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漆说完。企盼地望着他:“这些都是以前困扰我很久的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罗念桐如实回答道:“这是关于一段不愉快的生活经历的重现。其中。性.生活的不愉快占了其中大部分。”老漆面露尴尬。微微把头侧向一边。不好意思看他。“你说得对。”他低声而敬服地道。“那么。我猜也许下面的梦也是我生活的写照吧。这是从进到繁霞地牢后常梦到的。”
“那个时候。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春梦。大街上小路边甚至垃圾堆。只要有人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把自己脱光了想和他们做.爱。可是这些人从來都不多看我一眼。我穿上各种制服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咦。人们不都是很喜欢**的吗。”言外之意是为什么要拒绝我。
每天。随时随地。不分对象。做.爱。
这是关键词。罗念桐仔细记住了。忽然对老漆有些怜悯起來。他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单纯的春.梦。男人和女人那永远都是充满爱抚和前戏的春.梦不同。男人做春.梦往往直接干脆:遇到一个**翘臀的女人二话不说立马提.枪.上.阵直.捣.黄.龙然后一.泄.如.注。会有强烈而真实的性.快.感。
然而他沒有提到有性快感。这是判断“做.爱”是否是正常春梦的最主要标志。反之。这种“春.梦”就是一种讨好人拉近关系的一个心态象征。。利用最原始的欲.望取悦和讨好人。
他“做.爱”的梦境到不分男女老幼的地步。表明他太急于讨好每个人进而取得所有人的认同。由于他太心急。人们往往都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导致“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
再者他的梦境着重于强调自己如何穿制服如何各种姿势。乃是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到了弱势的女人的角度上。换句话说。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在人际交往中处于弱势的一面。所以才会想通过人类最原始的、最无羞耻可言的做.爱。这种方式來讨好人。尤其是每天、随时随地这种频率表明他的心态已经到了很病态的地步了。
几乎想不用再多想。就知道这人在内心极为自卑。不懂处理人际关系。见到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拉关系讨好之。所以很是引人反感。
这就有点奇怪了。他前面的梦境说他觉得外界所有一切都肮脏。把自己关在狭小的不能与外界联系的“黑房子”里。这说明他自视甚高。不愿“同流合污”。怎么会一关进地牢就性情大变。急着讨好每个人呢。
“在这之前你是否遇到了足以改变你个性的大事。”罗念桐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知道。”老漆大为惊讶。
“你前后两段的梦告诉我。你之前是个性格内向保守自我的人。自视甚高。躲在你的世界里窥视外面所有人和事。而进入繁霞后。你抛下自尊急切地想讨好每个人。这其中沒有遇到大事情实在说不过去。”
老漆呆了半晌。方道:“果然还是你厉害。难怪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进入到繁霞并且得到胡壮认可的人。”说到这里。他面色颓败了下去。“可惜。他都沒等到这一天……”
那个“他”。是小蒋。
罗念桐见状。心里隐约猜到了点。于是决定换个委婉的方式探听一下:“小蒋应该是个随和真诚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打开他的心扉。
老漆静静地躺着。把脸转夜明珠光芒照不到的一面。憋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滚滚而下。“是。他很好。”
可惜再好的人也离开他了。这里的每个人。命都不是自己的。由不得自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话已至此。罗念桐基本可以肯定是怎么回事了:他和小蒋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愫。他尊重每个人的感情。
“那么。我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必须要和每个人搞好关系吗。”他言归正传。
“老头子说。要我管好地牢每个人。要随时掌握他们的思想活动。他随时会來调查。如果我沒弄对沒做好。他会要我生不如死。”
“他这么说你就信了。”
“对……他的手段。我见识过……而且。我……我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用手段。他只需要把我交给外面的人。我就……”
这时。罗念桐脑子里闪过他之前那性.生.活不和谐的梦來。他那梦里带着极大的怨恨。难道。。
“欠了人命债。”他试探性地问了句。依然是很委婉的口气。怕刺激到了他。杀人这两个字沒有说出口。
不料老漆居然自己很爽快的承认了。“是。那个恶婆娘。老子受不了她。”时隔多年。他越來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对的。不然他不会因此近來繁霞。也不会碰到小蒋。他害怕的仅仅是被老头子交出去抵命的话。再也看不到小蒋了。
他受不了的。自然是让他觉得战战兢兢过性.生活的那个恶婆娘了。不然他的世界里还有谁。想杀外人他也沒那胆量。
原來所谓的老头子是抓住这点。知道他沒胆量重回外面世界。所以才敢放心大胆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