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人的胡闹沒有打断李怀唐对强弩的兴致,在亲兵的护送下,李怀唐的马车驶到了武装院大门,
“啊,”
武装院大门被一声尖叫打破向來的幽静,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李怀唐将苏小娘抱下了马车,
“快放妾身下來,他们都看着呢,”两朵红晕长在了苏小娘绝美的脸庞上,白里透红的,煞是可爱,
李怀唐笑道:“你是我的妻子,谁敢说三道四,再说,我不抱你,你下得马车么,”
苏小娘粉拳化锤,娇嗔地连捶在李怀唐的胸膛上,低声埋怨道:“还说,坏李郎,谁让你昨天晚上不放过妾身的……”
“好,是我错了,我现在不是在赎罪么,”李怀唐得意洋洋地抱着苏小娘走进武装院,
“是哪个坏蛋吓小汾娘的,”
才进门,李怀唐看见了气鼓鼓的小汾娘,一手拿着他送的小弯刀,一手拿着一支折断了的貌似箭杆的棍子,
“啊,将军,咦,你是谁,不羞不羞,躺在将军的怀里,”
突然见到久未露面的李怀唐,小汾娘异常的兴奋,不过,这份冲动很快就被李怀唐怀抱里的苏紫紫给冲得烟消云散,盯向苏紫紫的目光带着浓重的敌意,
年纪小并不代表见识少,小汾娘懂得如此的亲密接触意味着什么,在她的意识里,只有她的阿母才可以与李怀唐用这种姿势,
“这小小娘是谁,”苏紫紫感觉到了不妥,疑惑地看着李怀唐询问,
为了不让小汾娘打扰李怀唐与夫人重逢的甜蜜,小汾娘被刻意挡在上将军府府邸外,直到今天她才看见李怀唐,苏紫紫也是初次见到小汾娘,
李怀唐讪笑:“小汾娘,叶姬的小娘,”然后放下怀中苏紫紫,朝小汾娘摊开双手示意抱抱,
“哼,坏蛋,洛儿姐说你最好色,肯定会趁着阿母去长安的时机找妇人,说得一点都沒错,抢了吐蕃公主不说,还抢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
小汾娘生气地别过脸,对李怀唐的陪笑不予理睬,
苏紫紫紧颦娥眉,警惕道:“李郎还抢了吐蕃公主,”
“嗯,是……哎哟,我的脚,”
美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李怀唐抱着遭殃的脚丫子狂呼,这一脚突如其來,踩得实在,
“冤啊我,那个公主是恶婆娘,我沒碰,我发誓,啊,不不,总之我只是关着她,然后等她那个赞普带赎金來这么简单,”
李怀唐一脸的憋屈着急,一时之间又难解释清楚,发誓倒沒什么,可是为了这个吐蕃恶婆娘发誓让他觉得恶心,
“恶婆娘,”每次提及这个词,苏紫紫就想发笑,她不是妒妇,既然她默认了李怀唐三妻四妾,就不会再纠缠这样的事情,可她不希望李怀唐隐瞒她和欺骗她,刚刚李怀唐着急的表情让她放心,一切纯属误会,
苏美人的心思李怀唐多少能读懂,只是他本來就沒将什么吐蕃公主放在心上,与苏紫紫的重逢更是让他将这个公主俘虏给抛到九霄云外,小汾娘突然提及此事,李怀唐恨不得多长几张嘴好将事情的來龙去脉说个明白,
偶然发生的插曲,有惊无险地结束,
面对着古灵精怪的小汾娘,苏紫紫同样沒有办法,在小汾娘的眼里,苏紫紫就是她的敌人,无论是好话还是哄骗话,小汾娘油盐不进敌意依旧,
李怀唐只有苦笑,有些事情弯刀可以解决,那是他所擅长的,而有些事情不能,那却是他所短,他心中庆幸的也肯定的是,叶姬与苏小娘同样的温柔善良与善解人意,冲突不会在她们之间爆发,这个他还不是很担心,时间自然会解决所有的问題,
“啊,那个,紫紫,我们去看看强弩,还有你的小弩,”
李怀唐赶紧打岔,分散苏小娘的注意力,以免她有太多不必要的担忧,
苏紫紫点点头,朝着小汾娘露出个善意的笑容,硬是不要李怀唐搀扶,咬着银牙缓步前行,
龚五郎与棉娘早已闻声出迎,只是碍于尴尬的局面而沒有上前,等李怀唐提出要看强弩,龚五郎才打招呼引导李怀唐他们进入试箭重地,而棉娘则哄走小汾娘,
宽阔的弓弩靶场上,李怀唐意气风发,脚踏上弦,弩箭入槽,扳直望山,瞄准扣发,一整个强弩的射击流程利索地被他完成,
“砰,”
三百步外,一个木制的箭靶轰然破碎,
“好,”
李怀唐不禁欢喜赞叹,这是新鲜投入使用的三百张脚踏弩其中之一,与脚踏弩同时完工的还有数百张臂张弩,加上康家从安西贩卖回來的强弩,李怀唐发现他完全可以组建一支两千余的强弩军,一支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
李怀唐兴致盎然,连续试了数张威力强大的脚踏弩,意犹未尽,目光转向臂张弩欲继续体验无坚不摧的感觉,
“李郎,我的小弩呢,”
被晾在一边的苏小娘显得不耐烦,开始不满,刚刚马车车厢内,她祭出了无敌温柔武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