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危害。不过现在还是多个心眼比较好。
“不要。妈妈就喜欢这个。”
“呃……那是我朋友的。人家家里的宝贝……她不小心给我的。我要还给人家。”白翌辰开始编瞎话。
“她要多少钱。妈妈出钱买。”母亲的口气意外坚决。
“您别这样。一个破镯子……而且上面还有个什么脏玉。多难看啊。”
“小辰。你要是专门來要镯子的。可以不打给我的。”母亲说。显得意外的生气。“反正镯子妈妈是不还的。你去跟你朋友说好了。说不通。就让他家人直接找我吧。”
说完。竟然挂掉了。
白翌辰张口结舌。自己沒少不耐烦的挂断母亲的电话。可母亲这样坚决的跟自己耍性子摔电话还是第一次。他顿时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看哪本文艺小说里讲。女儿是父亲的情人。儿子是母亲的护花使者。
护花使者是不是不知道。反正感觉现在的情况有点像小女朋友撒娇的表现。
白翌辰摸摸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闷得。
母亲坚定到无理取闹的不肯合作态度令他感到了棘手。
干脆。这周末回家去。找机会把镯子偷走藏起來好了。反正在事情弄明之前。不能让母亲再戴着那个东西。
他暗自下了决心。
晚上熄灯前。宿管张老师又冲进來掀了一次被窝。白翌辰才算从蜗牛状态中清醒过來。
虽然饿了半天。但是现在他一点胃口也沒有。那腐败的尸体不时出现在眼前。将胃搅动得抽搐不止。张老师还站在他身边絮絮叨叨要注意卫生。不要带女生过夜。不许偷养小动物之类的注意事项。旁敲侧击。似乎是认定了白翌辰偷摸做了这些。他边诺诺应着。边习惯性的挨个拨了一通电话。
一切如常。
此刻。白蛟就缠在床柱子上。脖子随着张老师的戳戳点点而晃晃悠悠。这场面有点像印度人逗蛇。白翌辰怕它又趁机吸取血气。便伸手捉了它过來。绕在脖子上。
张老师见他虚空做了几个动作。感到很奇怪。不禁啧啧到:“你和杜然同学怎么都神神叨叨的。真是物以类聚。”
“嗯嗯。我们同流合污了。”
他叹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位好奇又唠叨的老师打发走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阳气旺盛之地必然鬼魅少。而阴气重的场所必然鬼魅众多。人也无法长时间逗留。而鬼上身……就很不好说了。
中秋那天在碧渊潭遇上的顾小夏。自己沒能感觉到一点阳气。很有可能是鬼上身。或者已经死亡……如果穷奇是她的主子。如今已经封印。那么树倒猢狲散。只要自己不与她为难。她应该还会帮我的吧……
白翌辰回忆着。那个夜晚。她对自己是那么热切的告白……就算自己当时沒答应。但是。总还有一份情谊在……她总不会要害自己的吧。
“唉……”
他叹了口气。其实顾小夏什么目的。做过什么坏事都不重要的。镯子如果对母亲无害。那戴着也沒所谓;苏晴晴忘记自己也沒所谓。反正现在记忆已经从新开始了;赵哥恨我。就让他去恨吧。
重要的是。现在要怎么把老然他们从虚境中救出來。
然后自己可以装聋作哑一辈子。决不多问任何事。
就在此时。手机嗡的一下。伴随着刺耳的“往生咒”的梵音震颤起來。他慌忙去接。心里暗想是该换个铃声了。常跟孤魂野鬼的打交道。总放佛经容易惹恼它们的呀。
电话是赵一凯打來的:“辰子。三天后晚上老时间。过來一下。咱们该预备什么就预备了。不然事情会越來越棘手。”
“哦。什么老时间。”
“九点准时到我家。别老是迟到。我每次去找你都沒遇上过好事。”
赵一凯很不耐烦地说。
“嗯。”
白翌辰不禁撇嘴。
“对了。你说过你有个神位是吧。一起带來。”
“嗯。”
“OK。挂了。”
“嗯。”
白翌辰放下电话。心里对赵一凯的态度一百个唾弃。不过现在为了救人。也就不想计较什么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暗自安慰自己。谁让自己比他风光太多呢。让这点他。就当是行善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