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机的人啊。”
“爷爷,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浩,今年下半年我们省、市、县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爷爷,是召开党代会。”蔡浩琢磨一下说道。
“对,召开党代会。这个时候,稳定压倒一切。孙记和傅县长这个时候突然在搬迁富江镇做文章,不仅苏记不敢动,就连戴记也不敢动,一旦在这个时节出现什么问题或矛盾,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所以孙记和傅县长掐准了,先发制人,迫使苏记和戴记按照他们的思路去走。等党代会开完风头过去了,事情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孙记和傅县长已经占尽先手和优势,戴记就算再不愿意搬迁,恐怕也恨之已晚,而苏记就算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半推半就地站在孙记那一边。”
“爷爷,我有点明白了。”蔡浩想了一会说道。
“你有点明白了?我看你是还有很多没明白。苏记使出这么一计,也掐准了这个时节。在党代会期间有可能出现县长被跳票事情,傅刚会大丢面子,做为渠江县领导班长的孙记可能会受到严厉处分,而戴记做为本地干部的代表,是最有可能,也最有机会做这件事的。你说他要是知道这个传闻,会不会心惊?只要这个谣言传那么几天,我敢保证孙记、傅县长和戴记都会全力以赴地去消除这个谣言的影响。因为这个谣言虽然是谣言,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某些人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想法和动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想到了吗?”
“爷爷,是什么?”。
“我相信,要求你放出风声是苏记对你的考验,如果你把这件事办好了,你和苏记就算是被绑到一块去了,从此后你不仅是苏记朋,也会成为他值得信任的部下。”蔡卫红的眼睛里闪着精光道。
“爷爷,那我该怎么去做?”
“这事就让我去做。你还年轻了点,事情考虑得不会那么周全,容易留下蛛丝马迹。我看苏记已经想到我这里了,要不然也不会嘱咐你当心不要把线扯到身来。”蔡卫红低着头又思量了一会道:“你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跟苏记聊聊。他们俩应该有共同话题。次苏记在郎州市区点拨你,其实是在点拨你父亲。任谷泉这个人做事太独太霸道,私欲很重,早晚要载跟斗。苏记应该从某些渠道知道一此消息了。”
蔡洁不由笑了:“爷爷,我老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第二天,渠江县就开始悄悄流传一个传言,说县里有人要在年底的县人大会让傅代县长转不了正,因为他得罪人了。至于得罪谁了,那就众说纷纭了。有的说他得罪了渠江本地干部,有的说他得罪了市里的某位领导,也有的说他得罪了渠江县的老干部。
而各乡镇很多干部对傅刚的印象不大好,认为这位身穿名牌,总是表现出优越感的代县长只是来镀金的,不会来办实事。听到这个传言,很多人的心都活泛开了,也有一些有心人也觉得是个好机会,都暗地里活动开了。一时间渠江暗流汹涌,县委县政府顿时都陷入风声鹤唳之中。
不过这时的苏望却和钟秀山兵分两路下村去了。
“小马,前面就是板溪村吗?”苏望看到客船缓缓向岸边靠拢,不由转头问道。“是的苏记,前面就是板溪村。”马文斌连忙应道。
“那户人家姓杨?”
“是的苏记,老汉叫杨茂财,他儿子叫杨思恩,他们父子俩都是附近几个村有名的栽植能人,他们家出的乌头杨梅在这一带都是数一数二的。”
苏望点了点头,原来是栽植乌头杨梅的能人,难怪能随身带着五千多元来置办结婚用品。在渠江县乡村,五千元对于现在的很多村民而言,还是一笔巨款,能随身带在身去花的更是少之又少。
“苏记,当初钱被偷了,杨大爷和杨大娘两人憋着一口气,在床躺了好几天才顺过气来。杨思恩和他的女朋也因为这件事黑了脸,他女朋差点没一气之下去做流产,幸好被劝了回来。在村里人的劝解下,两家人也坐下来好好合计了一下,这月十六终于把事给办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把钱退回去的?”
“苏记,我们所里是二十号把钱退到杨大爷手里。”
“还是晚了一点。幸好只是出了一点插曲,没有什么变故,否则我们难辞其咎。很多事情在我们眼里只是一点小事,举手之劳,可是我们很多干部连这举手之劳也不愿意动手去做,完全不知道这小事对于群众而言会酿成怎么样的后果。”
下了船,从一处山坳口进到板溪村,这里中间是一块平地,三面环绕着不高的山地。这些山地海拔都不高,多是一些低缓北坡,面还有一排排的树木。
“小范,你是华南农大毕业的,你看看,这里为什么非常适合乌头杨梅生长?”苏望侧过头来问道。
“苏记,乌头杨梅不喜阳光,喜欢潮湿,适合生长在低缓坡地,最好有樟树、枫树伴生。苏记,你看,这里的山地海拔不过三到五百米,坡度也大多低于三十度,又多是北坡,那边的树木我相信应该是樟树。有了这此条件,板溪村才会成为鸟头杨梅最合适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