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吃的。都不是问題。不过你们不能伤人。”
那个男子听到朱由崧这么一说。原本初次打劫的慌乱心情也冷静下來。说道:“你们放心。我们只求财不伤人。只要你们不乱动。我们会送你们回家。”
朱由崧随手拿出褡包。正要上前交给那男子。却沒想到那男子说道:“你不要过來。让那个女人过來。”
他指的是袁心怡。朱由崧嘴角不禁翘了起來。这些人防备之心倒是挺重的。不过袁心怡的功夫比他都要强。若不是凭着自己力大无比的优势。单论招式还真未必是袁心怡的对手。
结果自然是悲惨的。那些参与抢劫的人一个个都被袁心怡打中穴道。一个小时之内都站不起來。这些人虽然是迫于无奈。不过一旦开始抢劫那就欲罢不能。自己既然见到了。必须将他们绳之以法。
朱由崧來到那个男子面前。说道:“现在朝廷已经拿出了赈灾方略。我看你也是一把力气。若是去找铁路公司。或是直接带着一家老小。前往登莱胶州这些沿海地带。自然会有人带你们前往北海。若是不愿意远离故土。那么铁路公司也能安排你们做事。为什么要行这等贼寇之事。这些事情你们难道不知道。”
那个男子苦笑道:“大人。这些事情小的都明白。只是县令大老爷说了。那北海终年酷寒。根本沒办法种庄稼。而且铁路公司也都是一些扒皮鬼。一天干七八个时辰的活。却只给一些糟糠馍馍。那些人都是些无耻奸商。给他们干活。家里头甚至要削除族籍。等死了也沒办法入祖坟啊。”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北海若是无法种植庄稼。那蓬莱威海胶州的运粮船上的粮食是从哪里來的。铁路公司就算是学徒工也有每月一两银子的报酬。若论扒皮。有那些地主厉害。这群人自己沒本事赈灾。却还要阻拦他人赈灾。一点也不把百姓的生死放在眼里。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朱由崧不禁冷笑道:“怪不得大灾之年。移民也这么困难呢。原來是这些地方官在那里作祟呢。”
朱由崧看了看眼前这一家子。说道:“那褡包里面的钱足够你们度过灾年了。不过此时山东外面可不平静。若是你们想通了。想要加入铁路公司或是前往北海的话。可以去济南联合铁路公司总部去找招聘人员。褡包上面有我的印记。他们会明白的。”
“你们不抓我们见官吗。”这些人当中一个小孩子不禁怯生生地问道。
朱由崧说道:“见官。山东河川颇多。若是充分利用灌溉几十万顷良田都不在话下。就是因为那些官员不通民政。不修水利。才让你们受此旱灾。他们有什么资格审判你们。”
看着朱由崧上马远走。那汉子突然拉着一家人跪倒在地。高喊道:“莱芜县处楚立志一家老小。谢过恩公活命之恩。还望恩公赐下姓名。我等也好拜望。”
朱由崧却只是摇头。飘然离开。朱由崧既非死人。也非神灵。他可不愿意像魏忠贤那样被人立生祠。
回到济南府。天色已到黄昏。朱由崧说道:“马上去巡抚衙门。我要去见赵彦。”
赵彦此人是延安人。并不参与党争。却是一个干吏。也正是如此。朝廷才在此大旱之年民心波动之时将他派出來。镇抚山东。这也是党争的结果。若是派其他人前來。各大党派也怕对方借此机会排斥山东官场异己。耽误和赈灾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