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稀罕的东西,就凭夏笙花武痴的劲头,真的不比从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好多少。
一个甲子的功力啊,她知道自己或许都活不了那么久的时间,这样神幻的体验,原本就该是她的,但是她知道,她需要付出一定的牺牲,才能得到应该有的回报,若是夏笙花舍不得放弃,那结局就是一个字,死。
就像胡桐说的那样,她一个人死还不够,难道要让所有人陪葬吗?她自然不会这样,夏笙花岂会是那样小气之人,要陪葬,找回纥百万大军就行了,天启才几个人,她没那么傻啊。
“这个,这个是朱果?朱果是个什么东西?”沈懿惊奇道。
夏笙花眼睛都快要翻出来了, “你个怂货!不吃给我!”竟然要把朱果给这样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二缺,夏笙花忽然之间觉得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便伸手去向沈懿拿。
沈懿缩回手,不让她够到,“既然是将军所赐,那沈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将那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朱果塞进嘴巴里。
千年朱果是个什么样的口感夏笙花不知道,她只知道,沈懿吃的时候,几乎连嚼都不嚼一下,就咽下去了……
要不是这玩意儿吃了能增加功力,夏笙花真想咬一口尝尝。
看沈懿吃得那么爽,夏笙花吞了口口水,继续剥自己的花生壳。
沈懿吃完朱果,没见有什么大事儿,夏笙花拍拍手,进主帐去取了一本书扔给他,“好好练着吧,对你有用处。”
于是沈副将屁颠颠地跑了。
夏笙花有点儿失落地坐在门口,双手托腮,心心念念着那颗被沈懿吃光了的朱果。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人家吃了。”甄大人从主帐另外一边绕过来,摆明了夏笙花给沈懿吃东西的那一幕自己看见了。
夏笙花搓搓手一脸不耐烦地瞅着他,“所以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来关心一下你的伤,你打我那拳还真是够狠的,淤青这么多天了都还没有消……”甄大人揉着自己的眼圈有些郁闷道。
夏笙花嘲讽笑,“我打别人眼睛都要脱框,你只是淤青已经很不容易了。”从小到大,夏笙花打甄仁最多都只是淤青,连个内伤都没有,手下分寸当然是清楚得很,只不过每次挨打的那个总是要哭诉一番。
夏笙花从小就嫌他娘炮,不爱搭理他,通常揍完人就是被长公主揍,所以对甄大人没啥好映像,只不过是青梅竹马,关系虽然有点微妙,却并不亲近。
“那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咯?”甄大人问道,夏笙花把花生壳扫起来,扔那颗歪脖子梅树底下,“我说是你难不成还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吗?”
“哼,本官岂会要你这种残花……”甄仁话说一半,自己反应过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转头看夏笙花,后者正笑眯眯的一边拗着手指头一边看着自己,“残花什么?”
“没什么……”甄仁冷汗湿透背脊,差点没跪下求夏笙花饶命,夏笙花瞥着他,哼了一声,“朱果的事情,谢谢你了。”
“不要打我!……你说什么?”甄仁抬头,夏笙花却进了主帐,甄仁站在外面一愣一愣的,想进去跟她说个话又觉得很别扭,就这么干站了好一会儿,才算回过神来,赶紧追了进去。
夏笙花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正在看书,她手里拿着一只细细的狼毫,正在标注些什么东西,见甄仁进来了,眼皮子也不掀一下,还是那样看着。
“喂,夏笙花……本官跟你商量个事儿。”甄大人搓着手厚着脸皮道。
夏笙花抬抬眼皮看他,“怎么,你想做什么?”
“我们和好吧?”甄仁说道。
夏笙花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个死娘娘腔又想坑我?”
“说谁娘娘腔呢!”甄仁大怒,夏笙花眯起眼睛,“你从小不就是娘娘腔么?”每次甄仁说要和好,一定又是在坑人,夏笙花被坑过几次,至今仍然记忆犹新,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更何况现在是这样紧张的时候,就算只是小时候的话,她也要权衡再三。
“你!你不识好歹!”甄仁怒道。
夏笙花咧咧嘴,“哟呵,你以为本将军是什么识好歹的人么?”
甄仁语塞,夏笙花本来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刀枪不入一般,似乎唯一的罩门就是她的夫君严紫陌,但是严紫陌是回纥的人,也不知道她到时候见到了严紫陌,会不会心软什么的。
“做人要圆滑,你这样早晚要吃大亏。”甄仁道。
夏笙花冷笑,“我现在不就是在吃这个大亏么?味道真是奇妙啊,你要不要来尝尝?”
甄仁使劲儿摇头,眼角余光瞥见夏笙花案头耶律般的令牌,浑身一颤,“你,你,你怎么把死人的灵位带来了?”
“你来这里这么久了,眼睛是嵌脚底板上去了吗?现在才见到,是不是太晚了点?”夏笙花问道。
甄仁脖子微微一缩,“本官岂会在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这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