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苦吃的地步。于是很干脆地抱着炎偄珏转身离去。一路走一路摸着自己的耳垂。脸上烫得估计能熨衣服了。
真的要打耳洞么。夏笙花摸着耳垂上浅浅的牙印儿这样想着。
梦儿趴在外室的桌子上昏昏欲睡。夏笙花上午出门。到现在都还沒回來。早知道应该跟着出去的。呆在房间里面等人回來真的好无聊啊。
拿着细长柄的铜勺。梦儿揭开熏炉的盖子。狠狠往里面戳了几下。直到看见袅袅的轻烟扩散开來。这才盖上盖子。亦無虽然被夏笙花嫌弃了。但是还是很负责任地在离开之前嘱咐她给夏笙花的房间里面点上沉香。沉香有安神的功效。夏笙花平时性子也挺急躁的。多闻闻有好处。
“梦儿。”夏大将军回來了。外面沒有人通传。想必是翻墙进來的。梦儿叹口气。起身到门口去迎接。
院子里面黑洞洞的。只有院门口挂着两盏灯笼。其中一盏还被风吹灭了。梦儿提着灯迎上去。看见夏大将军怀里的太子爷。惊得差点把灯笼给丢了。“将军。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从宫里面偷出來的。”夏大将军笑得一脸神秘。看得梦儿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将。将军……太子失踪要是被人发现在你这儿。是要诛九族的啊。”
“诛九族。我的九族里还包括太后皇上。魏小侯爷。甄大人。李尚书……九族一诛。岂不是所有贵族全都死光了。”夏笙花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话。顿时笑得直不起腰來。奈何太子爷就在子个人怀里。她要顾着他点。所以沒敢笑得很大声。
梦儿被夏笙花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连话都讲不出來了。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夏笙花笑够了。才把手里的太子爷交到梦儿手里。“开玩笑的。太子爷是我跟皇上要來的。就在我这儿睡一晚。明天一早就送回去。”
梦儿脚下一个咧跌。差点把这金疙瘩给摔了。还是有点怔怔的。似乎还不明白夏笙花的意思。
夏大将军抬手扶额。“这只不过是一句玩笑。梦儿。你当真了。”
废话。梦儿默默地在心里安抚快要被吓出失心疯的心脏。将军讲话也太沒头脑了。“将军。开玩笑可以。但是这话要是传出去给人家听到了。只怕是要不好。”
“知道知道。”夏笙花连声答应着。一边脱掉外衣一边进门。梦儿抱着炎偄珏。看他脸上都是泪痕。心想不会是被将军欺负得吧。手上小心翼翼地托着他放到内室的床上。然后就赶忙跑出去打水给太子爷洗澡洗脸了。
夏笙花打散头发。身上只穿着一件中衣。走到前不久才搬进來的梳妆台前端详自己。
镜子里面的人。长着一张十分俊秀的脸。只不过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个女子。
夏笙花要是个男人。一定会是最受欢迎的男人吧。慢慢抬手捏住自己的耳垂。夏笙花很难想象自己穿好耳洞戴上耳环会是个什么样子。她一身男装。又戴着耳环。那岂不是不伦不类。
梦儿捧着水盆进來。炎偄珏已经睡着了。洗澡自然是不行。随便擦擦便罢了。一身风尘仆仆。明天回宫让太后见着了。还不得生气啊。眼角余光瞥见夏大将军一个人坐在边儿上。梦儿习惯性地转头要叫她去洗澡。看见夏笙花在脑袋上比发簪。惊得差点撞墙。
“将军。”
夏笙花转过头來看她。“。”
梦儿放下水盆。走到夏笙花面前。“将军你别想不开啊。不管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的。千万别想不开。”
夏笙花不明**儿在紧张什么。放下手里的翠玉簪子。一本正经地岔开双腿。两手搭在膝盖上。梦儿见她摆出这样一副架势(典型的男子坐法)有些胆怯。“将军。我们有话好商量。”
“商量什么。”夏笙花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梦儿低着脑袋嗫嗫喏喏。
夏笙花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來。便照样摆弄那些发簪。这些首饰自然是长公主送來的。只不过她沒有穿耳洞。所以沒有耳环。“梦儿。你有耳环么。”
“……将军。你又沒有耳洞……”
“我打算穿一个。”夏笙花头也不回地说道。
梦儿震惊了。“将。将军。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要吓我。”
夏笙花这才算是回过头來。但也只是幽幽地看着梦儿。“我只不过是想打个耳洞而已。不必如此紧张吧。”
不紧张才怪。“将军是不是病了。嗯。一定是病了。要不要梦儿给你去传御医來。”
夏笙花沉着脸。不知道该不该发火。
和夏笙花想的完全不同。梦儿所认知的那个夏笙花。当年为了穿耳洞这件事情。可是惊扰到先帝的……而且那个时候造成的伤亡十分惨重。
所以如今夏大将军忽然旧事重提。她自然是惊恐多过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