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23
天牢位于皇城禁地,没有皇令的人是不可能步入这里的。
在皇宫中放纸鸢的应该是位男子,并且他的地位不低,不然是没有这么大胆子的。
我虽然被冷落偏阁,但宫中的局势却也知晓几分,我抚上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八皇弟深得母皇宠爱,虽有此权限但年龄太小,想来也不会是他,五皇弟向来不出闺阁,这大胆只人也定然不会是他,至于大皇兄、二皇兄、四皇弟虽然处境比我好些,却也不得帝心,怕也不是他们。”
“至于母皇身边的各位妃子……”拳头悄然收拢,我微微咬牙:“雨飞并不在皇宫,莫不是母皇的……新宠?”
我轻笑出声,但那声音怎么听都是那般苦涩,幽幽一叹,我将注意力移向窗外的纸鸢,丑丑的图案依昔可辨是只展翅的雄鹰,图案虽画的不堪入目,但一侧的题字却是清秀却又不失苍劲,值得令人称赞。
这样格格不入的纸鸢却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我眼眸微眯,表情渐渐凝固,一幕早已被抛之脑后的画面渐渐浮现。
那是幼年时的光景,那时所有人都预测我会是预定的太女,琴棋书画,长刀短匕无一不精,小小年纪便是文武双全。
从小便经常被文武百官邀入府内,与其说是宴请不如说是跟他们府上的公子们培养感情,到时自是好入宫为妃为后。
他们不挑明我也乐的装糊涂。君与臣子的关系之间还是不要太过亲密的好。
年纪轻轻就被父妃教导游走花丛间切不可动真情。可我还是动心了,为了那抹不染世俗的清幽,得到了现在的结果。
送去男子为王的天凌国和亲,呵,老天爷还真是会开玩笑,爬的越高摔的越狠,这句话形容的还真是准确。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令人忘却很多东西,例如当年盛宠致极,一度被揣测会被立为凤后的梅妃,又例如小小年纪便展露头角,还未及冠便被王上许诺太女之位的三皇女。
“呵,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将要去国外和亲的弃女罢了。”我自嘲一声,抬头却见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蛋扒在小小的窗口。
他撇着粉嫩的唇瓣,像是在压抑哭泣的**,“莫惜,父亲说你要走了,要到一个鸣溪到不了的地方去了,这是真的吗?”
“你怎么来了?”我愣怔开口,继而苦涩一笑:“鸣溪,想不到最后送我一场的人会是你。”
“莫惜……”他抽动着鼻子,精致的鼻翼扇子般轻轻扇动,两行清泪终是滑落腮边:“这么远的距离,你是不是会再一次把我遗忘?”
那双泪眼令我有些不敢直视,我微微垂首:“鸣溪,你贵为丞相之子,还是不要在这种牢狱之地多做停留……”
“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他袖子粗鲁的抚过面颊,带走两行泪痕的同时,却也留下两道泛红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