老头还懂得画符,他挺有能耐。”
菊花不无夸张的说道:“向老头是盗墓圈里的老大,听说他有祖传下来的制鬼道行,会画护身符,还会招魂养鬼,招鬼引路,驱鬼为他探寻古墓。”
肖山道点点头,姓向的老头身上一定有朱砂和黄表纸,有了这两样东西,我画些符咒,就不怕鬼袭了!
肖山道脚步加快了许多,想追上姓向的老头,把他身上的朱砂和黄表纸或偷或抢来。马温良和菊花紧跟在他身后,三人值奔隘口走去。
往前走了一会儿后,一轮明月光下,视线已经能清晰看到山谷隘口的石墙了。
肖山道松了一口气,马上就要走出死人谷了。站住脚步,想回头吩咐马温良,让他停住脚步,自己先去隘口侦察一番,看看向叔他们师徒还在不在谷口。
如果他们师徒还守在山谷隘口,就要想办法把他们师徒四人调开。
忽然,隘口方向有光亮闪动,肖山道急忙凝目去看,只见光亮如同一盏暗弱的灯光,一闪一闪地正向自己这边移动过来。
这灯光非常暗淡,好像是罩在纸壳里的蜡烛光……灯笼!
肖山道惊了一下,现在没有人点灯笼,难道是鬼?他想起傍晚黑雾翻腾中,那鬼太监手里挑着的一盏灯笼。
只见从隘口方向移动过来的灯笼光亮速度并不快,但越来越近,渐渐向自己所在的地方移动过来了。
肖山道急忙回头对马温良和菊花说道:“马温良,我们可能又遇鬼了,这个死人谷真是鬼地方。快,三人背靠背站好,感觉不对立刻用舌血啐,快!”
马温良也看到移动过来的光亮,有些心惊胆战,拉着菊花靠到肖山道身后,三人背靠背站好,只等灯笼光亮过来。
暗淡亮光看似来的很慢,由于距离并不远,灯笼光亮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移动过来了,伴随而来的还有脚步声。
有脚步声就不会是鬼,不是鬼谁会点一盏灯笼?
肖山道凝目看过去,只见挑灯笼的是一个脚不沾地悬浮而来的鬼影,仔细看过去,只见鬼影头带乌纱帽,身着花纹长袍,正是傍晚在黑雾中为杨玉环打灯笼引路的太监。
只见他侧身把灯笼平举在胸前,裹挟着强劲阴风,将半人高的野草吹拂的全都趴到在地,好像为身后面的人平整出一条小路来。
肖山道心中忽然有了期待,期待他为之引路的人是笑颜如少女般迷人的杨玉环,睁大双眼向他身后看去。
昏暗的灯笼光亮下,鬼太监身后并没有杨玉环,而是看到了四个如鬼魅般行进的人影。
肖山道心中有些失望,也有些自鄙,暗自嘲笑了自己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