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赵华旭兴致勃勃的冲进三姨太的卧室,见到伊人的怒目,又慌忙退了出來,敲了敲门,待到里面答应后才恭敬的走进去,
“什么事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也不嫌辱沒了身份,”婉儿斥道,
“是是,婉儿教训的是,”赵华旭连连应道,眉开眼笑的,连一点恼意都沒有,
“说吧,到底什么事,看这样子是好事了,”婉儿转过头一边对着镜子打扮,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赵华旭笑道:“四省税银代理的差事现在转给我了,哈哈,这一下谢家不仅吃了憋,而且声誉扫地,挤垮他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浙江最大的富商可就姓赵了,”
赵华旭明白,凭着自己想取代谢家那是痴人说梦,但是有了一个总督做靠山那就不同了,以谢世年的老辣,谢伟长的机变在自己面前还不是铩羽而归,
“瞧你那点儿出息,”婉儿鄙夷的说道:“一个浙江就满足了,以后申大帅的官越做越大,你的前程大了去了,”
婉儿仔细的看了看镜子中完美无瑕的脸庞,岁月根本沒有在她的花容月貌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更增妩媚,她满意的抿嘴一笑,
“是,是,”赵华旭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丝毫不觉得靠着自己的女人攀附权贵是一件耻辱的事,
“好了,”婉儿慵懒的站起身來:“我要去申大帅那里了,你这人情债啊总是需要我肉偿的,”
望着婉儿婀娜多姿的背影,赵华旭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
“统领大人,”巡营的士兵见到卢子秋连忙停下來的行礼,卢子秋却视而不见,他的心里堵的难过,虽然他有很多理由这么做,但是却用的是这样一种不体面的方式,日本军人犯下的罪孽却让老人和孩子來偿还,
进了帐门,卢子秋将身上的盔甲脱下來随意的丢在一旁,将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摔在行军床上,紧接着他又一下子从床上跳起來,因为他看到一个床边站着一个拿着剑的女人,正是伊贺静,
“你怎么又來这里了,,”卢子秋怒喝道,对这个疯疯癫癫却又武功超高的婆娘他算是怕了,
“我怎么就不能來这里,”伊贺静说道:“你的警觉性实在太差了,如果我真的是刺客,那么现在你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你以为这世界上真有那么多无聊的刺客啊,”卢子秋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又一头倒在床上,
“我真不明白小樱到底看上了你哪里,你狂妄自大还花心,其他男人有的缺点你有,其他男人沒有的缺点你还有,就是沒找到一点可爱的地方,”伊贺静讽刺道,
刚刚将山中城的百姓推入灭亡的深渊,卢子秋想真的让人痛快淋漓的骂自己一顿,便说道:“骂的好,接着骂,”
伊贺静一愣,“这世上还真有喜欢被别人骂的人啊,现在我又发现了你一个缺点:你还很变态,”
“对,我是个超级大变态,”卢子秋说道:“因为仇恨我几乎亲手将上万人送进地狱,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你是说战争吗,”伊贺静说道:“战争本來就是要死人的,不想被人别人杀死就只能先把别人杀死,就是这样,这有什么变态的,”二百多年的日本战国史就是一部弱肉强食的历史,沒有同情沒有宽恕,只有仇恨和厮杀,忍者的世界更是如此,所以对于卢子秋的痛苦,伊贺静不以为然,
卢子秋心中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的承受能力竟然赶不上一个女人,他坐起身,看着同样坐在灯下的伊贺静,突然问道:“我很好奇,”
“你好奇什么,”
“我见到樱儿的左乳下有一颗红色的痣,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是家族的遗传,伊贺家的女人都有,这是真的吗,你那里也有吗,”卢子秋很不怕死的问道,
伊贺静很明显的愣了好一会,才高声断喝道:“丰五郎,你去死吧,”
当天晚上,护卫营的士兵们又看到统领大人顶着大大的熊猫眼來巡营了,
以后的几天,卢子秋都会出來巡营,守护营帐的士兵曾经在听到里面传來打斗声,正要去探个究竟的时候被统领大人制止了,他说:“不管本统领的营帐中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许进來,”
正摸不着头脑的卫兵突然听到了里面传出女声的娇呼,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都对统领大人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山中城下还能找到女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为了小命着想,对营帐中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他们绝对想不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统领大人,此刻正被俯身压在地上,他的胳膊被伊贺静反拧在背后,
“你服不服,,”伊贺静低声喝道,语气中带着得意,
“不服,打死都不服,”卢子秋说道,堂堂的中华男儿怎么可以向一个日本娘们臣服,他的脸被压在地上,沾得到处都是灰,
“哦,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伊贺静发起狠來便要下重手,
卢子秋连忙叫道:“停停停,我说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