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驴说到这儿,两条草驴腿晃荡一下,摆出一副要发表长篇宏论的姿势。
拳头大的鹅卵石被风刮得漫天飞舞,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肖山道没有闲心听他胡说八道,身处阴森森的墓室中,墓道里还有鬼打墙,急忙打断他的话:“驴子,长话短说,只把怎么解除香香魂咒的事情说说,别的话不要提了。”
草驴露出一脸为难表情说道:“唉!花前辈,没有钱自然要穷唠叨了。再说了,墓室里有鬼打墙,墓室外还有高人守候,唉!钱难赚屎难吃啊!坐这儿谈谈天,说说地,做鬼前增添点乐趣而已了,呵呵!”
肖山道听他这么一说,心知他在和自己谈条件,不觉有些好笑,冲草驴哥说道:
“驴子,你既然叫我花前辈,就应该知道是谁发现了花皮郎的墓葬吧?我就是你嘴里的高人,有财大家发,等回来把东西分四份,我们每人一份。我相信你一定有破除鬼打墙的办法,你说说如何解除香香魂咒的事情吧!”
“哦,你就是发现墓冢的高人?”
草驴哥点点头,上下打量了肖山道几眼,回头冲菊花妹和刚醒过来的二狗吩咐道:“快把棺椁打开,此处不可久留,快!”
吩咐完菊花妹和二狗后,草驴这会胆量大了许多,冲肖山道呵呵笑着说道:“花前辈,我没有解除魂咒的办法。但我却知道魂咒起源于西域胡僧,大唐时期传入中原地区,因为魂咒过于邪性,被……”
肖山道又急忙打住他的话:“驴子,长话短说,说重点,怎么才能解除香香的魂咒?”
草驴呵呵一笑:“花前辈,要想解除香香前辈的魂咒,必须前往西域风埋古城,扒开被风沙埋在古城下的胡僧庙,在胡僧庙里寻找魂咒诀,这是唯一的办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说道这儿,草驴哥停住了嘴巴,陷入回忆中,脸上呈现出惆怅色。
肖山道也闷声陷入沉思中,风埋古城,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一座被风沙埋在地下的古城,扒开古城寻找胡僧苗,然后再在庙里寻找魂咒诀……?
肖山道摇摇头,冲一脸惆怅的草驴哥问道:“驴子,按照你这个说法,既然你有路子,一定有古城和胡僧庙的坐标了?”
“唉!花前辈,实不相瞒,三年前我和西北鼠就因为没有古城坐标白跑了一趟,钱难赚屎难吃啊!”
肖山道又摇摇头,没有坐标,别说在沙漠里寻找什么古城,就算在鸡鸣山寻找花皮郎的墓葬,盗墓贼不是寻找千年也没有找到吗?
这件事太渺茫了,肖山道无条件相信了草驴哥的话。毕竟,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现代人如何知道?要想解除一千多年前的古咒,非得到古人哪儿寻找不可。
这时候,传来一阵“吱吱哑哑”的声音,二狗已经把大棺椁撬开了,他胆量虽小,干活却很利索。随着“轰隆”一声之后,棺材盖被掀落在地下。
菊花妹偷眼看了看肖山道,没有憋住冲动,想先把最值钱的宝贝抢到手中,举着火把向棺材里看去,脸色变了几变后,张口啐了一声:“啐!穷鬼!”
“穷鬼?”
墓室里的人都愣了一下,全都不相信,工程量这么大的古墓,怎么能是穷鬼那?
肖山道更不相信了,他拥有花皮郎的记忆,墓葬里确实有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怎么能是穷鬼呢?
草驴哥脸色一变,一步冲到棺材前,举着火把往里看了一眼,登时呆住了,难道此处不是花皮郎的墓葬,或者千年传说都是骗人的?
肖山道见草驴哥三人全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大为疑惑,端着手电筒来到大口棺材前,用手电往里面照去。
手电光束照射下,棺材里除了一副完整的骨架外,只有骷髅头下做枕头用的一卷骨简,右手指骨处一个黑乎乎像是小号伞骨状的东西,左手指骨两指间夹着一个乌黑如同刀片一样的东西。
棺材中,除了这三样东西外,没有任何殉葬品。这让肖山道心里非常不解,转而一想,不觉暗自好笑,果然是许多价值连城的宝贝。
骨简是《鸡鸣狗盗术》,小号伞骨状的东西是飞龙爪,乌黑刀片则是削金断银刀片,凭此三样东西,可谓天下宝贝尽在掌握中了。
盗墓贼只对墓葬里的金银珠宝玉器等感兴趣,对棺材里的这三样东西没有任何兴趣。
这时候,草驴哥有些脸色变了几变之后,伸手夺过二狗手上的短镐,奔着小口棺椁挥舞过去。
他愤怒了,花费了半个多月时间,又冒了这么大风险,竟然扒了一座空墓。菊花妹和二狗也紧跟在他身后,三人用蛮力拆撬小口棺材,一副发泄心中郁闷的焦躁摸样。
肖山道见他们三人对棺材里的三件宝贝没有任何兴趣,微微一笑后,毫不客气的把手伸进棺材里,一一放进腰间帆布包中。
小口棺椁在草驴哥等三人蛮力拆撬下,很快就打开了。三人举火把一起伸头向里面看去,全都惊叫了一声,吓得退到墓室石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