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还没有起诉,只是扬言要肖兵下课,否则它不会罢休。从我们掌握的信息看,肖兵是有问题的,因此我们HR能给到管理层的建议是,肖兵不能再继续担任华东区销售经理了,公司必须严肃处理。不过,你也知道,现在中国的劳动法律环境比较偏向员工,公司必须有非常扎实的证据才能保证万无一失,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罗伯特谨慎地试探着。
“渠道销售中那些tricks(名堂)我也略知一二,听说这都是中国特色,是吗?”戴安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罗伯特明显感觉她有一种优越感。
“其他公司也有类似情况。比如在零售业里,跨国公司在中国搞的一些行规,好像超市里盛行的向供应商要这样那样的赞助费、店庆费、上架费,在国外就没有的。新加坡那边有吗?”罗伯特说。
“这个我不清楚的。Anyway,我估计其他的区域也还存在类似的现象。你对这些渠道销售经理的素质怎么看?”戴安娜把话锋一转,又回到渠道销售上来。
“我的看法是,这帮人搞定经销商关系是有一套的,公司这几年的发展跟他们扩大经销商网络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们在一个地方呆久了,难免跟经销商裹得过紧,有一些不规范的东西在里头。单纯从销售人员的素质来看,很难说渠道销售经理的素质就一定不如重点客户销售经理,我设想明年推行一个销售人员的素质模型,你认为需要把这两类销售分开做吗?”罗伯特试探地问。
“推competency model(素质模型)当然好,这样我们在甄选人才和发展人才的时候就有了criteria(标准),不过,我认为没有必要把销售人员分成直销和渠道销售,而是应该只有合格的销售和不合格的销售。”戴安娜的回答非常坚决,“你正好可以把这项工作放到明年的重点来推动,因为,接下去就要对所有的sales forces(销售队伍)进行整合,我们从HR的角度会给到公司的建议时说符合什么样标准的sales才是我们要留住的人才。”
“你的意思是说,公司会对销售模式进行调整,加强KA?”罗伯特实际上已经预感到一场风暴的来临。
“从我们现在的分析看,我们的渠道销售和重点客户销售的比例是7:3,但重点客户销售的幅度还会继续大幅增加,而渠道销售的增长幅度将明显不如KA。而两者从margin(毛利)的贡献上看是6:4。很显然,与渠道销售相比,KA会有很大的提升,无论是在销量还是在margin上。这样的话,公司该采用什么样的策略是不是就很清楚了呢?”
“那我们现在的三级体系的构架是否要动大手术?”罗伯特心中盘算着。
“现在我们全国多少人?”戴安娜没有正面回答罗伯特的提问。
“总部和华东1400人,华北1300人,华南1000人,四个工厂一共1500人。”罗伯特脱口而出。
“渠道销售和KA各有多少?”戴安娜继续追问。
“渠道销售现在是2000人左右,KA 大概在1000人,还不算各类兼职的促销人员。”罗伯特没有停顿地接了上去。
“我估计采用新的架构后,sales support会减少2/3,而KA的销售人员比例会大幅上升,渠道销售人员大幅下降。我们进行sales forces的整合就是要把不符合要求的渠道销售downsize (缩编)掉,从现在起就要freeze(冻结)渠道销售人员的招聘;对KA现在的状况也要进行review,要淘汰掉一批,再补充一批进来。对KA领军人物也要进行评估。当然,我们也要控制好动作的幅度,渠道销售中分出来的人,不一定就立即走人,否则我们的补偿费用也会很高,首先把他们分流到KA中,然后严格设定KPI(关键绩效指标), qualified(合格) 的留,不qualified逐步的淘汰。”戴安娜的这些话几乎是像机关枪一样喷射出来,没有丝毫的犹豫,看来她已经非常有数。
“这样的话,我回去后得先review下现在这样人员的劳动合同,乘合同到期终止一批。另外,sales forces的素质模型建立恐怕要花些时间,未必能跟上我们的整合步伐。是否可以先结合今年的绩效考核搞出一个大名单,作为第一次筛选,然后等素质模型建好后,再做第二次遴选?”一旦有了方向,罗伯特的对策很快就形成了。
“我认为是workable(可行的)的,那我们现在是否就定一个时间表出来?”戴安娜立刻表示了赞许。
接下去,两人又初步拟了个时间表和行动计划。谈完这些事情,戴安娜说,“我这边要谈的问题基本就是这些。肖兵的事情,我同意你的判断,公司的政策必须得到严格遵守,如果这样的fraud(欺诈)都不受惩罚的话,公司的威信何在?这一点决不能compromise(妥协)!所以,必须fire(开除)掉肖兵。此外,还必须给所有员工发一个announcement(通告)表明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