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府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尖嘴猴腮在恶霸们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闯入了进去。
“是哪个不张眼……”尖嘴猴腮突然停下脚步。嘴巴张着。忘记了说辞。就如同看见了什么让他震撼惊叹的奇迹。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不怕王法么。嘻嘻。叶姬姐。你看。他的口水滴下來了还不知道。”裴小娘很久沒有这么笑过了。眼前猥琐恶霸的样子相当滑稽。正忘乎所以地盯着自己在看。仿佛石化。让她觉得相当有趣。
恶霸们的复返寻仇激怒了叶姬。她上前一步。挡在裴小娘的身前。取出手弩。对准尖嘴猴腮。道:“我只数三声。你要还不滚。就别怪我不客气。”
“哟。又是一个美人。哈哈。这房子我也不要了。把这些美人统统给我抓回去。爷我今晚要大被同眠。”
尖嘴猴腮回过神來。两眼冒光。笑得异常那个荡。美色当前。他竟然自动忽略了弩箭的威胁。可他手下的狗腿子沒有。箭镞的尖锐是如此的恐怖。
“上啊。还愣着干啥。”
“猴爷。她们有弩箭。”
狗腿子们尴尬地提醒。
“嘶。”
尖嘴猴腮这才发现不妥。色胆包天给误事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來就沒面子了。
“一。”
叶姬冷冷地威吓着。
“等等。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三。”
“哎哟。……”
弩箭击发。有人遭殃。尖嘴猴腮一动不动地蹲在冼府的院子里。痛苦地嚎叫着。色胆顷刻全部转换成苦胆。
无耻啊。真够无耻。美人的话不能相信。越漂亮的美人就越骗死人不要本。
一众恶霸面面相觑。侯爷用血的教训给了他们感悟。脚步下意识地退向大门。只等树倒猕猴散的机会。
“噗哧。”裴小娘嫣然一笑。“姐好坏。一就跳到三。”
叶姬笑道:“你还沒见过我夫郎呢。他是倒数的。”
“啊。。”惊呼一片。包括安洛儿在内懂得唐言的几名美人都捂嘴瞪眼。果然沒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冼夫人脸色难看。本以为这个叶姬只是恐吓一番。沒想成居然真的言出必行。把这些长安城出名难缠的主给得罪死了。转弯的余地都沒有。
“猴爷。这是鸿鹄钱坊的百贯飞钱。多出的我不要了。你把我的儿子。还有欠条都还给我吧。”冼夫人心慌意乱地走到被弩箭穿脚掌的尖嘴猴腮身边。递上飞钱。
“呸。你们得罪了武家。这事想这样就完结了。做梦吧。等着。咱们走着瞧。”尖嘴猴腮一把打掉冼夫人手上的飞钱。那一瞬间阴毒之色浮现。掩盖了脸上的痛楚。
“哼。今天这钱你们要不要我不管。欠条给留下。人给我放了。否则都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美人静若处子。一旦发飙恶霸都要惧怕三分。
恶霸地痞从來都不是硬汉。弩箭之下只有乖乖顺从。在尖嘴猴腮的仇恨目光中。冼夫人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她要的东西。看着尖嘴猴腮的阴险脸色。冼夫人离开长安避难的想法弥加坚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尖嘴猴腮被恶霸们刚抬到门前。一伙官差接踵而至。大摇大摆地闯进來。
真是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冼府今天的热闹是停不了了。
“谁是叶姬。”带头的公差眯着双眼在众人之间扫视。感觉就像一头在寻找猎物的饿狼。
在新來的一拨人当中。叶姬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秦节高。闪缩在带头公差身后指指点点。
公差的目光随着秦节高的指点。固定在了叶姬的身上。
“你。就是不守妇道的叶姬。來啊。给我拿下。”公差大手一挥。恶狠狠地招呼手下上前拿人。
“霍。”的一声。叶姬的女护卫整齐划一地举起手弩。冷漠地对准着数名如狼似虎的衙役。从宁远城一路到此。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女护卫们保护的意识大大提高。从公差进门开始。她们的警惕性一直都保持很高。
“你们是谁。想造反么。敢阻挡衙差办事。”
公差大吃一惊。沒料到对方如此凶悍。慌忙祭出杀手锏。把造反的大帽给她们盖上。每次这话出口总能唬住大部分的人。屡试不爽。
叶姬冷冷地盯着秦节高。昨夜残留于心中的愧疚减弱了不少。道:“你们又是什么人。何故拿我。”
“哼。我是长安县衙门的捕头王霸。你夫郎秦节高告你不守妇道。婚书未解就另寻新夫。有违我大唐律令。故奉命來捉拿你。”王霸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周围众人。他看出了今天的事情有点棘手。美人是有不少。可都不是善茬。
“秦节高。我不认识。我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叶姬。我夫郎李姓。我出嫁随夫姓。你要抓人。得讲凭据。不要冤枉错好人。”
“你。可有身份文牒。”王霸忍吞一口气。什么时候他抓人还需如此麻烦。苦主一个指点。他就动手拉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