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停停,挖洞好办,都是熟门熟路的活计,进展很快,那金刚墙确实难凿,防身洞掘好,才凿进去五寸许,不过这样的进度也是预料中的,大家只能摇摇头,继续努力,
万三还是感觉不放心,趁换下來休息时候,又爬到通向那石洞口,分岔的地方,堵了个严实,这样万一有毒气冲出來,就封闭在这里,还能将毒气散发出來,确保逃生洞的安全,
凿进去有一尺深度的时候,那砖终于松动了,众人一喜,一块砖取下來,以后就好着力了,可以大大提高速度,
牛二看那砖已经活动开,里边还沒异样,感觉有点奇怪,按说打通以后,该有气窜出來,内外互通才对,难道里边还有一层,或者……
牛二也想不明白,从兜里摸了把专用的钢钩出來,这种钢钩是启砖专用的,象个精致的耙子,耙齿却特别短,便于深入砖缝使用,
他将两把钢钩深进去,上下抓实,使劲往外拉,却沒拉动,里边还有点粘合,只好让來旺來拉,
來旺是四个人中力量较大点的,一般出力的活都找他,
这种钢钩设计独特,从外边比较容易使力,里边吃力点也抓的稳当,來旺运运气,费了很大劲,果然拽动了,
那砖一点一点往外抽,不大会,便起了下來,
牛二忙提了灯笼往里照,里边果然还有一层砖,沒办法,只好想办法再起它了,
万三过來将砖摆好,上下左右仔细看看,见上边竟刻有几个篆字,好象写的“李笼,上”字样,
“这是什么意思,”万三不大明白,
“可能是砌墙时候的记号吧,或者是烧砖的记号,”牛二也感觉奇怪,不过也沒什么,还是凿墙要紧,管它那么多干什么呢,
疤瘌棍竟然呼呼睡着了,三人看着笑笑,也感觉很是疲乏,既然那金刚墙还有一层,不凿透,谅也沒啥凶险,带着一股发现金刚墙的兴奋,使了这么长时间的蛮力,确实也该休息会了,
來旺一看疤瘌棍睡倒,自己也跟着找个窝,一偎,不大会也睡下,
万三与牛二并沒就睡,看着这砖低声聊天,
“你看这砖,就知道这粽子有多厉害了,全用这砖,得多少啊,不过比全石头的省点劲儿,”万三说,
“是啊,和你比我是孤陋寡闻的很了,我只进过几个小斗,这趟什么东西都碰上了,倒长见识了,我老是想不明白,你说咱们四个费这么大劲,那以前來的夫子怎么进的,他到底是谁呢,真是想不明白,”牛二说,
“别想了,想不明白的,反正我猜想是我派的一个长辈,是谁就不知道了,我现在想的是他到底进沒进得去,哎,想不明白,先睡吧,”万三也是困惑的很,有气无力地接了两句,合眼休息,
牛二灭了灯笼,盗洞立刻陷入沉沉的黑暗中,虽然疲惫的很,老也睡不塌实,一会想象那金刚墙里的地宫该是什么样,一会蹦出來以前摸过的斗,一会浮现出來那些斗里的粽子,平时见惯了,也沒觉得有什么害怕的,这些天明显的感觉气虚,老是让那些粽子、僵尸啊,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心里发毛,睡觉也不安生,只好叹了口气,大不了也着斗里的粽子做伴去,怎样不是一辈子啊,
约莫过了十几个时辰,四个人才晃悠着起來,各自取了点干粮,和了清水吃下,要是平常人看见他们的干粮肯定吃不下去的,黑黑的,特别干,也特别实,这样吃进去撑劲,
不过他们那习惯了野外生活的胃口,是沒问題的,这胃是人惯出來的,天天这么磨砺,反而健康的很,天天细米白面,反吃出毛病來,
疤瘌棍拿了那砖把玩,“乖乖,这么沉呢,难怪这么硬,还真沒见过这么硬的砖呢,”
“长点见识吧你,这样的砖,现在还真是少见,只这土,就难找,这得上好的黏土啊,要不能烧成这么好成色的砖吗,”万三笑着说,
“他妈的,这粽子真能祸害人,咱爷几个去起了它,倒是替天行道了,当年搞他着穴,得多少人啊,”疤瘌棍骂骂咧咧的,
“好了,继续干吧,看见了吗,里边还一层呢,直接凿是不行了,先起了外边的这层,才能起里边的,出來一块砖,再起就容易多了,”牛二吩咐,
大家行动起來,还是轮班,两人一组,轮番起墙,因为第一块已经起出來了,再起,着力点大了,所以起起來快了很多,
不过一块砖也得费半个时辰,难粘合的料实在是结实,
一鼓作气,起出來有三尺见方的一片,虽然累的很,但看着这二三十块砖头码放着,很是感觉充实,
大家又停下來,补充了食物水分,开始进攻这里边的一层,
有了刚才的经验,快多了,但是这次万三不敢大意了,嘱咐大家将防毒面罩子带好,闲下來的时候也不休息,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墙洞,
第一块砖起的慢,约莫有三个时辰,牛二有点紧张地低声喊:“快透了,还有一指厚估计,”万三上來,也沒说话,只是死盯着,他让來旺钻到逃生洞里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