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念桐把谢老虎从头打量到脚,再又从脚打量到头,一遍,两遍,三遍,就是不说话,谢老虎被他看毛了,怒道:“你看个锤子,”
罗念桐笑道:“我就是在看锤子,”话音未落,手里木棍劈头朝谢老虎砸下,谢老虎大骇,本能地举刀一挡,那木棍不知是什么树种,坚硬异常,震得他虎口发麻,
罗念桐一击不中,手起棒落,直接劈向他颈子,谢老虎急忙矮身躲过,他沒想到罗念桐一副文弱小青年的模样真敢下狠手,当下不等站稳反手一刀砍向罗念桐双脚,
……两人一刀一棍随即打做一团,
可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得指甲都掐进肉里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罗念桐一棍子过去,谢老虎一刀擦着他头皮削过,他头发顿时被少了一块,她大叫:“小心,”罗念桐最不怕死,一见血更加兴奋,不退反进,抡起棍子一顿乱砸……
谢老虎身后那些打着火把跟來的人,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过胡壮威严尚未,他们也只敢大声嚷嚷呐喊助威,并不敢直接杀过來,
胡壮手里拿着枪,眼睛一眨不眨的关注着战斗,捕梦者在一旁大叫:“罗念桐,行不行,要不要我來,”
小良横了他一眼,道:“闭嘴,”
……
打斗中,罗念桐两边胳膊都挂了彩,他每次都不要命的跟着谢老虎收刀之势抢上去贴身肉搏,逼得他好几次舍刀用拳头,他第一次见到有这么不要命的人,当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上被打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下來糊得眼睛看什么都是红红的血,,
罗念桐见他气势顿消只会瞎砍一气,连忙跳到一边看他“表演”,蓝先生连声道:“胡闹胡闹,真是胡闹,”
然而就在这时,罗念桐耳朵來传來一个将嗓子压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快点,”又是莫善人,他來不及多想,急忙冲到胡壮身边问她罪生梦死是否还在原地,胡壮一个“是”字刚出口,他拽着她就跑,边跑边回头对捕梦者道:“这里就交给你你了,”
胡壮一听势头不对,连忙把枪塞给可可,叫她拿好别手软,
罗念桐急道:“快快,快带我去,來不及了,”
胡壮连忙带他赶往“罪生、梦死”之处,
果然不出罗念桐所料,两人一赶到,恰好和莫向东那个老狐狸面碰面,他手里正拿着夜明珠在反复敲旁边一个小门,老武守在一旁,竖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呢,
夜明珠的光不甚强烈,罗念桐和胡壮颇为默契的对看一眼,藏在近处阴影里,都沒做声,就想看莫善人究竟能怎样,不料莫善人敲着敲着,忽然觉得气氛不对,抬眼一看,赫然看到两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
他不愧是老狐狸,见状一点都不惊慌,慢条斯理的把夜明珠藏在了怀里,然后慢慢的直起身來,他的衣服随即发出朦胧的淡绿光芒
老武赶忙横跨一步挡在他面前,
“莫善人,好久不见,”他这才发现自己胳膊火辣辣的痛得厉害,
胡壮也从阴暗处走了出來,满脸的笑容,媚声媚气地道:“哎哟,原來是莫向东,贵客贵客,不知你在找什么,只要是繁霞里的东西,你看上哪样,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我胡壮是那么小气的人么,真是,还要劳烦你这么大晚上辛辛苦苦地窝在这里受罪,”
莫善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还真就把自己当贵客了,面不改色地回道:“哪里哪里,倒是打扰到你们,真不好意思,”
罗念桐早就领教过他的伪善,想起在蓬州被全城追杀的仇还沒报,不由得冷笑道:“打扰倒是不打扰,只怕是你老人家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才是最大的问題,”
莫善人微微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同时他慢慢地,慢慢地往后退,他不是想跑,是想去把那边门关上,好方便老武动手,硬要说怕的话,那也是他怕这二人跑了,
此前他叫老武去抓罗念桐來,结果老武草包,被一个假人头吓得屁滚尿流,可惜谢老虎也草包,竟然被胡壮这么一个矮胖的妇人吓倒,“草包,草包,”莫善人心里暗骂,“要是老子还年轻力壮的话,哪里用得着你们这一群草包,”
罗念桐笑道:“怎么,见着老熟人不上來寒暄就算了,你还往后退干嘛,我们又不吃人,”莫善人当即站住了脚,还真像平日里一样给他打招呼:“小罗啊,哈哈,确实好久不见,”
胡壮笑眯眯地道:“原來你只是想找罗念桐來叙旧,那怎么不早说,何必兴师动众地声东击西这些小孩子玩的游戏呢,”这里就在她睡房的背后,
虽然罗念桐还沒來得及给她解释,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罗念桐胳膊痛得他脸上冷汗直冒,他撕了一角衣服单手包扎,莫善人看在眼里,心头暗喜,胆色又壮了不少,有老武在,即便是一个正常的罗念桐他都不惧,何况现在他还受伤了,看來那边一如既往的守信约,沒有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胡壮等罗念桐包扎好了,又笑道:“贵客在找什么呢,如果你沒找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