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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1)(1 / 2)

楚歌和凌娟在家中相对无语,焦急地等待着钟秀文的调查结果。尤其是楚歌,不住地绕室徘徊,烦躁不宁的心情就象一名即将受审的被告。终于听到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急忙跑去窗边向下张望,果然看见钟秀文那部雪弗兰轿车疾驰而来。

不等钟秀文的双腿迈入家门,楚歌就迎上前匆匆询问:“怎么样?”

她没有即刻回答,随手接过凌娟递来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走到沙发前坐下,好整以暇地掏出一支香烟点燃,才不紧不慢地说:“小楚,我先问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楚歌和凌娟满脸惘然,苦思冥想了片刻,不约而同地摇头。

“仔细想想,也许是无意之间发生的事情。”

楚歌再度陷入沉思,但绞尽脑汁也找不出答案。钟秀文难以置信地叹道:“不可能吧。就算你安分守己,与世无争,然而置身于纷繁复杂的社会里,只要存在与人接触的机会,就无法避免产生摩擦和误会。”

“你是知道我的,”楚歌无可奈何地说:“‘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若非一丝凡念未了,说不定早就遁入空门,怎么可能去得罪人呢。”

“是呀,”凌娟附和着,显得忿忿不平。“小楚在交易所里是出名的好好先生,对谁都是一团和气,想不到反而遭人捉弄。”

“这可不是一般的捉弄,”钟秀文郑重其事地说,看着他们惶惑的模样,稍作迟疑,然后从挎包里取出几张复印纸来进一步解释。“打去你们家和小楚办公室的号码已经查到,那是福园超市门口的一部公用电话。还有,这是我下午托朋友从电信局拿来的通话单,手机卡是上个月刚刚售出的。”她所指的自然是发出凄厉哭喊的那部手机,“迄今为止没有任何呼入信息,呼出的电话也仅有一个,就是昨晚我们听到的那个……”

“这么说,”楚歌错愕,“此人买手机的目的只是为了装神弄鬼。”

“还有更古怪的,”钟秀文说:“你们来见识一下购机者的尊容。”她从一叠纸里翻出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交给楚歌。凌娟也凑过来观看,却不由得同时怔住了。

身份证右上角有一个女人的头像。不知是复印机粉墨偏重,还是摄影技巧欠佳的原故,照片的轮廓线条不甚明晰。人物的五官还算端正,搭配起来却颇显奇特,流露出几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诡异神情,使人有一种不敢逼视的感觉。但更加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姓名,赫然印着“招魂”两字。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楚歌悚惧不安地说。

“怎么会有人起这么荒唐可怕的名字,”凌娟惊慌万状地望着钟秀文说:“难道她在购机时就没有引起电信局的怀疑?”

“电信局不同于派出所,没有义务审查身份证的真伪。只要缴足押金,任何人都可以办理购机手续。”钟秀文说。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人们的思想观念越发开通,神经也越发变得麻木。有许多从前足以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诸如当街拥吻,红杏出墙,未婚生子等等,如今也见怪不怪,仿佛面对天气预报中一些微小的阴晴变化。

“身份证一定是假的吧。”楚歌说。

“是的,包括她的担保电话,也是用同样的假身份证在一间退租已久的民房里办理的。这一点多亏陈探长的鼎力帮助。”钟秀文说。陈探长是她一位在警界供职的朋友。“陈探长还表示,只要电话继续使用,就不难查出作案人的下落。”

“可是,”凌娟忧心忡忡地说:“如果这个女人从此销声匿迹,我们是不是就得不到一丝线索了。”

“不错。”钟秀文语气肯定地说。

“我想,”楚歌沉吟着,“既然她处心积虑,并且不惜工本地施展阴谋,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是不知道她的最终企图是什么。”

“她的企图也不难推测,身份证上的名字早已经表明。”钟秀文轻描淡写地说,眉宇间的神色耐人寻味。

楚歌和凌娟如芒在背,目光重新落在那张模糊不堪的身份证复印件上。“招魂”,阴气森森的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莫非是索命?两人神志混乱,却无话可说,只有不停地倒吸冷气。

“所以,”钟秀文在烟灰缸里揿灭了香烟,十分镇定地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首先要弄清对方虚声恫吓的动机,才能够创造顺藤摸瓜的条件。这就需要依据你们的回忆,尽量找出有可能和你们结怨的人。”

楚歌又穷思苦想了一会儿,仍然一筹莫展,说:“以前凡是有可能与别人发生纠纷的时候,我总是采取退避三舍的态度,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对我怀恨在心。”

盯着他困窘而凄惶的神态,钟秀文又一次轻轻地叹息,唇边浮现一抹淡淡的苦笑。黑亮的眸子宛若秋潭,其中蕴含着的不知是同情还是失望。进退维谷之际,凌娟仿佛大梦初醒似的叫道:“嗳,我倒想起一个值得怀疑的人。”

“谁?”

“仇美云。”凌娟说,紧接着阐述自己的理由。原来,在楚歌和凌娟的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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