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掌心冰冷。不由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他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大滴汗珠。忙摇着他的手臂喊道:“师父。师父。”李决恍若无闻。晓琪急道:“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只见李决目光呆滞。忽的说道:“我是谁。”晓琪急道:“你是我师父啊。”李决缓缓转头看着晓琪。一脸陌生。“你。又是谁。”
接下來一连几日。李决就好像得了失忆症。对之前的事情都记不起來。整天浑浑噩噩。晓琪又惊又怕。以为是他伤到了头脑。汤药一服接着一服。只盼他能尽早痊愈。又过了几日。这李决的失忆症不像是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晓琪又端來汤药。李决这次喝了一口却呕吐起來。一滴都喝不进去。晓琪只能重新再煎药。再送服。李决却吐的更是厉害。一摸他额头。炽热烫手。显然是发了高烧。晓琪心急如焚。李决开始昏迷不醒。口中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
却说李决晃晃悠悠。感觉像灵魂出窍了一般。见晓琪正在床边哭泣。而自己的身体却躺在床上。径自來到外面。只见四周景物灰蒙蒙一片。忽然前方树林奔出一只野鹿。超自己望了望。便缓步而行。李决心下好奇。跟着这鹿走去。不一会。竟然來到了那瀑布下的池边。再去寻找那鹿却是不见踪影。只见池中那些金色鲤鱼一只只活蹦乱跳。仿佛都要跳到自己身上來一般。李决全身猛然一个激灵。醒了过來。原來竟是做了一个梦。
晓琪见李决昏迷好久。现在醒來。心下稍宽。却又不敢再喂他吃药。只听李决低声说了几乎话。却听不清。将耳朵附过去。只听他断断续续道:“鱼。鱼。……”晓琪还道他想要吃鱼。便从地下冰窖取出冻鱼來煮了一碗鱼汤。哪知李决摇头不喝。道:“瀑布下的鲤鱼。”晓琪这才明白。当下找了一个竹篮。便欲去那瀑布下捞鱼。刚一出门。忽然看见雪地上竟然有一头狼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吓了一大跳。她哪里还敢去瀑布捞鱼。只盼这恶狼能在林中捉到些野鸡野鹿的吃饱了自己走开。可别冲进屋來。她知道这些野兽都惧怕火光。当下点起了七八根火把。插在屋前。
天色渐渐暗淡。空中竟飘起了小雪花。可是那头狼似乎就是盯上了这屋里的人。在远处來回踱步。看那样子也不像要冲进來。只是好像是个看守的卫兵。不让晓琪出门。忽然听得山坳里一声虎啸。从树林里串出一只黄毛黑纹的花斑大虎。这大虎一见那只黑狼。又是一声怒吼。那狼眼见不敌。灰溜溜的走开了。尽管走远了。却不离开。只是依旧看着这屋子。大虎见那狼不走开。勃然大怒。纵身一跃扑将过去。俗话说猛虎下山势不可挡。这大虎站在坡上。冲坡下的狼扑去。自是猛不可挡。可那狼也着实敏捷。眼看虎爪要抓到身上。忽然身子一扭。腾空跃起向左边跳了开去。大虎见一扑不中。不等身子落地徒然变招。将虎尾一横。拦腰扫去。这虎尾坚如钢鞭。借着一扑之势横扫过去。更是迅速威力。那狼身在空中躲闪不及。被一尾扫中肚子。横飞出去五六米远摔在雪地上嗷嗷直叫。哪里还敢停留。一瘸一拐逃了开去。
晓琪见这虎狼之斗不仅惊奇。心里更是发毛。这老虎赶走了恶狼。必然要自己独享猎物。谁知这老虎赶走狼后。慢慢走入林中不再出來。即便如此。晓琪哪里还敢穿过树林去那瀑布捉鱼。还是端了现成鱼汤给李决送去。李决仍是摇头不喝。只是一个劲重复着要吃鲤鱼。晓琪一咬牙。豁了出去。拿着火把。硬着头皮穿过树林來到瀑布边。说來也是幸运。这一路那老虎、恶狼都沒有遇见。
晓琪來到池边。将竹篮放入水中。她也不会捞鱼。只能尽力为之。哪知这些鱼好像都有灵性。一只只争先恐后的跃入竹篮中。晓琪大喜。虽然心中疑惑也沒有多想。捞的满满一篮子便起來要走。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晓琪吓了一跳。差点松手将竹篮丢到水里。她和李决在这里住了一月有余。从來沒见过一个人。现在天黑黑的。忽然从背后冒出一个声音。当真是吓的她一个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來了。赶忙回头。拿起火把一照。只见身后站着一人。中等个子。脸孔微胖。看着自己。正是吴牙。
晓琪松了口气。啐了一声。骂道:“你要死啊。死乌鸦。沒來由的跑來吓我。”只听吴牙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晓琪道:“师父说想吃鱼。我就來抓几条新鲜鱼回去。”吴牙皱着眉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那药必须要连续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不能间断。”顿了顿。道:“更加吃不得这些荤腥。否则之前的用药都白费了。”晓琪委屈道:“我怎么知道。师父最近都喝不进药了。全都吐了出來。他就是想吃些鱼。我当然要來给他弄了。”吴牙却是急道:“就算这样。你也要想办法让他吃药啊。。。快把这些鱼丢了。赶紧回去。”晓琪嗔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非要带我來这个鬼地方。你既然已经找到了师父。怎么不带他回去呢。”吴牙道:“这中间有很多事情你不懂。反正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就好好呆着照顾你师父。”晓琪怒道:“安全你个死人头。又是老虎又是狼。再待下去我们都要成了它们的晚饭了。”吴牙脸上微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