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刘续“为所劫质,囚于广宗”,下邳王刘意“遭黄巾、弃国走”①,淮阳王刘暠“遭黄巾贼,弃国走”②,甘陵王刘忠在农民起义的洪流中“为国人所执,既而释之,..(忠)嗣子为黄巾所害”③,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大起义已至尾声,义军还镇压了济南王刘暠④,汉末建安初,诸王国的整个情况是:“是时诸国无复租禄,而数见虏夺,并日而食,转死沟壑者甚众,”⑤,封建统治秩序完全被起义人民打乱,东汉皇朝名存实亡,最后完全崩溃,
其次,横扫世家大族,摧毁了不少地主田庄,封建土地占有关系得到某些调整,大起义中,世家豪族受到义军沉重打击,不少地主田庄被摧毁,许多大地主举宗远逃,徐州黄巾攻破北海,有名的经学家“(郑)玄与门人到不其山避难,..而寇盗充斥,西道不通”;于是他们“周旋青、徐、兖、豫之郊,东下寿春,南望江湖”⑥,汝南人许靖逃亡得更远,他同亲友“浮涉沧海,南至交州,经历东瓯、闽越之国,行经万里,不见汉地”⑦,其他如逃到辽东的有乐安国渊、管宁、邴原、王烈,逃到交州的有陈郡袁徽、沛郡薛综,逃到江南的有北海王裒、临淮鲁肃、陈留濮阳兴、义阳韩嵩、平原刘暠等,逃到荆州的有河内司马芝、颍川杜袭、赵俨、河东裴潜、琅邪诸葛亮等,这些被迫离开自己田庄的豪强地主,不可能带走他们的土地,就是那些僮奴、佃客、部曲,他们也只能带走一部分,相当一部分人是得到了解放,就像曹休家族那样,曹休本传载,“天下乱,宗族各散去乡里,休年十余岁,丧父,独与一客担丧假葬,携将老母,渡江至吴,”①由于大起义扫荡豪强地主势力,北方出现了大量无主荒地,正如《司马朗传》所记:“今承大乱之后,民人分散,土业无主,皆为公田,”②这就极大地缓和了东汉以來土地的恶性兼并,使封建土地占有关系有了某些调整,
黄巾军起义与先前两次农民起义相比,有显明的特点和进步,它提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为实现这个口号进行了广泛的宣传和殊死的搏斗,秦末农民起义的发难者陈胜曾发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豪迈壮语,西汉末年的农民起义提出过“杀人者死,伤人者偿创”的要求,然而都沒有像黄巾军这样,把农民的阶级仇恨一开始就引导到推翻反动腐朽的东汉皇朝,建立农民自己的政权这个根本问題上來,同时,黄巾军第一次把农民④《三国志·魏志·臧**》注引《九州春秋》,
⑤《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注引《世语》,
①《后汉书·乐成靖王党列传》、《下邳惠王衍传》,
②《后汉书·淮阳顷王羡传》,
③《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
④《后汉书·献帝纪》,
⑤《后汉书·陈敬王羡传》,
⑥《三国志·魏志·崔琰传》,
⑦《三国志·蜀志·许靖传》,
①《三国志·魏志·曹休传》,
②《三国志·魏志·司马朗传》,
斗争与宗教活动巧妙地相结合,利用宗教形式把分散的农民发动和组织起來,形成有准备、有组织的全国规模的大起义,这也是前两次大起义所不能比拟的,这表明农民起义领袖的领导水平和斗争艺术,在实践中有了很大的提高,秦末和西汉末年的农民战争,都是在死亡威胁下揭竿而起的,虽然一呼百应,但事先并沒有组织准备,黄巾起义则不同,它事先通过太平道积聚力量,组织起义队伍,然后部署兵力发动进攻,他们不仅有比较严密的组织,统一的行动口号,而且有统一的行动时间,因而能够做到一声令下,数十万人同日而起,这在我国古代农民战争史上是个罕见的创造,它为以后农民斗争提供了新的经验,张角和他领导的黄巾军英雄们以他们那种不畏**、顽强战斗、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在我国历史上写下了一曲农民革命的正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