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位于川府平原之上,距离成都府仅四十余里,沿途良田一望无际,其时夏初,稻苗茁壮成长,映入眼帘的尽是深绿海洋,
宏观上,原野以绿色为主基调,局部微观可发现,有些农田并不那么和谐,灰绿间隔,杂草居多,显然被荒废了,
乡间小道上,行走着一支马队,其中一骑引人注目,马匹高大固然突出,但是人们的惊艳目光只给马背上的一名绝色小娘,还有一种羡妒目光,集中在小娘身后的那名威武骑士身上,
骑士与小娘同乘一骑,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卿卿我我,惹起一阵阵悦耳的银铃声,着实恼煞人,
“四娘,还有多远啊,天要黑了,”骑士在小娘耳边厮磨,话里有话,
小娘手肘轻轻回撞,脸带娇羞,
“李郎等不及了吗,妾身家里狭小,今晚可不准胡來,”
“四娘好残忍,夫郎的和尚失业一个多月了,妇道安在,”
“和尚,失业,”绝色小娘不解,秋波流转,疑惑闪动,“啊,李郎坏死了,”反应过來,立刻面红耳赤,娇嗔不止,
骑士得意大笑,
“李郎是谗猫,永不知足,更不晓疲倦,妾身,妾身不敢孤身应战,回成都府后,再与姐姐们一起……”美人低语,羞不可奈的模样让人情不禁产生一种采撷的欲望,恨不得狠狠蹂躏一番,
野合富有情趣,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行事无异于兽类,很显然,那名威武骑士忍住了冲动,
然而,无论任何时代,都不缺当道的禽兽,绝色小娘与她的夫郎讨论妇道之时,在他们侧前方百步开外,光天化日之下,残暴正在进行时,
尖叫声刺破了田野的宁静气氛,荒废的农田里,数名恶徒在荡笑,一名艾妇被他们摁倒在草丛里,破碎的布片扬于半空,随风飘荡,
见义勇为者沒有,唯恐避之不及的农夫倒不少,
“臭婆娘,敢打我,今天爷爷让你尝尝大香蕉的厉害,”为首的凶徒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胯间的“凶器”在晃荡,或许作战过多,以致于士气不高,
凶徒狞笑着跪于妇人被强迫张开的双腿之间临阵磨枪,而妇人则怒骂不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啊,”欲行凶者惨叫,带着他的“凶器”后倒,还好上衣够长,遮住了他的丑陋处,不致于死相太过难看,
凶徒们惊骇,顺着箭矢尾巴的方向望去,视线里,数骑卷尘而來,
“该死,胆敢伤害……”
凶徒们的怒骂嘎然而止,双腿突然不听使唤颤抖,因为,來骑的锋利马刀刚刚从他们的头顶划过,免费给他们换了个地中海式的新潮发型,
数骑勒马转停,带头的彪悍骑士平举手中的马刀,闪寒的刀尖直指凶徒,
“全部跪下,否则杀无赦,”
歹徒们面面相觑,他们只是爪牙,发号施令的少主咽喉中箭,被钉在农田里,
“跪下,”骑士暴喝,声如洪钟,与长板桥边上的张翼德有一较长短的资本,
杀气无形,歹徒们却着着实实感觉到了,在他们的心上,在他们的腿角关节上,顿时,数人不约而同应声矮半截,
“让你欺负老娘,欺负老娘,狗杀的吐蕃奴,”
艾妇得救,一边胡乱穿上衣物,一边用脚踹那些服软的凶徒,
“三姐,是三姐吗,”
艾妇惊愕抬头,迎面数骑缓缓驰來,一名美不胜收的小娘进入眼帘,那种神韵似曾相识,对,在梳妆时的铜鉴里,
“玉环妹妹,”被称作三姐的艾妇又惊又喜,
“真的是三姐,”杨玉环在身后的骑士帮助下,娇躯轻盈离开马背,仿如仙子,飘落地上,
久别重逢泪汪汪,姐妹两人的哭声令闻者不忍,
艾妇正泪如涌泉,忽然感觉身上一暖,一件黑色披风盖在了她的肩上,同时,温言在耳边响起,
“四娘,请三姐回家再叙旧情,”
与妹妹拥抱的艾妇慌忙回头,一道魁梧的身影就在她眼前,
“你,是妹夫,”艾妇脸色稍红,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羞涩更多是因为衣不蔽体,
杨玉环擦去泪水,点头哽咽:“嗯,是,小妹上个月才出嫁,夫郎姓李,名怀唐,”
说着,杨玉环站到了李怀唐身边,亲密地扶着爱郎的胳膊,
“李怀唐,威震西域的李怀唐,我,我的妹夫,,”杨三姐似乎很震惊,表情只有四个字:不可思议,
李怀唐打量着眼前这位与杨玉环有几分相似的大姨子,笑而不语,态度却很明显,默认了,
在被欣赏的目光下,杨三姐落落大方,莞尔一笑,她只比杨玉环年长数岁,双十出头,仗着青春貌美,不施粉黛,形像天然朴素,有清水出芙蓉之感,
“妹夫果然威武,四妹可羡煞了姐姐,觅得此如意夫郎,”
李怀唐不懂了,杨氏这两姐妹的性格相距甚远,杨玉环温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