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是大佬的一个电话而已,可苏望现在跟岭东那边的几位大佬不是很熟。加上这事虽然小,可对于苏希却是大事,万一沟通不畅,动作晚上那么一步,苏希因为这种破事被开除了,再想挽回就非常麻烦了。
跟市里请了两天假,又安抚了一下老爸老妈,苏望便坐火车先去了潭州,再从那里做飞机去了北海市。
华夏科技大学坐落在岭东省北海市,十九世纪末,汉斯国“租借了”北海市,并在这里成立了华夏第一所理工类学校,到了五十年代后期,北海理工学院被改为华夏科技大学,成为国家重点大学。
到了北海市,苏望先打了电话给赵伟,这位老朋友现在是北海市经贸委副主任,这种小忙应该不在他的话下。
赵伟听完苏望的来意。当即满口答应下来了,并约好时间,晚上给苏望接风洗尘。
苏望晚上如约赶到酒楼,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赵伟匆匆忙忙赶来。见了面就连连拱手道:“苏书记,真是抱歉,有负你的重托啊,真是没脸见你啊。”
“赵主任,难道这事出了什么波折?”苏望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只不过学生之间打架的破事,难道还有人要把它闹出花来?
“苏书记。我们边吃边谈。只有吃饱了才有精力去想办法。你说是不是?”
“好的赵主任,我们边吃边谈。”
“苏书记,我打听过了,你弟弟参与的这事原本不大。说白了就是一普通民事纠纷,受害人也只是破了几块皮,眼睛乌了一圈而已。可那边却一口咬死,铁了心要闹大。所以派出所那边也只能继续往下办。”
“哦,赵主任,那边是什么一个说法?”
“苏书记,跟你弟弟以及他同学几个起冲突的那人叫韩孝国,他父亲韩铁是我们北海市北岛区公安局副局长,我打电话跟他讨情。却被一口给拒绝了。”
迎着苏望狐疑的目光,赵伟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道:“苏书记,不怕说句丢脸的话,我这个正处级还真奈不何韩铁那个正科级。”
苏望点了点头,没有做声。而是静静地给赵伟满上一杯酒。看着苏望那沉静如水的脸,赵伟一时摸不准对面这位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该他说的话还得说完。
“不过苏书记,我跟雁山路派出所那边打了招呼,他们的张所长还是给了我面子,你弟弟在里面不会有事。”
“赵主任,谢谢你了。”苏望感谢道,他知道派出所里面的龌蹉事,要是没人打招呼,苏希在里面绝对吃不到什么好。
几杯酒下去,赵伟的话也多起来,韩铁的背景也从他嘴里慢慢地漏出来了。韩铁最大的牛叉在于他的岳父金天野。
金天野最高不过北海市一个非常副市长,也退休好几年了。但他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小女婿是北海市组织部长,二女婿是韩铁,大女婿是岭东省政法委副书记。儿子是北海市供热集团老总,大女儿在岭东省-委办公厅工作,二女儿是北海市农副产品公司财务总监,小女儿是北海市海鸥出版集团副总,加上其余的七大姑八大姨,在北海市形成了一个势力庞大的关系网。
吃到后面,赵伟对苏望道:“苏书记,你容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再去找找我的老领导,他比我这张不值钱的脸要有面子多了,韩家那边多少也应该顾及些,至少要把你弟弟保出来。”
“多谢你了赵主任,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我这边也想想办法。眼看就要毕业了,却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我爸妈现在在家里不知道有多着急。”
“苏书记,你也不要太着急。年轻人,总有血气方刚的时候,当年我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关键是韩家太不地道了,明摆着要找茬。而且那个韩孝国,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还在高中的时候,就把两个女孩子的肚子给搞大了,一个给用钱摆平了,一个家里不依不饶,结果让流氓把当家的腿给打断了,然后不了了之。”
“这种混帐东西能读出什么书来?可偏偏就让他考上了华夏科技大学,真是出鬼了。不过我听人说,他们家把市招生办的人给买定了,买了下面县的一个农村孩子的名额。据说里外里,加上那农村孩子家,总共花了不下五十万。”
苏望也跟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自己弟弟叹息,还是为那位让出前途的农村孩子叹息。
走在回宾馆的路上,苏望知道自己想要低调地把弟弟捞出来的打算肯定是落空,到了必须动用其他关系的时候了。他拿出手机,给沈时悦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苏望来到宾馆的大厅,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等在那里。
“万处长,这么早就劳烦你,真是过意不去。”
万旭辉的脸上带着恭敬之色,轻轻地笑道:“苏书记,你客气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在万旭辉的带领下,两人钻进停在宾馆门口的一辆小车里,一溜烟地向雁山派出所驶去。坐在副驾驶位的万旭辉从后视镜中看了几眼苏望,心里在盘算着这位的身份。昨天晚上十点多,市委书记郑鹤年直接打电话给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