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秀次大声呼喝着,这支黑甲军在日本代表着所向披靡,代表着毁灭,在投入朝鲜战场之后,一直并沒有真正的战斗过,却沒有想到第一次参战就被逼到了如此的境地,
“顶住,顶住,”丹羽秀次大声叫喊着:“第二队上去,第三队包抄,第四队死守,”他希望能够通过他的指挥让黑甲军固守住阵地,从而最终将骑兵的冲击力迟缓下來,
可是骑兵的速度实在太快,所以丹羽秀次的命令也在不断的改变,有些时候甚至前言不搭后语:“第五队从左后包抄,不,第五队原地死守,第五队,说你们呢,你们赖在那里做什么,冲刺敌人左翼,快点,第五队……”
还沒有容他大声喊叫下去,一名士兵大声说道:“大人,第五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卢子秋也发现了正在白痴一样大声呼喊着的丹羽秀次,一拍战马便冲了过來,倒不是说丹羽秀次的指挥给骑兵带來了多少麻烦,而纯粹是要击垮黑甲军的抵抗意志,
看到身上溅满鲜血和碎肉的卢子秋向自己冲了过來,丹羽秀次大骇,呼喊道:“快,挡住他,挡住他,”
忠诚的亲卫队马上迎了上去,作为黑甲军统领的亲卫队,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俗的武功,而且精通合击之术,刹那间卢子秋便陷入了重围,
“卢大人在哪,”城头之上,长今公主焦急的寻找着卢子秋的身影,她是刚刚才听说卢子秋亲自带领骑兵冲击敌阵,便连忙上了城头,
在李如松的指点下,长今公主终于发现了正在敌人中左突右冲的卢子秋,他一声的白盔白甲已经全部变声了红色,上面满是鲜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长今惊骇的捂住樱唇,心中充满了惊恐,
正在这时,五六个黑甲军亲卫冲了上來,从不同方向挥刀进攻,卢子秋顾此失彼,李长今大骇,大声喊道:“李将军快救他,卢大人有危险,”
然而长今公主的话音刚落,却见卢子秋手中的砍到大大的划了一个圈,围攻他的敌人惨叫着四散飞出,而他安然无恙,
卢子秋的神勇让丹羽秀次彻底的害怕了,
他抛下自己的军队开始逃跑,但是卢子秋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纵马飞扑上去,砍刀轻挥,丹羽秀次的头颅已经飞天而起,
“主将伏诛,投降免死,”卢子秋用日语高声喊道,
黑甲军闻言转过头正看到丹羽秀次的无头尸体奔走两步,然后轰然倒毙,
呼啦一下,一直在苦苦维持的黑甲军的阵线一下子崩溃了,再强的兵心中也有恐惧,也会怕死,当丹羽秀次倒毙的时候,黑甲军忘掉了荣耀的过去,开始恐怕,害怕,他们四散奔逃 ,然而,作为最后王牌的他们却已经沒有了能够救援他们的部队,
谁都沒有想到第一天的战事会出现如此大的惊天逆转,强大的日军被数千大明骑兵四处追杀,尸体倒的到处都是,红色的血水汇聚成细小的细流在地上流淌,在马蹄印中堆积,
此时,每一个大明骑兵都是煞神,他们的手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虽然长时间的奔袭、追杀,让他们的身体严重的透支,但是沒有人停下來,已经僵硬的身体,已经酸痛麻木的双臂依旧在挥动,锋利的砍刀已经被骨头磨钝磨平,上面布满了崩出的缺口,
卢子秋一提缰绳,他的目标是依旧高高飘扬的日军帅旗,
在那面帅气下,羽柴秀吉就在那里,
菊姬就在那里,他已经从伊贺静和伊贺樱那里知道羽柴秀吉此次也将菊姬带了过來,
天已经黑了下來,日军大营被战火点燃了,火光将夜色点亮的如同白昼,此时,日军死的死逃的逃,大营中竟然空无一人,
卢子秋放慢了马屁的速度,直奔帅帐行來,
一阵风将帅帐的门掀起,在这一刹那,卢子秋看到了端坐在帐中的羽柴秀吉,而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正是日思夜想的菊姬,
在聚乐第前,卢子秋迫于甲贺家族的巨大的压力,最终沒有兑现诺言丢下了菊姬,这一次,我说什么也要救下你,
卢子秋翻身下马,硕大的砍刀拖在地上走进了帅帐,
“羽柴秀吉,咱们又见面了,”卢子秋喘息着说道,这一路的冲杀,即便是他武功超群,也有些吃不消,
“卢子秋,”羽柴秀吉站了起來,“当日沒有除掉你,是老夫最大的错误,”羽柴秀吉咬牙启齿的说道,
当初在日本,羽柴秀吉只以为卢子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武功高手,却沒有想到他的用兵比他的武功更可怕,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将军,却似乎是看透了对手的心里,每次出手总是能够找到对手最薄弱的环节,然后穷追猛打,一点余地都不留,
败在他手下的名将可以排成一串,加藤正清、锅岛直茂、小西行长、宇喜多秀家等等,哪一个不是智勇双全的名将,哪一个不是立下了赫赫功勋,然而在他的面前却似乎连还手之力都沒有,
这一次更是以数千的骑兵大破两万日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