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温良心生爱恋,就在只差一步追上时,女鬼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一下让马温良心情失落下去,丢了魂一样发疯般在迷雾中寻觅。正在寻觅不到时,迷雾散去,突然看到绝美女鬼正跪在肖山道面前,而肖山道已经鼓起腮帮要对她喷舌血。
马温良大吃一惊,甩开长腿急匆匆跑过来,急促地阻止着:“小道,别,别伤害她,别……”
“夫君救救奴家……呜呜呜……夫君可怜可怜奴家……”绝色美鬼跪姿一转,双膝迎着奔过来的马温良跪下,一张惨白小脸可怜兮兮的向马温良昂过去,小嘴里呜呜咽咽地哀求起来。
马温良一心想护着她,快速奔到绝色美鬼虚影前,双臂一楼,一把楼了个空。
鬼是影子,哪能搂到。马温良心中一惊之后,心中也知道原因,当即挡在肖山道身前,阻止他舌血喷过来。
肖山道耳听女鬼香香称呼马温良一声夫君,担忧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下午马温良赌咒发誓说要娶了瓶中女鬼的话,被她听去了,现在已经称呼夫君了。
此刻,见到马温良伸展双臂去搂抱女鬼,正想上前阻拦他,却见他一把抱空后,身体并没有受到伤害的样子,稍稍把心惊放松了一些,心生忧愁,马温良显然已经被女鬼深度勾魂,这麻烦事我该怎么处理?
马温良挡在肖山道身前,女鬼香香宛如见到了大救星,依然跪在那儿磕头如捣蒜,只是恳求的对象转变了,不是恳求肖山道,而是恳求马温良,惨白如白纸的鹅蛋脸满是可怜,哭泣声更加悲哀:
“呜呜呜……,夫君,可怜可怜奴家,奴家三岁无父,父亡母改嫁,自那以后,奴家在叔叔家为婢为奴,狠心的婶婶在奴家十二岁那年,呜呜呜……,被狠心婶婶卖入娼门为妓。可怜奴家小小年纪,呜呜呜……因为奴家姿色端美,为皇家选去勾引神偷花皮郎,呜呜呜……”
香香这番话勾起马温良一腔共鸣,伤心共鸣。如果自己小时候没有爷爷奶奶,自己经历和她几乎一模一样,或许早就被狠心婶婶虐待死了。
同命本相怜,何况心中还有初恋甜蜜,马温良也泪水怜怜陪着女鬼哭泣起来。
那香香被马温良哭泣呼应,哭泣的更加伤心了,好像公社举行忆苦思甜大会上控诉地主老财的农妇一样,鬼影一抽一抽地,伤心地好像要闭过气去……。
“呜呜呜……奴家依照皇家指令害死了花皮郎,皇家利用完了奴家,奴家又被赶回娼门,从而被花皮郎徒弟们抓去,呜呜呜……剥皮实草,魂魄被诅咒在玉瓶上,呜呜呜……”
“好可怜的女孩子啊!呜呜呜……花皮郎?你,你是害死花皮郎的绝世美女香香?”
马温良吃了一大惊,鸡鸣山窝的人,哪有不知道花皮郎的?玉瓶原来是装这个香香的瓶子……。
“呜呜呜……夫君,香香是奴家娼名,呜呜呜……奴家深恨娼名,奴家名叫卿卿,夫君唤奴家为卿卿,奴家感激不尽……”
“卿卿……呜呜呜……好可怜的女孩子,比我命苦多了,呜呜呜……我叫你卿卿,你叫我温良好不,呜呜呜……别奴家奴家的,现在男女平等了,男女都一样了……呜呜呜……,肖山道,玉瓶那?我把玉瓶摔碎了,让卿卿再也不用被玉瓶诅咒……。”
同命相怜之下,马温良一颗爱怜心彻底被激发出来了,展开双臂又去搂抱她,一把又搂了个空,偌大的身躯像娘们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肖山道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暗想这个香香不简单啊,竟然还懂得心理学,挠到了马温良的痒痒处。
不过,这会儿肖山道心境平静下来,感应不到女鬼身上散发出的阴森寒气,放心了不少。只要她不散发阴森寒气,就不能伤害和她近身站立的马温良。
“呜呜呜……温良,不可摔碎玉瓶,奴……卿卿和玉瓶诅咒在一起,如果玉瓶碎了,卿卿魂魄也会碎,玉瓶碎多少片,卿卿魂魄也会碎多少块……。温良,可怜奴……可怜卿卿生前凄苦,死后被囚千年,温良救救卿卿吧!卿卿再也不愿意回到囚瓶中了,呜呜呜……”
肖山道有些发懵,感觉自己正坐在观众席中,而这一人一鬼好像戏台上的演员,女鬼香香顺杆爬的本事不小,改口也太快了,现在已经张口温良,而那位被勾魂的傻小子也口口声声卿卿,女鬼到底想搞什么?
马温良比肖山道鲁莽多了,不知轻重就满口许诺。肖山道想阻止他都来不及,只听他信誓旦旦地说道:“卿卿,你说我怎么才能救你,只要我能办到,刀山火海,我也要为你闯一闯!”
“卿卿多谢温良大恩,花皮郎已经不复存在了,卿卿只有恳求温良求求肖郎,求求肖郎救救卿卿。呜呜呜……现在只有肖郎才能把卿卿救出囚瓶。呜呜呜……。”
香香或者叫卿卿的女鬼玩起了曲线救国,请马温良求肖山道救她。一张透明鬼脸愈发可怜兮兮,跪在马温良身前,愈发让马温良心痛,不觉又一次展开双臂去楼她。
这回他不搂实在了,而是双臂把香香鬼影圈在怀抱里,仿佛搂住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