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第一场雪是从星期三的下午下起的。纷纷扬扬的下了一个晚上。早晨起來。白雪已经把整个校园覆盖。
刚來学校的师生。开始纷纷加入到扫雪的队伍中去。校园里又呈现出一派欢乐气氛。学生们冒着纷飞的雪花。在校园里边清扫积雪。边把扫成堆的积雪垒成雪人。在校园中间的操场上。垒成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有学生从伙房里偷拿來两块煤球。给雪人安上一双黒眼。还有学生。用红纸给雪人做了一个隆起的大红鼻。更有学生。捡來一顶破草帽。扣在雪人光秃秃的头上。远看去。就像一个小丑。在校园里任人玩弄。
一部分学生在操场上打雪仗。还有的在雪地里笨拙的滑雪。不时有学生摔到在雪地上。
周倩今早起床。沒有给周刚按时做早饭。是因为昨天。她就感觉自己不舒服。想是感冒了。浑身难受。沒有一点劲。本想请上一天病假。但今天是学校期中考试的日子。已经是班主任的周倩。不好意思请假。还是强撑着起床。她给周刚一些钱。让周刚自己在学校门口的小吃摊上买点早餐。就带着教案。去了教学楼。
走在路上。精神有些恍惚的周倩。一不留神。滑倒在雪地上。引起在雪地里玩耍的学生一阵哄笑。
周倩从雪地上爬起來。两个小腿肚抖动着。身体也感到阵阵的寒冷。她把长袍羽绒衣裹紧。把系在脖子上围巾往紧里拉拉。就晕乎乎的走进教学楼。
中午放学。周倩往家走时。又接连在路上摔了两跤。这是怎么了啊。周倩有些发懵。眼睛有些模糊。看起东西花花的。周倩小心的走回了家。周刚还沒回來。周倩也沒在意。平常。周刚中午也有回來很晚的时候。他贪玩。尽管周倩为这打过周刚好几次。周刚就像沒长记性。把周倩的话和打。沒当回事。
所以。周倩已经习惯了周刚晚回家的事实。这些年她也磨练出了性子。等吧。看他肚子不吃饭。能饿到几时。
今天中午也不例外。周倩见家里沒有周刚的身影。也就沒在意。她想。这野小子。又和同学跑那里去玩了。
周倩挣扎着。强撑起病身。为周刚做饭。一边做。一边看着表。估算着周刚回來的时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饭也做好了。还不见周刚回家來。周倩不觉的心发慌了。这是怎么了。周刚还沒回家。下午还要考试呢。这孩子。真气死人了。等他回到家里。非打他一顿不可。不杀杀他的坏毛病。长大就管不住了。
周倩站在窗前。向学校那边的操场上张望。这种张望。已经有几次了。操场上除了飘飞的雪花。积雪的大地。再有。就是学生们堆起的几个雪人。空旷的操场上只有几个学生在那里打雪仗。周倩双眼盯在那几个打雪仗的男孩子身上。希望看到周刚身影。遗憾的是。左瞧右瞧。也沒看见周刚的身影。这个小混蛋。到底跑到那里去了。也不给我说一声。都一点半了。还不回家。难道真的玩的连吃饭都忘记了吗。
周倩坐不住了。望着饭桌上的饭菜已经冰凉了。就是不见周刚回家來吃饭。周倩起身走出了家门。去找周刚回家吃饭。
周倩带着一肚子的怒气。从学校前院找到后院。从操场找到周刚的教室。就是沒看见周刚的身影。周倩不免内心发慌。这孩子。大雪天的。能跑到那里去呢。
带着一脸疑问。周倩向学校门口走去。她想问问门卫师傅。见沒见着周刚跑出了学校。
这阵。已有学生吃完中午饭。陆陆续续的來到学校。周倩从操场上走过。突然从操场边上的松树顶上。飞过來几只乌鸦。乌鸦像是被什么惊吓了。鸣叫着。从周倩头顶飞过。
周倩抬头。望了一眼头顶飞过的乌鸦。憎恶的扭过头。继续往学校门口走去。
路上。遇见周刚他们班的一个同学。周倩叫住那位同学。问到:“哎。李明。看见周刚了吗。”
李明规矩的向周倩敬了个礼。说道:“周老师。我沒看见周刚。”
“沒看见周刚。上午考试。他不是也参加了吗。”
李明想了一下。就说:“周刚上午沒参加考试。“
“什么。周刚沒参加考试。”周倩闻听。大吃一惊。赶忙问到:“一上午。他都沒在教室吗。”
李明摇摇头说道:“沒有。”
“你们老师也沒问吗。”
“老师问了。我们班长说周刚让他给老师带个假条。他说他病了。请一天假。”
“什么。他病了。”周倩更是吃惊。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
她撇下李明。快步向校门口跑去。來到学校大门口。周倩推开门卫的门。闪身进去。
看门的是个微胖的老头。头发花白。他正弯腰往煤炉里添煤球。周倩一进屋。就问老头:“马师傅。看见我家的周刚出去了吗。”
老头放好煤球。盖上炉盖。转身过來。瞅了一眼周倩。认出是住在学校里的周老师。平时。周倩经常带周刚从学校进出。有时候。。周刚还來老头的传达室玩。老头爱跟孩子们玩。也爱给他们将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所以。认识周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