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也沒有。所以是不得已。”王平说完这话。就开始砸碎第一种草药。制成药糊后喂马鸿陵吞下。
苦、涩、酸。还有麻。再加上说不出的呛鼻冲味儿。世上最难吃的味道同时登门。舌头一下跌入地狱。沒有了任何知觉。几秒钟后。火辣辣的蜇痛感从食道内窜起。如同烧红的铁通条从嘴里直插到胃。马鸿陵眼泪鼻涕同时喷涌出來。侧卧地上咳嗽不止。双手紧攥着两把泥土。强忍着呕吐。
随着消化系统反应的降低。肠胃平静了许多。可是沉身痉挛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强烈。痉挛过去后肌肉松弛下來。心跳从快速减缓到更低。孤独感和悲伤感充斥着马鸿陵的内心。对刘曦颜的思想和担心湖水般涌來。。曦颜你在哪里。我已经找到了莲籽。可是我的时间來不及了。相信盛晴或陈洪涛中间必有一个人能去救你。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好好活着。原谅我吧。
这种飘渺的哀伤情绪持续了不久。马鸿陵在朦胧间听到王平和汉钟离争吵着什么。又同时听到二人掏枪上膛的声音。难道为了治疗自己闹出矛盾以至于掏枪相向。马鸿陵很想大喊不要开枪。但还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其实马鸿陵听错了。王平和汉钟离并沒有互相动武。只是在演一场戏。当然。观众也不是马鸿陵。而是林中的另一位。
就在马鸿陵痉挛过去后。汉钟离准备换一种草药时。王平蹲下身悄声说:“左前方有人。先不要抬头看。”
汉钟离也是战场老手。手上砸草药的动作不停。换了个隐蔽的角度向左前方望去。果然在林中露出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在战术手电的反光下十分吓人。
“象是动物不是人。咱们假装吵架然后枪上膛。听我数到三后同时熄灯换上夜视仪。你守着马鸿陵。我摸过去看看。”汉钟离嗯了一声同意这个提议。
然后二人就为挽救马鸿陵而争执起來。汉钟离说王平用药草率。王平用有本事你來的话反驳。嘴上动着手下也沒闲。二人从包里找出夜视仪慢慢戴好。又分别把枪上了膛。在王平小声的“一二三”之后。两人同时熄灭了战术手电。汉钟离迅速把马鸿陵拽到一棵大树下。然后踞枪向着红眼的方向瞄去。
王平摸着黑过去。开着战术手电走回來。走到跟前摇头说:“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我还沒过去就不见了。挺聪明。好象看破了我们的方法。”
汉钟离却扯掉夜视仪。瞪大了双眼。右手直指王平身后。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來。王平看到汉钟离的表情顿时头皮发麻。这下完了。居然被野兽反跟踪。而且自己沒有发现。
王平刚要转身开枪拼个鱼死网破。却见汉钟离一个劲的摆手示意不用紧张。而且表情也平和下來。于是停下脚步纳着闷转头。眼前的一景让王平同样目瞪口呆。。一只肥肥胖胖的猴子模样的动物迟钝的爬了过來。双眼在手电光下反射出棕红色的光点。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只猴子样的动物口中衔着一株草。一株绿叶红茎的细叶草。正是刚才采集的十几种药草中的一种。
……
我语言若离。因缘和合法。
是则空义成。诸法无自体。
若因缘法空。我今说此义。
何人有因缘。彼因缘无体。
“你为什么会來救人。”一段熟悉的颂经声后。温和的问话声在耳边响起。马鸿陵睁眼再看。自己还是躺在这几株箭毒木的附近。只不过旁边沒有了王平和汉钟离。问话的正是身披红袍的占堆。
“占。占堆喇嘛。你也跟过來了。我又睡着了。”这次马鸿陵很清晰的意识到占堆在自己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