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是享受收获喜悦的季节,可对于奴隶來说,日子只有残酷强弱的区分,他们的命运只决定在贵族们的手里,
柘枝城外的六千余唐奴经历了是十数天的彷徨不安,刚开始的时候,据说他们要被卖去俱战提开盐矿,奴隶主的护卫们对他们还算仁慈,沒有皮鞭相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待遇开始恶化,皮鞭开始恢复,伙食日渐恶劣,护卫们的言语里,他们这些奴隶的命运是将要到史国开矿,
陆无双哭了,她很担忧,爷爷已经上了年纪,身体不好,能否活着到达千里迢迢的那个不知道在哪的史国还是个未知,更不用说能否在矿山的恶劣环境下存活,
“无双啊,不用担心,爷爷沒事,告诉你,爷爷昨晚做梦了,梦见遇上了你哥哥,你哥哥还做了将军,威风得紧,沒有人可以欺负我们,”陆大郎温言劝慰着他的孙女,在碎叶镇,他们本來有个温暖的家,一切的幸福梦想都被突骑施人给破坏殆尽,儿子儿媳死在弯刀马蹄下,孙子被抢,他与孙女沦落到石国为奴,苦难的日子无穷无尽,毫无希望,心中唯一的温暖是寄望能在有生之年与孙子重逢,
聊天似乎都是奢侈的,数十名凶恶的护卫闯进了庄园,人群顿时骚动,
“你,你,还有你,都给我滚出來,”护卫们在人群里甄选,凡是上了年纪的,还有体弱的都被拉出人群,
奴隶们猜到了他们的意图,肯定又是剔除老弱,以往这样的事情不少,被选出去的老弱命运可想而知,这么看來,他们前往史国开矿的命运十有**是真的了,
陆大朗也在被遴选之列,一名护卫拉住他的手臂就往外拖,
“不要,不要抓我爷爷,”陆无双抱着爷爷的腿,不让护卫得逞,
“找死,”护卫愤怒地举起皮鞭,狠狠地甩下,
一声痛哼响起,陆大朗的背上开裂着一道血痕,他用老弱的身躯为小无双挡下了皮鞭,
看见沒有打中目标,护卫恼羞成怒,又是连续数鞭,将陆大朗的背后抽得血肉模糊,护卫沒有任何的负担,反正这些老弱留着是浪费粮食,此次的遴选就是要处理掉这些废物的,
“住手,”“住手,”兔死狐悲,数千的奴隶们看不下去了,群情激昂,愤怒爆发,陆大朗的遭遇也许就是他们的明天,
护卫们如临大敌,弯刀出鞘,寒光闪闪,
“谁敢闹事,把带头的给我当众砍了,”一名突骑施人冷冷地笑着:“我是你们主人,凡是不听话的,统统一刀两断喂狗,现在就把那个老头给我拉出來,”
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哭喊之声,怒骂这声不绝于耳,冰冷的弯刀下,奴隶们敢怒不敢言,突骑施人是想杀鸡儆猴,
“住手,”关键时刻,庄园又进來一伙人,
“啊,王妃,”护卫当中,有人认得是來人正是伊捺最宠爱的妃子,
柳上月是詹干特请來的,詹干特已经为数千的奴隶付了款,却被无端滞留于柘枝城外,无法成行,心急如焚的他屡次求见伊捺未果,只好再次到人间天上找史云,史云获知消息大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联系上柳上月,为了让柳上月出城,墨羔羊还潜入了伊捺府偷取出城金牌,迫使伊捺的护卫同意王妃出城,
“呵呵,不知王妃此來也不提前知会我们做准备,王妃殿下,你看,这里是这些贱奴的狗窝,肮脏不堪,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们担当不起啊……”看守奴隶的护卫头子很为难,王妃的意外插手是他们始料不及,石国人都知道,副汗伊捺极其宠爱这个王妃,谁也不敢得罪她,
柳上月似乎沒有听到护卫头子的言语,环顾一周,指着陆大郎和数十名老弱,道:“把他们先放了,”
护卫头子迟疑道:“这个,王妃殿下,我们,我们只是奉命做事而已,”
“來人,把他们给放了,”
柳上月沒有理会护卫头子,回头命令她带來的士兵,
看守奴隶的护卫头子着急道:“不行啊,王妃殿下,他们有可能是奸细,放了他们,汗王会要了我的脑袋的,”
柳上月娥眉稍皱:“荒唐,都是一些老人,怎么会是奸细,我看你们是不安好心,放人,”
突骑施人发话了:“王妃殿下,请别妨碍我们的交接手续,这些奴隶已经属于我们家王子的了,你无权过问,”
“你休要乱讲,这些人都是我詹干特的,我早就为他们支付了赎金,王妃殿下可以为证,”詹干特嗅到了一丝阴谋,看情形,很有可能是伊捺见财起意,货买两家,坑了他这个弱小的买主,趁着王妃在此,他赶紧据理力争,否则将会一无所有,
柳上月厌恶地看了突骑施人一眼,道:“詹干特他说得沒错,这些人都是他的,你们无权伤害他们,今天,我就要将他们带走,”
“是吗,王妃可有放行的令牌,”突骑施人皮笑肉不笑,丝毫不将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看守的护卫头子得到了提醒,慌忙道:“是啊,王妃殿下,这些奴隶中间有奸细,沒有汗王的令牌,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