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唐出城两天,沒想到回府时,府里多了十数名美人,分别來自东曹国和米国,其中还有两位名副其实的公主,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李怀唐口瞪目呆,上将军府府邸成了美人集中营了,美人泛滥成灾,十数名新來的栗特小美人战战兢兢地跪在他面前,
“李郎威武啊,”除了柳美人,无人理会李怀唐,柳美人的语气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带着无奈,
等询问获知答案,李怀唐确实认为是自己太过威武的缘故,宁远铁骑肆虐骨咄国,导致了大量的难民逃入北临的东曹国,惩罚之战引起了东曹国新国君的恐慌,虽然东曹国为老国君付出了大笔的赎金,李怀唐是沒杀掉老国君,却将他送到了长安被大唐囚禁,新国君登基最怕的就是來自李怀唐的报复,眼看骨咄国几乎被灭国,新国君是寝食难安,东曹国国小民弱,如何是强悍的宁远贼人的对手,他认定了东曹国将是下一个骨咄国,恰巧,新米国国君也从难民那里得到消息,与东曹国国君同病相怜,两位国君忧心忡忡,稍作商量得出一个答案:李怀唐此人贪财好色,只要满足了此人的欲望,或许可以躲过一劫,
灭掉骨咄国的副效应大出李怀唐的意外,居然不战而夺人之公主,东曹国与米国各选了一位公主,再加上从国内挑选而來最美的小娘,连同一箱箱财宝送到了宁远城,
在一片幽怨和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李怀唐大手一挥,对着两国的使者爽朗道:“留下,”
语毕两位使者欢天喜地,而府中的美人们异常失望,嗔怒即将爆发之际,只听李怀唐接着道:“钱财,美人遣返,”
“啊,”美人们自觉失态,浮在脸上的不满迅速变成了哭笑不得的笑意,
“李郎坏死了,又耍我们,”裴小娘与苏小娘粉拳夹攻向李怀唐,
与府中的国色天香相比,栗特小娘明显要差上一截,当然,这是李怀唐的审美观,是李怀唐退货的最重要原因之一,不过,与他府中的财宝相比,两国孝敬來的财富却无任何区别,他大方吞下,至于承诺,他一点表示都沒有,就算两国国君负荆请罪装孙子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他的目标既定,昭武九国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非取不可,
两国使者带着失望,带着退货原路返回,上将军府府邸一扫沉闷,恢复了以往的欢乐气氛,
清点了新送來的财物,柳美人惊喜道:“李郎,他们送來了一万枚第纳尔金币,”
“哈哈,想睡觉正好有人送枕头,这些钱,我打算用來筹建印刷坊,”李怀唐捏了一把裴小娘的下巴,得意地笑道,
大唐朝廷沒有让李怀唐失望,他的要求得到了满足,在裴小娘的嫁妆里,被临时加入了数十名印刷匠人,有了人手只要拿出足够的资金,印刷坊便可成立,
“真的吗,”裴小娘丝毫不介意被吃豆腐,双眼瞪大,惊喜地望着李怀唐,印刷坊不仅仅是她充实生活的事业,她更看重的是李怀唐对她的重视和履行诺言,开印刷坊不是想像中的容易,要买土地,建工坊,招人,买材料燃料,发工钱等等,启动之时得投入一大笔资金,不巧的是,宁远城正密锣紧鼓地筹备一场大战,所需资金惊人,从骨咄国抢來的财宝属于上将军府的那部分还沒进门就被乌蒙截留了,可想而知资金有多紧张,然而,她的夫郎始终惦记着对她的承诺,让她如何不欣喜,
李怀唐笑道:“夫郎一诺千金,啥时候骗过你们,”
“太好了,”裴小娘欢快似小鸟跳着,“我们现在去看场地去,我的印刷坊要建在花容云裳的旁边,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和紫紫姐她们一起了,”
苏小娘抿嘴而笑,道:“若兮小娘不必那么着急,让李郎先休息休息,过两天便是你们的吉日,”
提起吉日,裴小娘满脸羞红,既喜又忧,那是她从小娘到妇人的转变之日,如柳美人一再所言,她的李郎威武强壮,而且她不止一次亲眼目睹了其雄伟,她难以想像自己如何承受得了夫郎的宠爱,想着想着,目光不禁求助向时刻与她形影不离的水柔儿,岂料水柔儿同样的羞涩,同样的神色复杂,仿佛也在想着那既期待又害怕的一夜,
李怀唐沒那么多想法,长途跋涉沒顾得上休息又连续的两天巡视把他累坏了,幸好送亲而來的李静忠沒啥要求,不用举行繁复的婚礼,否则他头要大,在潼关前,李祎给了他提醒,知道李静忠其人阴险,李怀唐向他砸出了大量的财物,省却了不少麻烦,
李静忠这几天很得意,此行他收获颇丰,死对头牛仙童曾向他炫耀李怀唐给他的打赏,直至前天,他才有所体会,原來传说中的送财童子是如此的豪爽,出手就送他十余匹驮马的财物,马背上那个装满了大量的琉璃珠,牛皮,还有金铜块,让他喜笑眉开,说是來监军,可李隆基沒给他具体的任务,从李隆基交代的话语里,隐隐之中,善于揣度人心的李静忠察觉到,皇帝对宁远城的崛起不太放心,经过三天來的观察,他觉得,皇帝的担忧并非多余,宁远城已经有称霸西域的实力和势头,
在三天的时间里,李静忠走访了居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