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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 指香(2 / 3)

“还有什么事,”

墨先生翻起眼睛,显得有几分不耐烦,

“我……”

他张口结舌,竟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墨先生沉声道,“白先生,此次之后请不要再找我了,为了您家这事,我损耗太多,需要一段时间闭关修养……短时间内恐怕您不会再见到我,至于今后如何……呵呵,再说吧,望您珍重……”

白嘉诚尽管还有千万不乐意,但是话已至此,这位年轻的墨先生看着很是憔悴,似乎自从请神之后,他就一直如此,不知道他这样修为造诣的人,究竟遇上过什么,竟然对白家的事讳莫如深,

他唯有放手,除了感激,沒有其他选择,

妻子坐在桌案前面,不错眼珠的盯着菩萨画像,她双手合十,喃喃着:“菩萨大慈大悲,留下我家小星吧……”

香一点一点缩短着,仿佛时间就是一只无形的虎,将它的生命不断舔去,

一个小时过后,只见那张画像颤抖起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夫妻俩吓了一跳,抱在一起,紧张的看着那画,画像发出巨大的声响,像有无数张纸相互拥挤摩擦,忽然只听哗啦一声,那些符咒满屋飘散开來,纷纷扬扬如同一场红色的鹅毛大雪,

当他们从惶恐中回过神來,香炉中那根已经烧得只剩下手指长短的一小截香头,已经在刚才的混乱中倒下了,一缕青烟从香炉中缓缓冒出,蜿蜒成一小缕青丝飞散,

他们站起身,一起看向它所倒得方向,

那截香头,已经在倒下后,在厚厚的香灰上跌成数段,如同一个断断续续的箭头,直直的指向了西南,

话到如此,母亲停住了话头,似乎是伤心到极点,她再也讲不下去了,

白翌辰站起身,走到母亲身边,抚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虽然某些细节母亲也说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显然也不是太知道内情,

不过白翌辰已经大致明白了,他还沒想过,过去自己家的情况这样复杂,和那姓墨的老不死有如此深的渊源,

那也难怪姓墨的让他來问母亲,原來他还敢以是自己家恩人自居吗,

不过,后來那个侍灯童子的故事明显是放屁,自己明明是腾根,不然他开过天门的时候怎么会被吓成那个样子,

咦,好像有些不对,

他是看到哥哥才害怕來着,

白翌辰暗自思量,却又总想不出哪里不对,

这个故事太长,琐碎的地方又太多,反而有些抓不住重点,

他想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一个问題來:“妈妈,咱家老宅在哪呀,”

“哦那个……宣武门烂漫胡同南……68号大院,”

白翌辰猛然一惊:白氏大院,鬼宅,那竟然是我过去的老家,

“那,那当初咱们这宅子卖给谁了,”

“啊……”母亲似乎还沒从伤感中回过神來,“当时,当时就交给街道部门代办这些事,我们也不知道……”

白翌辰点点头,又暗自琢磨,那时候的墨重九还很年轻,而且听妈妈描述,也是个穷酸教书匠的样子,估计也买不起那栋大房子,这样说來,布置房子的另有其人,

他正埋头想着,母亲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问:“小辰,你恨不恨妈妈,”

“……我,我怎么会……”

白翌辰一楞,他沒想到母亲竟会问出这种问題,顿时脸上一热,

母亲有些浑浊的眸子望着他,仿佛在他脸上寻找着什么,他不禁垂下眼帘,不去接触母亲的目光,

“真是好孩子……”母亲说着,伸出手臂,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

白翌辰身子一紧,跟母亲撒娇,被拥抱的感觉几乎都遗忘了,忽然被这样亲昵的对待,很不习惯,

不,简直太不习惯了,

他甚至感到,鸡皮疙瘩顺着肩膀被碰触的地方起了一层,

其实这么久了,母亲还是把那个超凡脱俗的哥哥放在心里第一位吧,我到底算什么,我只是那个差点就被当成沒有出生过的弟弟而已啊,

他缩着肩膀,像一只感到危险的小动物似的向后退去,

可母亲身上特有的味道让他无法下定决心离开,

自己是在恨吗,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尽管她更为偏爱哥哥,可是接连失去孩子的痛苦与惶恐,实在让自己恨不起來,

不恨吗,想起小时被忽略,被当成哥哥替代的时候,心如刀绞,尤其每次命令自己去烧纸时,都提醒着:“你的命是哥哥换來的,”

难道哥哥自己愿意离开,就要说成是为了我吗,怎么不说是为了你们呢,

白翌辰咬住嘴唇,将心中各种冒出的伤心与厌恶都深深埋下,再踏上一只脚,

这个家经历过太多苦痛后,终于破碎了,那么自己,就來代哥哥行孝吧……

他只是诺诺安慰母亲,竭力让脸上显得轻松,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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