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马温良口气坚定说完这番话,肖山道脸色沉了下来,想起山里的一句老话。
山里有句老话叫做遇鬼遭邪霉连天,我把魂咒瓶带回来是不是冒失了,不会给亲人、朋友和乡亲们招来霉运吧?
马温良不在意肖山道脸色阴沉,伸手就把玉瓶抓到手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院门“哄通”一声,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马温良被这声巨响吓得手臂一哆嗦,抓到手中的玉瓶从手掌里往地下滑落下去。
肖山道也被吓了一挑,但他反应非常快,看见玉瓶从马温良手中滑落往地下掉去,单手快如闪电向掉落的玉瓶抓去,一把将玉瓶抓在手里,压抑住心脏“突突突”狂跳,双眼盯向院门,想看看是谁踹门。
马温良这个气,我家这扇破门今儿被连踹两脚了,正想发火,看清楚是谁踹门后,一把抢过肖山道手里的半条狗背过身去,把手里的狗肉往怀里塞。
“啪啪啪……”
随着高跟鞋急促敲踩山石地面的声音传来,从院门外风风火火冲进一个姑娘来。
这姑娘年约二十上下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烫了一头大波浪卷发,红扑扑一张鹅蛋脸,一双眼角上挑的丹凤大眼,腰细胸丰、身材凸凹、体型相当妙曼,。
上身穿着一件据说是城里最流行的紧身毛衣,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下一双高跟皮鞋,这身打扮在九零年的鸡鸣老山窝里,那真是超前了。
鹅蛋脸姑娘冲进院里后,两只丹凤眼瞪得溜圆,谁都没看,一股劲奔灶间冲过来,双手从灶间捧着一只白毛狗头出来,原本红扑扑的鹅蛋脸更红了,被气的。
肖山道见到这姑娘,顿时有些口干舌燥,不说忘了先把玉瓶藏起来,对她满脸怒容也视若无睹,一时心慌没有搞清形势,慌乱间有些胡言乱语,张口结舌的招呼道:
“小,小花,你来了,吃了吗?这狗头是生的,我给你把它剥皮放到灶上炖炖,炖熟了再吃好不?”
无论多么理性的人,一旦被情所迷就会犯痴,痴就是傻呆。此时,肖山道就处在是傻呆中。
肖山道原本百爪挠心一样,想像调戏三婶一样调戏马小花,把她调戏的像三婶那样投怀送抱,以解八年单相思饥渴。
现在马小花在眼前了,肖山道却又有些胆怯了,其原因还在于一个情字。
小花和三婶不一样,一个情痴其中,另一个不过是异性相吸的性本能。
有情和无情不在一个等级上,小花在肖山道心中分量之重,一万个三婶也不能和她相比。
古人诗歌中有一句说的真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语道破了痴情人的傻呆心理。
在这一刻,肖山道心慌慌的难受,别说张口说出调戏三婶时那样的露骨话,连不露骨的话也不会说了。逼人形势也没有看明白,惹祸上身,一句话把小花一腔怒气吸引过来。
女孩子漂亮了并不一定眼眶高,但漂亮女孩在众多男人热辣辣目光滋养下,容易产生膨胀心理。
马小花是鸡鸣山窝里的一枝花,被男人目光滋养的不是一般心理膨胀,眼眶相当高。一心想依靠自身美貌资源,通过婚姻改变自己命运,对未来老公定位非常现实。
那就是,未来老公必须有钱,有让她花不完的钱,让她一辈子不愁吃喝、不愁买时髦时装、不愁买高级化妆品的钱。
总之一句话,有钱才是硬道理。
这倒不是说马小花太世俗,凡事要因人而异。
如果她相貌一般、身材一般,就不会受到众多男人的目光关注,就不会自我感觉身上有光环,从而不会自我感觉良好,感觉自己有广挑细选男人的条件。
老话怎么说的?女为悦己者容。马小花被众多男人所欣赏、所爱悦、所关注,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为他们而妆容了,而要购买时髦服装和高档化妆品了。
当她在鸡鸣县城商场里面对玲琅满目的心爱时髦衣着、高档化妆品等,口袋里却没有钱买,那感觉让她心里极度自卑,从而使她对钱有着饥渴一样的渴求。
马小花知道肖山道一心爱着自己,而且对自己非常用情。但爱自己的男人多了去了,从小到现在,收到的情书何止几百封。
她虽然没有真正恋爱过,但面对几百封情信,自恃就更高了,对来来老公的金钱定位越来越高,已经成为一个赤裸裸的拜金女。
爱情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婚姻是男女一起过日子,只有爱没有钱,有何幸福婚姻可言?
四条腿的金龟婿不好找,两条腿的穷男人有的是。
她冲进院里并没有看肖山道一眼,这倒不是说她太高傲,她的心地还是满善良的,充满了同情心。
有时候,面对肖山道那情痴痴的目光,马小花也会心生同情,在两只丹凤眼里恩赐出一些柔情蜜意,和他对视一会儿,还会和他肩并肩走上二里山路,满足他那一腔相思饥渴。
但是,现在不是恩赐他的时候,自家小哈巴狗锁在院里丢失了,一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