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火廖洼村突然刮起了大风。那风带着凄厉的哨音。从村中的道路上一阵阵的穿过。卷起地上的灰尘、土屑、杂草和枯枝扑向黑暗的天空和四周废弃的慌宅。
四处一片大风吹过时带起的响声。“哗啦啦。哗啦啦。。。”
有些朽坏的屋顶。倾斜的房门、裂开的窗户和围墙。在这次突起的大风中。颠覆。倾倒。到处都能听到黑夜里传來的一声声房屋倒塌时。瓦落墙倒的声音。
王月华躺在空旷、荒凉的院落里。身边是一人多高的杂草。半夜时分。被这阵大风夹裹着潮湿的寒冷的气息吹醒。眼睛还未挣开。就感到头很疼。疼痛的头部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王月华努力地挣开眼睛。模模糊糊地听见四周一片哗哗啦啦的响声。眼前。模糊的影像中。仿佛身边站着一群人。那些人个个瘦高。苗条。在大风中有些站立不住。东倒西歪。
王月华感到恐怖。急忙从地上坐起來。大声喊道:“你们。。是。。是谁。”
“呼。。。呼。。。”一阵大风从头顶吹过。眼前的那些‘人群‘又开始摇摆起來。
王月华想站起來。无奈。就感到四肢乏力。头疼眼花。腰腿酸痛。不过。王月华还是一咬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大风吹过。王月华身子在大风中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到。她挣扎着。稳住自己的身体。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再努力向四周看看。这才看清。围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些半人多高的野草。她就站在这野草丛中。
再向四周观看。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王月华伸手往脖颈处一摸。竟然感觉脖颈上套着一个什么东西。忽然想起。那个白衣女人拿着一条白凌。从对门的院落门前抛向自己。那条白凌一下就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当时自己还曾努力的伸出手。想把那条白凌扯开。后來。就感觉脖子被那条白凌越勒越紧。气都喘不过來。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心脏都快要憋爆了。气血冲上头顶。眼睛像要被挤出眼眶一样。那个难受劲。王月华活了半个人生了。还从未经历过。
紧接着。她就感到自己一口气沒喘过來。想喊范立虎。却再也喊不出來了。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头摔在地上。
以后还发生过什么。王月华不知道了。
现在。突然在寒风中醒來。王月华感到十分吃惊。那个白衣女人呢。难道被范立虎打跑了吗。那范立虎又到那里去了呢。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一想到这。王月华的心又收紧了。紧的都能感觉直接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了。范立虎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老天保佑。保佑他平安。王月华在心中为范立虎默默都祈祷着。
这时。王月华大脑恢复了清醒。大风带來的气温下降。在这后半夜特别明显。王月华感到了身体异常的寒冷。就像是大冬天。穿了连衣裙。站在零下多少度的户外一样。她双手紧抱在胸口前。浑身打抖。嘴唇直发麻。两个牙齿也不和谐了。开始在口腔里打起架來。
“范立。。立。。虎。你。。你。。在。在那。”王月华颤抖着喊到。
四周除了一阵紧似一阵的风声外。沒有回音。
王月华只好挣扎着。迈步往外走去。
本來直接往前走。就走到那座院落的大门口了。出了大门。就來到了村庄里的那条东西相连的村路上了。结果。天太黑。王月华又是刚从昏睡中苏醒。还摸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却向院子东边走去。
东边。是一堵坍塌了的围墙。王月华走到坍塌的围墙边。觉的这里好陌生。沒有印象。不管怎么。先过去再说。一抬脚。跨上了坍塌的围墙。走进旁边的院子里。
这座院子里的杂草不多。院子里除了一些残砖剩瓦外。再有。就是一些从倾倒的房屋顶部掉下來的房梁。那些房梁黑乎乎的。像是被黑漆刷过了一般。黑夜里特别的吓人。
王月华瑟缩着身体。不敢向黑屋那边望。转身欲往前走。刚走了沒几步。就看见在院子的中庭。竟然摆放着一对古旧的太师椅。王月华沒留神。向前迈去的脚。一下踩在了左边那把太师椅的一条腿上。太师椅忽的往前翘了一下。椅子扶手刚巧打在王月华的胳膊上。把王月华打的吃了一惊。立马停下脚步。她仔细一看。原來是一把太师椅。尽管才走了沒几步路。王月华还是感到腰疼。看到眼前有一把太师椅。心想。先坐在这把太师椅上歇一会。缓上一下。再出去找范立虎。
王月华顺势就坐在了这把太师椅上。把身体靠在太师靠背上。舒心地喘了一口气。躺了会。感到身体恢复了许多。就准备起身去找范立虎。这时。她一回头。看见傍边的那把太师椅上黑乎乎地。好像也躺着一个人。王月华就是一阵惊悸。
“谁。”王月华从太师椅上直起腰來。喝问。
旁边的那把太师椅上。那个人好像跟沒听见似的。还仰面躺在太师椅上。动都沒动一下。
王月华再次大喝:“你是谁。”
依然沒有动静。
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