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段丝绸的线头儿。无穷无尽地牵扯着。缭绕着。
“炮弹。”小井惊恐地喊了一声。
“隐蔽。隐蔽。”
这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在小井刚做出了指示的时候。就看见面前的天空里。一个黑呼呼的东西。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忽然向着自己的脑袋瓜子砸來。
“天呐。”他惨叫一声。虽然竭力地用天皇和日照大神的名义。将之压了半截儿回去。
炮弹准确无误地瞄准了小井少尉。落地引信的及时点燃。使炮弹在小井少尉的身边。才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空气撕裂了。咣的一声。向着四周迸射。
就在这一刻。小井少尉肥壮的身体。发生了扭曲。好象是一个柔软脆弱的海蛰。他的身体里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碎屑。辉映着温暖而无力的阳光。天女散花般纷飞。
一天的血雨。
小井周围的三名鬼子士兵。都被撕扯成了破碎的玩艺儿。其中一个鬼子的一截儿胳膊。在落地时。还砸中了一个完好无损鬼子的脑袋。虽然他戴着钢盔。仍然晕死过去。
一支步枪。在空中舞蹈了一段时间。掉下來。斜斜地射进了一个隐藏的鬼子的身体。因为雪亮的军刀。那步枪罕见地完好。也罕见地准确。正个军刺都沒进了鬼子的身体。那鬼子正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前面恐怖的皇军坦克。因为。它向着自己人开炮了。
“啊。”鬼子惨叫了一声。步枪带着军刺。沉重到数十斤。有了强大的势能。直接贯彻到他的身上。那威力绝对非同小可。
鬼子尖叫着。哭喊着。试图从身上将步枪和军刺拔出來。其他人则看得目瞪口呆。
这支号称精锐的鬼子部队。其实。已经不是当年的关东军了。因为最精锐的。真正的主力部队。都被调集到了美国战场上和美国鬼子拼刺刀了。留在中国东北的。最强的也不过是二流部队。说來。还要拜徐强的恩赐。
“对敌人的补给站。进行饱和式轰炸。”这是徐强的指挥。其实。也不算指挥。因为。能够对战斗的坦克。只有一辆。其余两辆。都在待命。炮弹有限。惟恐随便打光了。就是最基本的口令术语系统。都沒有建立起來。更不要说简明扼要的手势之类。
如果这是三个熟练的战斗队员小组。那小鬼子才惨呢。
徐强将坦克开到一千米的距离。就对鬼子的补给站进行了轰炸。他不担心会破坏鬼子手里的武器。补给站里可能的物资。特别是他们急于需要补充的汽油之类。鬼子一定象爱护生命一样地爱护它们。嘿嘿。咱暂时还不需要操心。
一发发炮弹砸过去。砸到了鬼子的脑袋上。虽然细长的炮弹。装填的火药有限。要砸敌人的步兵。还沒有任何问題。
徐强并不接近敌人。他担心鬼子有其他反击武器。一个补给站里沒有武器弹药。那才是鬼话。不过。听老乡们说这补给站里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实在是不少。可着劲儿往鬼子头上扔炸弹吧。反正。不是咱自己做出來的东西。绝对不心疼。
随时随地移动着炮膛。鬼子的坦克。估计是二代的改进版因为在徐强的意识里。好象就是固定式样的。现在能够移动炮位的坦克。绝对是上天的赞助。
轰轰轰。
毫不迟疑。绝对不吝啬的炮击。让补给站里的鬼子只有被动挨打。却毫无还手之力。千米的距离。不是普通步枪的射程。也不是掷弹筒的距离。更不是手雷的用武之地。鬼迷心窍子眼睁睁地看着头上飞來一颗颗的炮弹。却沒有一点儿的办法。
“撤退吧。”当前面挨了一颗炮弹。将隐藏得很好的四名士兵一扫而空。将所有的雪地都污染成了鲜红色时。三田大尉的意识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话。
士兵分散在补给站内外的阵地里。因为雪原和深沟。他们隐蔽得很好。但是。现在。被一番炮弹的耕耘以后。一切都暴露无遗。鲜红的血迹昭示着鬼子隐藏的轨迹。那是外围的环绕补给站的沟壑。自然。在补给站里。也有鲜血编织的隐蔽示意图。
有人观察。是名新兵:“很好。我们打死了许多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