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姨奶奶这是做什么呢。”乔明艳也接口了,“俍哥儿虽是庶子,可聪明伶俐,还怕爷疼惜?”说着走近霍杙父子俩人,乔明艳又道:“姨奶奶瞧爷如今可不是爱不释手的。”
霍杙嘴上从不曾说,但他也知道有人一直在背地里议论过他的种,说都不是好种,不然怎么的就竟生出下傻的残的瘫的来,待会太医来查过,证实是官陶阳故意隐瞒的,他这儿子一直是好的,那他的名也算是正回来了。
正想着就听乔明艳小心地低泣了起来,可脸上却带这欣喜的笑,“爷总算是盼到了……”末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霍杙却明白乔明艳的意思,知道她在为他高兴,觉着乔明艳明白他的苦衷,一时就将乔明艳做了知己,想亲密却碍于在霍老太君面前,只得悄悄地捏了捏乔明艳的手。
乔明艳赶紧擦擦眼泪,“看贱妾这真是的,高高兴兴的日子净找人厌了。”
看乔明艳这做派,就霍杙吃她那套了,霍老太君和宋凤兰到底是看不顺眼的,但也不好说什么。
此时俍哥儿却忽然道:“她是坏人,害我姨娘的坏人。”
霍老太君和宋凤兰就觉着出气。
可乔明艳到底也不恼,只笑道:“恭喜爷贺喜爷,看俍哥儿不但是个聪明伶俐的,还是个念养恩的,以后绝对是孝顺的,难怪老太太一时心头口头总不忘给姨奶奶要个诰封。”
乔明艳这话说得真是一个无心,让霍老太君和宋凤兰愣得不轻,一时想不明白,只官陶阳知道要不好了,可又无可辩驳,因霍老太君的确是一心一意要给她请诰封的。
霍杙直接问道:“这和诰封有何关系?”
乔明艳笑道:“爷怎么糊涂了,姨奶奶是媵妾一旦有了诰封,就是爷的平妻,俍哥儿不但是长子,还是嫡长子了。”
顿时霍老太君和宋凤兰恍然大悟,一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霍老太君和霍杙正是欢喜的几家,都高兴地道:“对,没错,正是这个理儿。”
而愁苦的人就宋凤兰和官陶阳。
宋凤兰此时是将霍老太君给恨之入骨,因她觉着霍老太君是和官陶阳一块瞒的她,欺人太甚。
再想到如今娘家失势,无人可为她主持公道,宋凤兰真是觉着又凄凉又愤愤。
官陶阳则觉着危机四起,虽说这的确是她的打算,可这么多年来,诰封到底没到手,一切都是空口白话。
“老大,陶儿的诰封你可多上心些。”霍老太君又不禁催促了。
虽说理儿是那个理儿,可为一个妾室请诰封谈何容易。
自古不说给自己妾室讨诰封的,就是儿为生母姨娘讨诰封的都没有,那可是违礼法乱尊卑。
只要他霍杙敢上表,就能被那些维护礼与法正统的道学们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二房的袁氏如何就能了?
据霍杙所知,一来,袁胤是为国为民毅然背负冤屈,是满朝文武的楷模,袁胤大义而牺牲,但清流们却不能对其骨血照拂一二,愧对袁胤,故而他们对袁瑶的诰封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二来,袁瑶的诰封是皇上有心补偿袁家,亲授的。
回再一想官陶阳,官父做过什么令满朝敬佩的?
没有,当初还是因见利忘义墙头草,被人所不齿,遭的贬黜,让皇上亲授诰封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所以对霍老太君的再度催促,霍杙只得又是含糊而过。
霍杙的态度,霍老太君和官陶阳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事情败露,没谁比官陶阳更着急想要个诰封了,不然以宋凤兰的性子会如何待她和俍哥儿,她真不敢想。
霍老太君还要再提这诰封的事,就听丫头进来回,说霍榷带御医来了。
这御医可是只为天家出诊,他们这些公侯伯都请不动的,霍榷就带位御医来了。
霍老太君赶紧让女眷们回避,再请了御医进来。
霍榷一身朝服未换,可见是刚下的朝未来得及更衣便急急过来了。
“皇上听闻我们家要请太医给俍哥儿出诊,也知如今太医院都不得闲,一时半会也请不到的,就让深谙小儿病症的张御医前来了。”霍榷道。
没想到祯武帝会忽然给他们家这么一个恩典。
霍老太君和霍杙连忙朝皇宫的方向叩谢皇恩,后又奉承起那为张御医来。
张御医给俍哥儿扶了脉后,道:“小公子脾胃较弱,其余一概无碍。”罢了,就开了一**脾胃的方子。
方子霍杙看过后给霍老太君,道:“犬子其他的真无病症。”边说,便还指脑袋。
张御医再度肯定后,霍老太君和霍杙这才彻底放心,他们也是能够理解官陶阳护犊之心的,只宋凤兰就不好受了。
送走张御医回头,霍榷向天拱手道:“京城之乱得以平定,皇上说父亲是首功,爵位要晋为公又不到那地步去,想来皇上要大为封赏我们家了,那时大哥官复原职就不难了,三弟也能得衔。”
得这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