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袍男子便是那夏河图口中曾经提起过的大师兄。
在他们二人的身前。还俯首站着一名青年。正是数天之前在天宝阁后院被展飞鸿教训了一顿的东方浩天。
“爹。孩儿可以肯定。为我那堂妹出头的人。就是展飞鸿。”
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东方浩天毕恭毕敬地低着脑袋。很恨地说道。
听到养子的话。东方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扫了坐在旁边的金袍男子一眼。继而问道:“浩天。你确定你沒有看错。”
“孩儿绝对沒有看错。”东方浩天语气又重了几分。解释道:“按照爹爹的吩咐。孩儿特地与雅妹发生了争执。果然沒过多久那小子便忍将不住。对孩儿下了暗手。在争斗的过程中。他先是施展出类似穿山派的神通技法。后又运起了金灵战气。最终孩儿还从他的双目之内发现了两抹极为浓厚的火芒。无论哪一点。都与那缉恶榜上的资料完全一致。”
“想不到昆弟的那两个女儿。竟然与虎胆匪类。邪魔外道勾结到了一块。真是家门不幸。”东方鹤的眉宇之间显出了几分煞气。但却不再多说。眼神依旧瞄着那金袍男子。似乎在等待对方的意见。
果然。三人沉默了一会儿。金袍男子便开口问道:“你打赢了么。”
这一问。东方浩天立刻僵在原地。他怎么也沒想到。这位來头颇大的长辈会毫不留情地戳向自己的脊梁骨。
“我。我。。”
含糊不清的回答很快就引起了金袍男子的烦厌。他不禁皱眉说道:“到底是赢还是输。”
对方冷冷只叫东方浩天打了个激灵。不得不如实答道:“晚辈一时不慎。输了半手。。。。。。”
“仅输半手。”金袍男子怀疑道。
“一。一手。。。。。。”东方浩天战战兢兢地改口道。
一旁的东方鹤听不下去了。连忙板起脸孔。朝自己这养子厉声喝道:“浩天。休得胡闹。程兄弟问你什么。你便老老实实答什么。倘若再敢掺有半点谎言。小心为父罚你整整一年的禁闭。”
东方浩天吓得缩了缩脖子。可要他真把屈辱的过程如实道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被父亲瞧上眼了。
所以。他索性把心一狠。鼓起勇气说道:“既然如此。孩儿也就不再隐瞒。我与那小子交手之后。确实打不过人家。于是孩儿便在情急之下施展了战灵附体。方能战到平分秋色的境地。”
“混账东西。”
东方鹤听到“战灵附体”四个字。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
“为父平日子怎么嘱咐你的。这战灵附体是用來保你这条小命的。不到万不得已。危及生命的时刻。决不能轻易外露。你倒好。竟然拿这保命锁去和人家争风吃醋。。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低微的修为。无异于直白地告诉人家。为父把乌天印交给了你。到时候太老阁那帮子老祖宗追究下來。你叫为父如何是好。”
“我也是迫于无奈啊。”东方浩天干脆趁势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爹爹。雅妹可是我将來要名门正娶的媳妇。竟然和那展飞鸿勾搭到了一块。这叫孩儿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呀。”
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东方鹤听到养子这一番话语。心中的怒火也为之将了几分。
“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般沉不住气。太叫为父失望了。”悻悻地数落了一会儿。他常常地叹上一口气。摆手说道:“这段日子你就在家里本本分分的呆着吧。别出去再捅篓子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东方鹤不再搭理养子。扭头朝金袍男子问道:“长风贤弟啊。既然知道了那展飞鸿人在天宝阁。你说咱们是不是。。。。。。”
听到东方鹤的话。东方浩天猛地抬起头。满脸兴奋地附和道:“是呀是呀。反正那小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如就趁此机会压上一头。直接把雅妹天宝阁当家的身份撤回。顺便宰了那个小子。”
“你闭嘴。”
东方鹤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一时间三人再度沉默了下來。
程长风默默在茶水之上吹出一道波纹。抿了半口。这才问道:“打你进天宝阁。与你那堂妹见面之后。她有沒有显露出不自然的时候。”
东方浩天瞅瞅父亲。看到对方沒有异议。赶紧暗暗回想一番。张嘴答道:“除了和那展飞鸿动手时神色大变以外。之前都正常得很。”
“如此看來。。。。。。咱们这批宝贝。怕是找不回來了。”
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程长风的脸庞越发冷峻下來。两眸燃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波纹。
虽然也料到个大概。但东方鹤听到这位长风贤弟定下如此惨痛的结论。心底不免还是颤了几颤。
“为兄这半辈子的心血。说打了水漂。就打了水漂。真让人咽不下这口气啊。。。。。。”
手掌控制不住由愤怒与不甘带來的力量。椅背的副手顿时化成了粉末。随着青色长袖飘落在地。
再看东方鹤。他的双眼已然蒙上了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