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宗周叹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过是联合早报不希望你的这篇稿子发出去,直接扔到废纸篓了,”
夏允彝摇摇头,说道:“联合早报毕竟是那位王爷的,不希望刊登这些东西那也是正常,对此,我早就料到了,”
刘宗周笑道:“你有这个预料就好了,只可惜如今京城一带也只有这样一个联合早报,我们想要投稿也别无选择啊,”
夏允彝却道:“先生,难道您就沒想过另外创办一个报社,”
刘宗周摇摇头笑道:“彝仲,你可知道这报社当中究竟有多少门道,需要多少人力,每天要从无数的投稿当中拣选出合适的文稿,这样就是一份极为浩繁的工作,而且光着京城附近就有数百万份报纸的发行量,卖出这些报纸又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你年纪还小,如今不过是个秀才,还未过乡试,理应以学业为重,”
夏允彝也知道刘宗周是好意,不过他对张道玄的那边文章仍然有些不满:“先生,您是不知道,那与天下人共治天下的文章,根本就是那个黄老余孽所写的……”
刘宗周笑道:“黄老余孽,彝仲,你为什么要怕那些黄老之学,我们儒家经过千年的发展,其中又分为各门各派,实际上很多都已经糅合了黄老的一些理念,那黄老之学也是我们华夏的学问,他们想要再次兴起,却也是一件好事,天道不足,有时候独尊未必是一件好事,当年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是看中了我们儒家的进取之心,但是之后千年,儒家已经成为了唯我独尊之势,这让我们儒家不思进取,贪图安逸,有了黄老在后面之后,反倒是能够让我们更快地发展,”
“好,先生此论大妙,”此时一年轻男子上前道:“恕在下唐突,在下王博听到先生妙论便忍不住起來叫好,”
夏允彝皱了皱眉头,看着王博,说道:“王兄,不知道您听了刘宗周的话有什么所得,”
王博笑道:“天道不足,在王某看來确实一种平衡之策,刘先生,如今联合早报一家独大,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下也希望建立一家报社,就叫做南方日报,原本以刘先生的威望出任主编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们也明白刘先生还要教习弟子,所以我们希望能够邀请刘先生出人我们的撰稿人,日后您的青龙峡书院的一应费用,都由我们解决,”
要办报纸不只是有钱就行的,当然财力那是先决条件,在京城有这么大财力和人脉的人可不多啊,刘宗周奇道:“您是……”
王博连忙解释:“家父王乔,想必刘先生也早有耳闻,”
王乔可谓是徽商翘楚,徽商在商人当中自称“儒商”,算是跟读书人最接近的一类商人,实际上在读书人眼中就算是“儒商”,那也是四民之末,而在商人眼中,徽商明明是逐利的商人,却要硬安上一个“儒商”的名头,那属于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
尽管如此,儒商因为努力靠近朝廷,却也得到了盐商巨利,并且扶植起了东林党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经过东林党的宣传,他们的名声也好了很多,说出他们王家,也是为了让刘宗周不至于太过反感,
实际上却是王博过虑了,刘宗周自己办学以來,那种阿堵物已经成了他必须要考虑的事情,而现在跟联合早报的人闹翻了,他正需要另外一个金主,此时王家进來得正是时候,他欢迎都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