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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1)(1 / 2)

楚歌和钟秀文匆匆赶回裕田花园,身穿睡裙的凌娟趿着一双拖鞋走过来开门,看样子刚刚起床。

“小娟,你没有什么事吧?”楚歌劈头盖脸地问一句。

“没有呀。”凌娟莫名其妙。

“你的手机怎么没开?”

“没电了。”

“上午你也一直没有下楼?”

“没有,我这模样怎么好意思出门呢。”凌娟轻抚着额头说:“出什么事了吗?”

楚歌将不久前收到冒名短信的情况告诉她,凌娟闻言色变,惴惴不安地说:“难道又要发生可怕的事情了……”

楚歌黯然垂首,无从答复,沉思了片刻说:“可是,我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没人接听?”

“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怎么敢接电话呢,万一又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楚歌对女友的解释不甚满意,想要继续盘诘,瞥见一旁的钟秀文目光深沉,轻轻摇头,似乎暗示着不必追究。他没有理会,转向凌娟说:“不是有来电显示吗,你就不能看一眼?”

“昨夜我服了安眠药才睡踏实,整个上午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懒得动弹一下。虽然隐约听到几声铃响,又怎么会想到是你打来的……”凌娟要言不烦地说,忽然注意到楚歌的表情奇异,仿佛疑团莫释,不由得深感迷惑,稍作犹豫,随即怫然不悦。“小楚,你该不会以为我就是装神弄鬼的人吧。”

楚歌紧闭双唇,不置可否。默认的姿态令凌娟更加恼火,涨红了面孔娇叱:“你就没有一点辨别是非的能力吗?如果我打算害你,每时每刻都有机会,干嘛还要想出许多古怪的花样,更不可能陪着你同车冒险,几乎搭上自己的性命。”说着鼻端发酸,眼眶里泪光闪闪。

“不要误会了,”钟秀文急忙上前劝慰,“小楚也是因为心里烦闷,才会胡思乱想,言不由衷。”

不料,楚歌竟不肯配合她的善意调解,执而不化地说:“我并不是胡思乱想。真相大白以前,任何人都不能摆脱嫌疑。”

钟秀文和凌娟相顾愕然,似乎不曾想到,平素敦厚温和的楚歌一下子变得偏激暴躁。凌娟越发伤感,禁不住嘤嘤流泣。钟秀文也相当尴尬,踌躇了许久,平声静气地说:“小心提防固然重要,但也得有一个最低限度的信任范围吧。否则无异于作茧自缚,反而给调查工作添加不少障碍。”

楚歌明显流露出负固不服的神色,说:“起初是让我怀疑一切,现在又嫌我大惊小怪,横竖都有你的道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钟秀文怔住了,脸色青白不定,沉默了一会儿,冷笑着说:“既然你坚持钻牛角尖,我无话可说。小娟都已经成为怀疑对象,我当然也在所难免,又何苦自讨没趣呢。好吧,请多珍重,我告辞了。”

她的眼神掩饰不住深深的失望,正要转身迈动脚步,却难以抑制似的发出“哎呦”一声呻吟,紧接着腰背弯曲,双腿颤栗,险些栽倒在地。凌娟及时抓住她的一条臂膀,惊慌地问:“秀秀,你怎么啦?”

钟秀文蹙额锁眉,面色极其苍白。楚歌不止一次见过这副神态,知道她的头痛病又犯了,于是也不迭地过去帮忙,说:“快,先把她扶到沙发上。”

在两人的架弄下,钟秀文斜倚在沙发上,花容憔悴,精神涣散,尽失往日超尘拔俗的风采。楚歌看在眼里,又怜惜又懊悔,想起她近来为自己的遭遇殚精竭虑,不仅出谋划策,并且躬行实践,四处奔波,可谓雪中送炭,仁至义尽。到头来却由于自己意气用事,冷语相伤,以致急火攻心,旧疾复发。

“秀秀,何必动这么大气呢。就算我小题大做,也绝不是指你……”楚歌惭惶不安地说,话一出口,便觉得大为不妥,当着凌娟的面,岂能作这样厚此薄彼的表示,莫非想造成更深的龃龉。他暗暗自责,不明白向来沉稳持重的自己,今天何以突然显得愚昧无知,不识大体,顷刻之间,已经同时得罪了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女人。

钟秀文大概察觉到他的迷惘,挣扎着开口:“不要太多心,我只是最近休息的不够……如果你还算通情达理,应该先向小娟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楚歌有一些局促,却不敢再次违拗钟秀文的意志。迟疑了片刻,讪讪地对凌娟说:“小娟,都怪我一时糊涂,你不会太在意吧。”

“我才没有功夫跟你计较,”凌娟白了他一眼,美目之下泪痕宛然,说:“现在最要紧是照顾秀秀,是不是需要去一趟医院?”

楚歌举棋不定,说:“看看家里有没有镇痛药之类,先拿两片给秀秀吃。”

“不必了,”钟秀文咬牙吸气,忍着疼阻止,“找一盒清凉油给我就行了。”

“清凉油?”楚歌茫然。目前虽正值盛夏,然而他的寓所空调设施完善,并未预备驱暑散热之物。但也难不倒他,立刻义不容辞地说:“我马上下楼去买。”

他的汽车还在修理厂,只得步行前往,而且也不清楚究竟哪里出售清凉油,于是一路衔枚疾走,沿着社区附近的大小商场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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