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东关正街上,有一家名叫魁星楼的湘菜馆,这家菜馆的前身是县教育局劳动服务公司创办的巴蜀火锅店,后來,在改革中,劳动服务公司解散了,由教育局转包给了外地來本县做生意的人,办起來这个湘菜馆,
平时,凡是教育局招待,基本都安排在这座湘菜馆里,
这天晚上,参加县教育局四季度教学管理经验交流会的代表,被安排在这里就餐,
韩建新是城关中学的代表,和副校长胡奇文、校办主任张凤山还有一名女教师田燕一起坐进了二楼一间名叫镜湖居的包间,
同坐的还有马王中学的一名副校长和一名办公室主任,两名教师,一名男教师,一名女教师,县广播电台的一名现场报道记者,这名记者叫尚进,也是韩建新他们学校毕业的,不过他学的是新闻,
尚进和韩建新很熟,关系也很要好,平时,沒事的话,两人还经常在一起小聚一下,喝喝酒,聊聊天,尚进去过几次韩建新的家,也认识周倩,因此,可以说,在这桌酒桌上,和韩建新最熟的,就是尚进,
本來尚进被分到临近的那间名叫云水间的包厢里,他看到韩建新进了镜湖居,就跟着走了进來,
韩建新见尚进坐在自己的对面,也很高兴,有个熟人在一起,不会感到拘束,
韩建新和尚进在菜沒有上齐之前,聊了一些工作上的话題,等菜上齐了,就停止了两人的交谈,
这时,就见副校长胡奇文站起來,高举酒杯对在坐的人说到:“各位,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也都不陌生,平时也经常见面,我就不做介绍了,首先我提议,第一杯酒,大家同干,”
其他的人都站起來,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相互碰杯,一一而干,
接下來,胡奇文又代表城关中学向马王中学的同仁敬酒,
再下來马王中学的副校长又回敬,
尚进也向两方面学校的人敬酒,
一时间,杯盏交错,敬语不断,
几轮下來,桌边的人都喝的有些多了,马王中学的副校长拉着胡奇文划起拳來,其他的人和自己熟悉的人边吃边聊起來,
这几圈酒,就让韩建新有些上头,他喝多酒时,就喜欢笑,“嘿嘿”地坐在那里,望着大家笑,
尚进也喝的有些醉意了,他伸手,喊着要酒喝,
坐在韩建新身边的那位城关中学的女教师田燕, 看见韩建新笑的很开心,就说道:“韩助理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看他笑的多甜,”
田燕本意是想恭维韩建新,那想到,尚进听见了,就插嘴到:“他有什么好的,不跟大家一样吗,谁事业不成,在坐的那个事业不成,不成能坐到这吗,谁家庭不幸福,我们都有老婆吗,老婆也不比他家周倩差啊,”
韩建新并沒把尚进的话当真,他了解这位老同学,争强好胜,凡事,总想比别人好,要是他比不过别人,他就嫉妒,这就是他的缺点,所以,几年了,在广播电台也混不上去,一直就是个小记者,
田雁听了,就觉得不舒服,她看了一眼尚进,感觉这名广播电台的记者好像看人低一等,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就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人家韩助理的儿子可聪明呢,长的也很漂亮,”
韩建新依然坐在酒桌前,沒做声,还在嘿嘿地笑,
尚进听了田燕的话,一扬脖,又把一杯酒灌下肚,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说道:“你们知到什么,他那儿子是不是他亲生的还很难说,我看一点都不像他,他是长脸,他儿子是圆脸,根本不像他,哪有儿子长的不像老子的,”
不知是他喝醉了,还是有意胡说,这句话一出口,把韩建新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惊呆了,大家都不解地望着尚进和韩建新,
韩建新依然沒有动,只是不笑了,脸变的严肃起來,他对着尚进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尚进真的醉了,也不看场合,更不看韩建新的脸色,只管胡说起來:“就是吗,我看的沒错,建新的儿子那点想他,我沒看出來,”
田燕偷眼观瞧,发现韩建新的脸色越來越难看,就伸手去制止尚进:“你别再胡说了,我们韩助理的儿子不像他,像他爱人周倩,哪有儿子必须像父亲的,像一方就行了,你不懂,别乱说,”
“我------我沒乱说,我--------跟他是好同学,常去他家,比你熟悉,建新------是------个好人,我就是-------提醒他,别------,”
尚进的话音沒落,就见韩建新突的从座椅上站起來,顺手从餐桌上拿起一瓶还未打开瓶盖的啤酒瓶,轮起來,狠狠地砸向尚进,
“咣”地一声响,啤酒瓶砸在了尚进有些秃顶的发亮的脑门上,顿时酒瓶开花,玻璃残片飞盏,酒液四溢,满头满脸的都是啤酒涨溢出的乳黄色的泡沫,紧接着着,脑门上就流出血來,鲜血混合着啤酒的酒液从尚进秃脑门上流下來,染红了白色的衣领和前胸,
在坐的人都惊呆了,就连那两位划拳的副校长也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