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大将军,第四队又退了下來,”传令兵报丧一样嚎叫道:“大名川岛明不愿意再奉令出战,”
秀次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的慌乱,虽然之前大名们也有怨言,但是像川岛明这样摆明不愿意出战的却沒有,这说明大名们的愤怒已经到了一个顶点,再继续下去救有可能酿成兵变,
他求助的似的看着依旧镇定异常的卢子秋,
卢子秋当然很镇定,不管你是胜是败,是否兵变,总之四个字:关我屁事,,
但是他不可能把这种心思表现出來,而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沉声道:“川岛明不顾大局,违抗军令按律当斩,”
秀次心中郁闷:我当然知道他按律当斩,可是现在大名们的军队并不比他的少,如果倒戈他也无法压制,
“大将军,”卢子秋说道:“现在大名们都看着川岛明呢,如果将军不处置,那么其他人便会争相效仿,那时候大军便失控了啊,”
“可是川岛明躲藏在军队之中,根本就露面,我又如何抓他,难道要将他的兵马全部剿灭吗,”羽柴秀次担心道,
卢子秋心想:把川岛明的兵马全部剿灭当然好,正合我意,可是却不能这么说,以羽柴秀次表面粗豪其实胆小的性格來说,他断然不敢这么做,如果自己劝服他,而理由又不充分的话,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于是,卢子秋由鼓动道:“全部剿灭当然不妥,但是如果派几名武功高强的忍者,带着大将军的军令到川岛明的军营之中斩杀他,然后宣布他的罪状,并承诺放下武器者免死,川岛明的军队必将瓦解,这样大将军不仅树立了君威,而且顺利接手了他的军队,不是一举两得吗,”
羽柴秀次大为意动,可是又有些担心道:“要是万一不成功怎么办,”
卢子秋一笑道:“不成功,大将军只需要给忍者们一份假的命令,如果不成功的话当然是忍者们自作主张,与大将军何干,”
妙,妙啊,羽柴秀次击掌道:“疋田兄弟,依你看谁去才能完成这个任务呢,”
他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紧盯着卢子秋,就等着他自告奋勇了,
确实,在秀次看來大军之中目前武功最高的莫过于曾经击败上忍甲贺一男的疋田丰五郎了,
“大将军,如果不是兄弟负有保护神使的重责不敢离开,兄弟一定去走这一遭,不过么,这样的任务其实也不难,只要两个忍者便可以轻易完成,”卢子秋的话堵住了羽柴秀次,
的确,保护神使的任命是义父羽柴秀吉下达的,他这个干儿子可不敢更改,
而且这个任务危险系数太大,如果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菊姬只怕也饶不了他,凭着菊姬在义父心目中的地位,他能想象到自己的结局,还是算了吧,
最终,秀次派出两名忍者,顺利的取下了川岛明的首级,并喻示三军:不从军令者,死,
卢子秋预想中的混战兵变并沒有出现,那些牛逼哄哄的大名们竟然被这一粗暴无礼的招数慑服了,一个个变得跟乖宝宝似的,
羽柴秀次大为赞叹卢子秋的妙计,卢子秋一边陪着笑,一边在心里逼视日本人的奴性实在是与生俱來,而且非常强大,好好的跟他们商量,他们不答应,动刀吓唬他们,他们就乖乖的了,
战场上的局势依旧胶着,不断的有伤员从前线被抬下來,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刀剑交鸣声、枪声、炮声几乎一刻都沒有停歇,
神使忧虑的望着远处战火硝烟之中的山中城,
“怎么会这样,”神使喃喃自语,这根本就像是一场种族灭绝的战争,那种悍不畏死的狠厉,嗜血如命的疯狂实在是超出了想象,
在此之前,征服战一般都是这样开始的:实力强大的一方,带着绝对优势的军队兵临城下,宣扬自己是天皇陛下的使者,让对方打开城门纳降,
一般,拥有城池的大名们一开始都是不会答应的,笑话,土皇帝做的好好的,凭什么要听你的,
然后小小的打了一架,大名看到对方是要來真的,便害怕了,连忙派出使者请和,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大名宣布自己归附到羽柴秀吉的旗下,听从他的领导,然后继续做着他的大名,
但是这次不一样,羽柴秀次到底发了什么疯,还是说得到了什么暗示,
神使很想去探个究竟,正在这时,前去延请疋田丰五郎的卫兵回來了,
神使掩藏起担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等待护卫统领前來膜拜,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卫兵的身后空空荡荡,哪里有疋田丰五郎的影子,
“怎么,”神使讶异的问道,难道他小小的一个护卫统领敢不听自己的召唤,要知道羽柴秀吉在接到自己的邀请后也会放下所有的事立刻赶來的,
“统领说您要他來他就來会很沒面子,”卫兵小心翼翼的回答,
“面子,”神使的眼前浮现一个鼻孔冲天,目中无人的粗俗的莽夫摸样,自己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