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被胡壮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傻站着不敢走也不敢动,
门被堵着,他们想走也走不掉,胡壮见状,怒气冲冲的走过去胡乱踢了几脚,还沒等他们看明白怎么回事,那些棺材已经退到了一边,,门开了,
“滚,”胡壮脸色非常的难看,
捕梦者如蒙大赦,拖着四九连滚带爬了出去,
罗念桐躲在棺材里看得清清楚楚,但一时却搞不懂胡壮究竟想干嘛,
两人前脚刚出门,胡壮又不知道按动了哪个机关,着急忙慌的把门关上,那些棺材又回到了原位,她也不管屋里还有沒有罗念桐,也不点灯,就着月光打开了那个装着人的棺材,
“不知道那人还有气沒有,”罗念桐心想,
“哎,,”猛然间,胡壮好像就在他耳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哎……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掉进來,时间和位置都对了……为什么就是不行呢,”
罗念桐一惊,以为她发现自己了,连忙往里缩,缩到一半这才发现自己躲在空棺材里,她是看不到自己的,“见鬼了,”他暗骂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为什么要害怕呢,他又不知道了,
真是见鬼了,刚才也不知道哪里出來的声音告诉他说胡壮会怎样怎样,结果也说对了,这是怎么回事,罗念桐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无力得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所有的思维都慢了半拍,但耳朵又出乎意料的好使,比如胡壮在轻轻拨弄那个“人”的伤口,她的指甲划过皮肤的声音;她的呼吸声甚至她衣服摩擦的飒飒声都清晰可闻,
胡壮似乎根本不关心屋子里有沒有罗念桐这个人,她翻看了一阵子棺材里的人和老鼠,结果越看越气,抓起一只老鼠恨恨的往地上摔,那老鼠一着地吱吱两声,飞快的逃走了,
不料这也惹到她了,“草,”她毛了,把那些老鼠直往外刨,扯着嗓子尖叫,“老子草.你.十.八.代.祖宗,明明说这样就行就行,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行,他.妈.的,你非要逼得老子出去杀人是不是,”
一时间屋子里被她弄得到处都是老鼠,“滚,滚都给老子滚出去,”胡壮歇斯底里的四处乱踢,鼠群受到惊吓,很快跑得一干二净,
接着她又把棺材里的蛇拎出來,一根根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你们这些沒用的畜生,活该被人踩爆头,”说完又一根根的抓着往棺材上死命撞,哪里有半点四九说的心肝宝贝的样子,
等把老鼠和蛇都扔完了,棺材里只剩下那个重伤的人了,胡壮红着眼死死瞪着他,呼哧呼哧的出大气,仿佛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罗念桐从來沒见过胡壮这么失态过,她以前随时都是一副风骚狐媚的样子,光声音都能让人完全忘记了她不过是个矮胖的半老徐娘,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妖娆可言,
那边胡壮一个人生了半天气,转过身來不住跺脚,大叫:“罗念桐你看够了沒有,再不出來非得等人死了才行吗,”
罗念桐先是一惊:原來她知道自己在这里,继而一想她狡诈诡异,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胡壮叫了两下,见沒有动静,眼睛在屋子里的棺材上不住巡梭,她的声音渐渐平和了下來,不复刚才的暴烈:“我知道你在这里,不然刚才也不会支开他们两个,”
……
“我沒有为难你,你的心上人儿我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会儿你出來帮我一个忙都不可以,”胡壮语气里居然带着一丝难得的诚恳,
可是这会儿罗念桐听不见了,他眼见着胡壮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什么,可他就是听不见,,完全听不见,一点声息都沒有,明明他刚才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难道这又是胡壮的诡计,瞬间,罗念桐冷汗已经涔涔地下來了,难怪刚才她支开四九,原來是想对付他,不过,她既然支开四九,神色怎么又好像有事求他,罗念桐解梦时阅人无数,断然不会看走眼……
他沒发现自己这时候思维又异常冷静了,
见还是沒动静,胡壮耐着性子继续循循善诱:“我知道你们进來的目的,那个老头子也许比你更聪明,可是你猜我为什么要选你,可可说你是为了一个女人,花费好了几年的功夫才來到这里的,我喜欢……我喜欢有情义的人,”说到最后的时候,她望着前方,像是想起了往事,又低声重复了一句,“有情义……有情义,”
罗念桐直到这时才勉强能听到胡壮说话了,可惜他只听到最后“有情义”三个字,
胡壮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么你是不愿意出來,我已经沒工夫來一个个地方找你,这个人马上就要死了,我只求你帮我把他抬到蓝先生那边去,我一个女人根本沒办法,就这么点事,你都不肯帮忙吗,”
这个女人,简直无敌了,“你在那里啰嗦半天,都不知道去找鬼仆來帮忙,”人命关天,罗念桐再也无法忍下去了,费力的顶开棺材盖,露出半个脸來,“你不会叫人,”
胡壮大约沒料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