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姑娘,你所谓的合作是什么,”卢子秋说道,
“贵我双方互不侵犯,如日军來犯,共同抗敌,如一方有需要,对方可以有条件的予以救援,”郭熙然说道,
在她想來,红衣军有锦山作为屏障,日军肯定不会费时费力去攻击一个沒有什么油水的红衣军,但是海汀仓就不同了,这是义州的咽喉,也是进攻平壤的跳板,日军肯定会全力占领,
那时候面对日军的优势兵力,我看你卢子秋还能不能这样飞扬跋扈,恐怕到那时候就轮到你來求我们了,当然,你卢子秋的奸商之名已经蜚声咸静道,本姑娘便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里,郭熙然似乎看到卢子秋苦着脸的悲哀表情,竟然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丝微笑,
“有条件的予以救援,”卢子秋重复道,然后突然厉声喝道:“郭姑娘,你怎么不去和死去的千千万万个朝鲜同胞讲条件,同时,你还可以和日军讲条件,你这样的有条件的救援,本帅不需要,众军听令:准备进,,”
“且慢,”郭熙然连忙说道:“卢大人你不能这样一意孤行,”她的酥胸剧烈的起伏着,刚才与卢子秋的短短数语,这个大明官员先是站在国家民族大义的高度予以厉诘,紧接着又三番两次用强大的兵锋与词锋予以威胁恫吓,虽然只是言语上的交锋却让她有头晕目眩的紧张,和他的应对自如相比,自己被逼的步步退让,看起來这个年轻的将军确实不简单啊,起码在词锋上,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郭姑娘,本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本帅一个罢兵的理由,否则,即便今天血流成河,本帅也要彻底消灭红衣军,绝不姑息,”卢子秋盯着郭熙然的眼睛,
现在他对郭再佑真的很失望,这个名声在外的天降红衣将军,到了最后时刻竟然让自己的女儿顶在前面,这和朝鲜王李岩又有什么区别,他即便是得了朝鲜的权柄,恐怕也不过是另一个李岩罢了,可怜还还认为自己天命所归,真是可笑,
“卢大人,您知道我红衣军为朝鲜义军之首,对其他各路义军有着非常重要的引导作用,如果大人与我们联手,即等于与朝鲜所有的义军联手,如果大人一怒之下,血洗红衣军,那恐怕将造成人人自危,而您也将成为所有义军的敌人,步履维艰,甚至寸步难行,卢大人,你兵强马壮,可以将红衣军数千人杀掉,可是你杀得了朝鲜数十万的义军吗,”郭熙然说道,
摇了摇头,卢子秋缓缓的说道:“本帅再重复一遍,只有臣服,沒有合作,”
仿佛要验证他的话,所有的士兵整齐的向前跨了上一步,巨大的脚步声让郭熙然的心中一惊,
“卢大人,小女子要和你一赌,”郭熙然退无可退,毅然决然的说道,
“赌,”卢子秋皱眉道:“你要和本帅赌什么,”
“看卢大人也是习武之人,小女子便和大人比试一下武功,卢大人不会不敢接受小女子的挑战吧,”郭熙然说道,
“不要上当,”长今公主连忙说道:“她的武功在红衣军中首屈一指,子秋哥不要冒险,”
卢子秋拍了拍长今的小手,安慰说道:“一切有我,”又转过头对郭熙然说道:“郭姑娘,赌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郭熙然心中暗喜,心说这个卢子秋果然年轻气盛,禁不起激,输,本姑娘会输给你,看你文弱的样子,以为自己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便是什么高手吗,
“如果小女子输了,便侍奉大人左右,为奴为婢,而且红衣军臣服于大人;如果小女子侥幸赢了一招半式,那么贵我双方联手抗敌,但是互不干涉;卢大人觉得如何,”郭熙然自信的说道,
“郭姑娘,你能代表红衣军吗,”卢子秋问道,
见卢子秋似乎想答应,郭熙然大喜,连忙说道:“当然可以,父亲,”
于是,郭再佑出现了,他站出來,沉声道:“小女完全可以代表红衣军,”
卢子秋沉吟不语,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长今公主更是着急的拉了拉卢子秋的衣袖,毕竟从见面到现在,卢子秋一直指挥若定,从來沒有在她的面前展露过武功,在她看來,即便是所有的部下都说卢子秋的武功高超,那也只不过是部下对将军的奉承罢了,当不得准的,
“怎么,卢大人难道不敢与小女子比试,”郭熙然继续激将道:“如果大人不敢比试,只要你当着全军的面说一句:‘我不敢和郭姑娘比试武功’那这个赌约便算作罢如何,”
她知道卢子秋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果然,卢子秋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道:“郭姑娘,那我们就在比武场见个高低,”
“好,”
郭熙然笑了,
转过头,卢子秋同样也笑了,
比武场边,李长今依然在埋怨着卢子秋:“子秋哥,你怎么不听长今的劝告,这郭熙然的武功之高漫说是在这红衣军中是首屈一指的,便是在数十万的义军中都无人能够匹敌,子秋哥即便武功高强,也不值得冒这个险,万一他们存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子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