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马温良,你自说自话说的挺煽情,只怕感动不了女鬼香香。如果你真死了,千年老鬼能理睬你这个才死的小鬼才怪,你死了只能白死。再说那个啥?你离死还远着那……”
肖山道心中有数,鬼都被赶走了,哪还有死这一说?没好气地回了马温良一句。
马温良一脸发绿的样子,应该是怨气在他身上发散不出来造成的。我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使用聚怨符能把他身上的怨气凝聚出来。
马温良已经被冻的大脑思维钝化了,没有听出来肖山道言辞里的不耐烦,絮絮叨叨说起了遗嘱,煽情话说的挺顺口:
“小,小道,我求求,求求你。看,看在咱俩,咱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交情上,我,我求求你。丝丝……我死,死后,你把我和玉瓶埋在一起,呜呜呜……,我要和,和卿卿,生死在,在一起,小道,丝丝……我求求你了。”
马温良冷的浑身哆嗦,精神头还挺旺,越说越煽情,这让肖山道心中大为羞惭。
唉!如果我不把魂咒瓶带回家,马温良也不会遭受现在的无妄之灾。
这个傻小子情痴其中不可自拔,到现在还不知道把他自己害成这样的就是女鬼香香。
肖山道先惭后恼,恼羞成怒,一把将马温良的头搬到手里,盯着他的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马温良,你放心,你死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摔碎了玉瓶,让这个害人的邪物就此碎如粉末,永远别再害人!”
马温良发绿的脸颊似乎能冒出绿气来,被肖山道这句话气得。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小道会说出这番话来。我都快死的人了,你也不能满足我人生最后的请求,你也太不够哥们义气了。
“法,法海,秃驴……,你,你先把我摔碎了吧!”这话骂的,肖山道一头黑发,半点也不秃,秃驴二字从何说来?
“许仙,你死不了!等你自己不僵硬了,你自己把你自己摔碎了吧,跳沟跳崖随便你,我不拦着你!”
“你,你……”
“你什么你?别说话了,我这就让你活蹦乱跳。”
“你,你抱我去,去哪儿?”
“去驱除你身上的邪气。”肖山道观察到马温良一脸绿色更胜了,好像怨气要透过皮肤挣脱出来,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把如冰一样冻人的马温良抱到山路边。
然后纵身爬上大树,先取下飞龙爪,然后在树梢干净处摘下几片秋黄树叶。
无鬼打扰,肖山道坐在地下专心致志。
先用削金断银乌金刀片在鸡血石上“吱吱吱……”刮下一些石粉,再一狠心割伤手掌,按照聚怨符的符文,用掌心鲜血沾着石粉在秋黄树叶上画了一幅聚怨符的符文。
双魂合一使肖山道记忆力增强了许多,并没有掏出《鬼怨制咒术》和自己所画的聚怨符对照,一掌将此符拍在了马温良的小腹上。所拍的部位正是刚才鬼火没入的地方。
不多一会儿,肖山道眼见马温良发绿的脸颊渐渐变回了正色,而秋黄树叶则有了冰凉刺手的感觉,这感觉非常熟悉,好像和女鬼香香的泪珠相似,冰寒刺手,却感觉不到阴森气息。
随着脸色恢复正常,马温良冻僵的身体也舒缓不哆嗦了,两只看向肖山道的眼睛满是惊奇,用极为兴奋的口气求道:
“嗨!小道,我说小道,你从哪儿学会的这一手?太厉害了,不仅会驱鬼,还会驱邪,你不是活神仙吧?教教我,快教教我!”
肖山道见马温良口齿清晰,完全恢复正常了,没有理会他,把秋黄树叶从他小腹上拿起来凑到眼前去看。
只见树叶上所画的符文中间处有一滴冰珠,像是粘贴在树叶上一样,并不从上面掉下来。
马温良见肖山道不理会自己,转头四处看了看,又问道:“嗨!我说小道,你能驱鬼驱邪,你为什么不把害我命的恶鬼灭了,反而把他放走了?”
这话质问的口吻很重,肖山道瞪了他一眼,说道:“马温良,我如果灭了那只鬼,你一定会很伤心。为了不让你伤心,我还是不说为好。”
马温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能为一个想害我命的鬼伤心?追问道:“我说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山道嘿嘿嘲笑一声,本想用调侃的语气告诉他,因为你和这只鬼是一对情兄情弟,同是被女鬼香香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可怜虫,一阴一阳两个傻小子。
这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上了,肖山道硬是忍住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发现树叶上晶莹剔透的冰珠,除了比女鬼香香的一颗泪珠大了大约三倍外,几乎一模一样。
此刻,肖山道已经判定冰珠就是鬼怨。至于绿色的怨气凝聚起来后,为什么会变成白色的,这事也不难理解。
鸡鸣山窝里的山民们,几乎家家都在山上偷偷种植一些罂粟。从罂粟上提取出来的汁液,经过晒干后就是黑色的大烟膏,治疗跑肚拉稀肚子痛有奇效。
山民们手里有了大烟膏,可以省下不少医药费。那大烟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