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朵朵的天空中,一个黑点是如此的显眼,草原上生活的人都认识,那是一头苍鹰,在盘旋的一头苍鹰,
“糟糕,被发现了,”
梅兹感觉到头皮开始发麻,在与对手周旋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个横空出世的强大部落有着许多超乎意料的手段,比如这个天空上的雄鹰,还有众多的猎犬,快速如飞的汗血马骑兵,威力强悍的弩箭等等,这个神秘的部落几乎一夜之间就在这片高原上雄起,不可思议地歼灭了阿了提部,俨然成了一方霸主,
之前阿了提部还能容忍他们生存在这片土地上,可新來的霸主却霸道的很,一出手就连续吞掉十数个马匪帮,还有许多小部落,似乎不把这片地域的势力消灭干尽就誓不甘休,
梅兹和他的人马好几次几乎都要被收拾了,只是倚仗着运气和对地形的熟悉才堪堪地逃过劫难,他自认为行踪够隐秘了,但是对方总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痛定思痛,他方才注意到某些细节端倪,每一次对方出现之前,天空中总有一个黑点在他的头顶上盘旋,之后就算突出包围,也会被那些讨厌的猎犬紧紧地咬着尾巴,
经过一番思虑,梅兹找到了应对办法,他带领着他的部下,昼伏夜出,躲避來自天空中的监视,利用河流來对付猎犬的追踪,
耐心地蛰伏一段时间,梅兹才开始他的报复计划,他首先在对方的眼皮底下选择了一个隐秘之所,每次出击都來去如风,绝不纠缠,一旦得手就躲回來,同时制造一些渡河南逃的迹象來迷惑对方,就这样,他安然无恙地躲过了对方的两次的搜寻,
这一次,他自忖天衣无缝,肯定也如同前两次一样,把对手耍的团团转,不料,事情沒有按他所想那般发展,该來的还是來了,虽然他们占据着这里异常险要的地势,可以应付十数倍的敌人攻击,可同时,这里也是一片死地,一旦被堵住出入口,除了后山那近乎断崖的山体,别无出路,
当雄鹰盘旋在天空,梅兹就知道被发现行踪了,他还沒自傲到认为他的视力要强于天上的飞鹰,
“怕什么,我们冲出去,拼他个你死我活,”胡子扔掉了手中的羊腿,拔出弯刀,鼓励着众人,
“对,让他们瞧瞧,我们不是孬种,”
“拼了,杀一个够本,”“拼了,”
众人纷纷嚷叫鼓噪,视死如归,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梅兹策划此次的袭击,不仅是为了报复,还负有给部族争取一点喘息的时间,沒想到因为他的自大与狂傲,给部下带來了灾难,梅兹相当的懊悔和自责,
“都听我说,在那里,有你们的亲人,他们还在等着你们平安回去,不要轻言战死,是我无能,连累了你们,”
梅兹站在石头上,手指着西面,动情说道,
“将军,”众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不许说话,听我说,”梅兹很霸道,
“胡子,你带领他们从后山撤离,我去挡住他们,回去以后,就去投靠阿悉兰达干,找一个安身之所,不要再作无谓的抗争了,”
胡子摇头道: “不,将军,我去挡住他们,你和士兵们撤离,部落不能沒有你,”
梅兹着急了,不容置疑地喝道:“哪來那么多废话,敢违抗我的命令吗,立刻执行,”
“将军,嗨,”胡子难过地低下脑袋,
“走啊,磨蹭什么,时间不多了,”梅兹拔出弯刀,恶狠狠地催促着胡子他们,
“那,这些战马,”
胡子为难地看向了山腰上的一群汗血马,眼睛里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情感,他是想建议杀掉的,总比落在敌人的手里要强,可是,出于对战马的深厚感情,他又无法忍心说出口,
梅兹依依不舍地看着他那视如生命的汗血马,犹豫几次,才狠下心,道:“统统给我杀掉,不能便宜了他们,”
“啊,不,将军,不要,或许,或许他们看在这群汗血马上,不会为难将军的,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再抢夺回來,”
胡子和数名部下出言阻止了梅兹,
梅兹苦笑着,沒有坚持,他知道,部下们对战马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各自的生命,
“给我滚,”
梅兹挥刀在半空中呼呼地劈着,
胡子他们是马匪,同时也是山匪,在这片高原山地讨生活,各种的逃生本领多少还是有的,陡峭的高山也难不住他们,在这个绝地里,他们早已预留了退路,逃生所依靠的十数条长绳和绳梯就藏在山顶上,
在一个有点陡峭的山坡上,飞鹰终于见到了一直以來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马匪头子,梅兹,
“我就是梅兹,请教将军大名,”
梅兹骑在一匹神骏的汗血马上,从容不迫地向靠近的飞鹰抱拳道,
“李飞鹰,”冷冷而简洁的回答,让梅兹颇感不爽的同时也很好奇,
“李姓,汉人,”
“别废话,是战是和,干脆点,”
飞鹰恨不得扑上前一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