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响,阳光下,晃动者闪闪寒光的长把镰刀,从半空中劈了下来,一轮弯月般的镰刃准确的劈进了张大鹏被粘住的手掌和墓碑之间结冰的缝隙中。蹦起的雪尘和冰屑飞向四周。
“啊——。”张大鹏吓的眼睛一闭,惊叫起来。
再看张大鹏的手掌和墓碑的接壤处,插着镰刃的地方,殷红的血水逐渐从缝隙中渗出来,浸染着周围还未被融化的雪尘。
挥舞镰刀的中年汉子和站在他身边一脸愁云的改琴,看到眼前这一幕,两个人都惊呆了。
“你砍了他的手?”改琴吓的脸色都变白了,她惊叫着对中年汉子喊道。
“没,我没砍着他的手。”
中年汉子看到自己手拿的镰刀砍在张大鹏手掌与墓碑的接触处,竟然流出了血,也感到吃惊。他用力把镰刀往出拔,那把镰刀似乎插的很紧,没有拔出来。
“我的手,我的手。”张大鹏看着从自己手掌墓碑的接触处,不断的往外渗出的血迹,恐慌的喊着。
中年汉子这时也着了急,他用力把手中的镰刀往外一掰。“咵——。”的一声响,张大鹏的手掌就**在中间的那把镰刀的刀刃给掰开了。
张大鹏一个没注意,紧粘在墓碑上的手掌,猛的被镰刀刀刃撬开,手掌往回一缩,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一倾,跪在地上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
中年汉子赶忙过来扶起他。
“我的手——,”话没喊出来,张大鹏就看见自己的手掌完好无损。只是掌心粘着一些冰。
“手,我的手掌真的没事?”张大鹏反复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只手掌真的好好的,没有一点事。
中年汉子和改琴都看见了这一幕。中年汉子还有些不相信,把张大鹏的手掌上下仔细的瞧瞧,确认好好的,没有一点事,就放心的直起身来。
三个人都把头伸向墓碑。
在墓碑上方,镰刀崩开的地方,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张完整的血手印。那张血手印看起来,就是刚才被粘在墓碑上的张大鹏的那只手留下来。而手印的中央,正好突出来一个墨写的大字“周”。
“真奇了。我活了大半辈子。死人、活人,也见过不少。稀奇事、古怪事见过多了。这怪事还是头一次遇见。怪,真的怪了。”中年汉子看着墓碑上那只张大鹏留下的血手印。十分不解的摇着头说到。
改琴也看的傻了眼。这会儿,她都把贵生失踪的事放到脑后了。她也没弄明白,既然没有伤到张大鹏的手,那墓碑上怎么会留下一个血手印呢?
“怪事了,这碑上的血手印又是咋个来的?”改琴疑问到。
“是啊,我也没搞明白,你看他的手掌好好的。没个受伤,那血手印是咋来的。”中年汉子再次抓起张大鹏的那只手掌,将掌心翻过来,给改琴看。
张大鹏的手掌上除了沾了一些冰渣和灰土以外,皮肉完好无损。也没有流血。
张大鹏站起是身来,收回手掌,把手掌往地上甩了甩,活动了一下酸疼得手腕,说道:“没伤着我的手就好,算啦,我们还是快点去找贵生吧。要再到天黑。那我们又要遇到危险了。”
其实,当张大鹏第一眼看见墓碑上的那个周字,张大鹏心里就有了底。这座坟墓难道就是周倩的墓吗?周倩,那个自己在大学曾经爱过的女同学,难道就埋在了这里?
通过前面一系列的遭遇,张大鹏脑海里大体上有了这么一个轮廓。那就是那个十几年前在大学和自己恋爱过的女同学周倩,不知什么原因来到了这里。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后来,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母子都死了。而且都埋葬在了这里。
那周倩又为什么将她和她孩子的死怨恨到自己头上去了呢?要不她也不会冤魂不散,藏身在我的女儿张静从地摊上买回来的那个绒布娃娃里。对我实施一系列的报复。还把我引到这偏僻的西部来,几次险些要了我的命。要不是好心人帮助,或许是我的命大,这会儿早都不知死几回了。
中年汉子和改琴再次看看眼前的墓碑,张大鹏印在上面的血手印开始一点点的像融化的雪水一样,慢慢向墓碑的四周渗透,扩散。最后,在张大鹏、中年汉子和改琴惊恐的注视下完全渗入到了石碑中。
张大鹏用手把石碑下放泥土拨开,清扫了一下墓碑上的覆土和雪尘,一行石刻字露出来:
周老师之墓
“周老师,那个周老师,我怎么不晓得?”中年汉子望着墓碑的字,摇摇头。
改琴看着看着,眼睛突然一亮:“不会是我们村里那个学校的周老师吧?”
张大鹏听改琴这么一说,赶紧问道:“你们村?”
“是啊。我们村上的那个学校里,好几年一前,有一个外面来的性周的女老师,带着个娃儿。后来走了。会不会是她呢?”改琴说道。
张大鹏想了一下,又抬起头看看天空,就感觉这时间不早了,还是现去找寻贵生的好。要是在怎么磨蹭到天黑,那说不定又会众现昨晚的恐怖一幕。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