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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1)吃醋(1 / 2)

第二天晚上柯冰照常有应酬,离开工地突然接到电话,应酬取消了。

柯冰坐在车里考虑李月的事,她现在应该回家了,他们应该进行一次深层的交谈了。

柯冰心里没有头绪,他发现每次和李月谈话必将走进李月想要进行的内容里,自己的再多设想也是白费。

柯冰把车拐进一个胡同再倒车调头,这时他发现李月开车从身后经过。出于好奇,柯冰远远地跟踪而去。

李月的黄色包车很显眼,远距离也跟不丢。一直跟到开发区,李月进了柯冰的工地,连人带车都不见了。

这里是一片简易工棚,是外地来津打工的民工居住的地方。李月来这里干什么?

柯冰继续向里深入,果然看到了李月的摩托车停在长廊尽头。柯冰就在暗处等。当他抽掉四根烟之后,李月出来了。

送她出来的是个健壮的男子。光线很暗,柯冰远远的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轮廓和动作。他帮李月把车调头推出来,交给李月。李月接车前先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打着,说的话听不到,但看起来两人非常亲密。而且李月还用手揽住他另一个肩膀,仿佛拥抱般贴着他的脸说一些悄悄话,如同安慰一个孩子般温柔又亲切。那男子不住地点头,驯服得如同绵羊。

看到这些,再愚钝的男人也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柯冰再也看不下去了,抢先冲上公路,提前离开工地。

柯冰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本来以为李月一直在忙碌着追查冯源的案件,万万想不到她居然偷偷与男人幽会,而且她幽会的对象竟然是那么卑微的民工。难怪李月总是频繁外出,而且总是晚归,甚至在外过夜,原来是有了别的男人。

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高兴时可以让人异常兴奋,愁苦时也可以烧尽愁肠。醉眼朦胧的柯冰独自品味着吃醋的滋味。他不明白李月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感到寂寞,或者生理上感到饥渴,自己都是她最好的伴侣,为什么她要找一个民工幽会?

柯冰设想,也许那人根本不是什么民工,而是租用了一个房间,专门为幽会准备了一个场所。如此一想,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难怪李月和自己“同居”这么久,丝毫没有显露一个适龄女人对性的要求?她已经在别人身上得到了足够的性满足,所以在自己面前反而异常平静了。

柯冰想摆脱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做不到,越是想摆脱越是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眼前总是幻化出李月和那个神秘男子在床上的种种表现。

一个声音在说:“肯定是你误会了,李月根本不是那种人!”

另一个声音在说:“女人都有女人的自然要求,难道李月例外?”

柯冰一个人胡思乱想,什么结果也想不出来,最后醉得东倒西歪走出酒吧,各色彩灯幻化出迷幻的夜色,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少了,漫无目的的行尸走肉却多起来。酒吧的服务生很担心地看着他歪歪斜斜地钻进宝马,他们的劝告丝毫左右不了柯冰要自己开车的决定。

一盏盏、一串串、一排排、一片片的灯光飞掠向后,穿过繁华的街区,柯冰竟然平安地将车停在了自己的楼下,但在上楼时却歪了一下,额头被碰破一块。柯冰没有感觉疼,心里的伤痛远比头上的伤痛剧烈得多。

进门之后,李月还没有睡,见他满脸是血,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按到沙发上,找来毛巾和清水给他擦洗,迅速找到伤口位置,赶紧帮他止血。

柯冰温顺地让李月摆布着,近距离的接触让他找回了初恋时的感觉。那时他一门心思要勾引李月亲热,但是面对李月的平静和信任,他一次次主动放弃。

李月还在关心地询问他在哪里受的伤?怎么受的伤?柯冰无力地瘫软了,孩子般被她拥着,泪水不住地流,有伤心,有凄苦,有委屈,有失落,也有幸福。李月的安慰很快让他安静下来,不知不觉就在她的怀里睡着了,梦里却依然在哭。

太阳从高楼林立的城市缝隙里寻找着落脚的地方,晨雾、烟尘和汽车尾气笼罩的天津迎来了又一线曙光。

鸽群从城市上空掠过,风鸣的哨音展示着它们的欢乐。鸽子的确是世界上少有的幸运鸟,既有自由飞翔的天空,又有家的稳定和温暖。没有笼子的禁锢,却有家的安全与呵护。

高楼的缝隙里仍能找到难得的绿地,还有一些简陋的健身器材,那里便成了晨练者的乐土。在早起的晨练者中,年轻人数量很少,他们似乎更热衷于醉生梦死的夜生活;老年人的比例相当大,还有一些病后康复者,似乎只有上了年纪或失去健康的人才更懂得生命的可贵和健康的重要。

然而无论你是否主动去迎接黎明,新的一天同样都要开始。柯冰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李月怀里,李月坐在沙发上抱着他的头睡着了。这一夜,她一定很辛苦。

柯冰很想在李月的怀里永远躺下去,但是他的一个细小的动作使得整个沙发都在动,李月睡得很轻,马上醒了。

柯冰只好坐起来,无限留恋又无比心疼地看着李月,李月仍然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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