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只剩下门框,木门已经腐朽歪倒在一边,屋内野草丛生,避阳处的野草虽然没有半人高,但也高过了小腿。
屋顶没有完全坍塌下来,上面还有残余露天没有塌下来的大木小梁,两人一前一后冲进石屋内,惊飞了在石屋残存的屋顶筑巢的野鸟,一连声“叽叽喳喳……”惊鸟叫声后,屋里只剩下三个人喘粗气的声音。
“你醒了?”马温良听到后背上的女人喘气声很粗,歪头问了一句。
“我……,哥哥,别让妹妹下来,妹妹求求你了。”
菊花妹双臂紧紧搂住马温良的脖子,两条长腿盘过马温良的胯骨,身体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胆战心惊的说了这句话。
此刻,菊花妹再想装死已经不可能,她的心脏被吓得“扑通扑通”狂跳。刚才她也看到白雾缭绕中那脚不沾地飘飞过来的一群鬼影,就算她胆量比一般女孩子大的多,也被吓得肝胆欲裂。
“醒了就好,刚才我还以为你被掐死了。你不愿意下来就趴我背上吧!”马温良极为温柔的说完这句话,双手往后托住了菊花妹的屁股,用形体语言表示自己的脊背就是她的暖床。
“哥哥,你是好人哦!小妹妹对你感激不尽……”菊花妹偷眼看了看肖山道,趴在马温良耳朵边说了这么一句情挑话。
马温良自己被吓得心脏狂跳,将自心比人心,认为女人也被吓着了,并没有听出菊花妹的情挑话,想往石屋里走几步。但坍塌的屋顶绊脚,只好正面朝向屋门,把背上的女人藏到身后。
肖山道听到菊花妹自称小妹妹,暗自冷笑一声,你年龄比马温良还要大几岁,卖嫩自称小妹妹,以此激起男人爱自大的脾性,有些恬不知耻了。
肖山道和菊花妹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女人的胆量比一般男人的胆量都大。此刻趴在马温良身上不下来,是想把他当盾牌、当靠山,呵斥道:“你给我下来!不下来我把你扔出去,快点!”
“啊!别扔我,别……”菊花妹惊叫一声,噌的一下从马温良背上跳下来。她极为害怕肖山道,之所以一直都在装死,就是因为听出了活鬼花皮郎的声音。
“你两人背靠背站好,都把舌头咬破了防鬼,不要轻举万动!”肖山道吩咐了一声,将身体站在没有门的石屋门框前。
那白雾来的非常快,缭绕的白雾前锋已经弥漫到了石屋前。
肖山道站在石屋前一夫当关,双眼向雾气中凝视过去,想看清楚到底是一个貌似马小花的女人,还是马温良所说一群赤身露体鬼影。
但见白雾缭绕,四周已经白茫茫一片,肖山道凝目看过去,并没有看到马温良所言成群的鬼影,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身材极为妙曼的女人。
肖山道近八年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物莫过于马小花。无论是白日做梦,还是夜晚入梦,梦里梦外都是马小花的倩影,但见雾气中的女人腰细胸丰、身材凸凹、像极了马小花。
马小花……?
肖山道摇摇头,雾气中的女孩子不会是马小花,她应该在医院里照顾她妈妈,手里有一万七千块钱足够她妈妈的医药费了,不可能在这个活人不来的死人谷。
白雾缭绕弥漫中,那体型妙曼的人影越来越近,逐渐能看的清晰了。肖山道稳了稳心神,仔细向白雾中的人影定睛看过去。
由于距离已经非常近了,此刻不仅能看清楚身影,脸颊也能看的清晰。终于看清楚了白雾缭绕中的女人,只是体型像马小花而已,并不是马小花。
只见她脚不沾地悬浮在雾气中,由于脚下旋风搅动雾气,使她身影时隐时现,像幽浮的僵尸,向石屋前漂浮过来了。
僵尸还是剪纸人?肖山道搞不清楚这个女子是僵尸还是剪纸人,是因为她和刚才见到的孝袍剪纸人一样脸颊僵硬,面无表情。
只见她年约十六、七岁,面色特别苍白,一双大眼睛呆滞无神,没有一丝灵动,像极了没有眼睑的死鱼眼,往外鼓鼓着,极为吓人。
如果不去看她鼓鼓的死鱼眼,她的五官倒也清秀端庄,高鼻梁小嘴巴,有些婴儿肥的腮帮鼓鼓着,发际线很高,显得天庭特别饱满,一头乌发高高盘绕在头顶上,就算她脸颊面无表情,堪比僵尸脸,其美丽也不同一般。
上身一件白色盘扣偏开襟褂子,下身一条白色缅腰裤子,脚下一双红色绣花鞋。幽浮在旋动的白雾中心,鬼体往外发散出一股一股的阴森寒气,特别阴冷,让人感觉这个女孩子非常冷艳,像是一具冷艳僵尸。
冷艳僵尸悬浮漂飞到石屋前,随着她飘飞而来的是阵阵阴森寒冷的阴风,裹挟着漫天飞舞的败落秋叶,如艳尸降临般来到了距离石屋十余步的地方。
一股股阴森鬼气袭来,就算在十余步的距离之外,肖山道仍然感受到艳尸少女身上散发的阴森气息非常浓重。比近距离接触的花皮郎、丽奴等千年老鬼阴森的多。
不用细推测,肖山道立刻断定此女不应该是剪纸人,而是一个老鬼,非常老的鬼,比千年老鬼老的多。
马温良和菊花妹二人背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