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丰五郎血龙化后的虚弱同样让菊姬担心不已,
“师傅,丰五郎不会有事吧,”
虽然菊姬对卢子秋的关心让上泉信纲很惊讶,但是他并沒有在意,解释道:“丰五郎的两次血龙化是完全不同的,上次是被血龙控制了思维,是狂化的表征;而这一次,很明显是丰五郎在特定的条件下主动激发了血龙化,不可同日而语,
可能在威力上激发血龙化和狂化血龙化相比还有差距,但是,胜在可控,更不用担心会被血龙控制心神,成为杀人的工具,
只是,上泉信纲也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丰五郎能够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了激发血龙化的方法,
“你可以换一柄剑,”柳生宗严似乎非常大度的说道,以入圣打未圣,又兼有草雉剑之利,使用的还是天照剑这样顶级剑法,他真的很困惑,丰五郎是怎么存活下來的,
真是一个阴狠毒辣的人,卢子秋吐血狂退,手中的剑更是寸寸断裂,按照比武的规则严格判断,卢子秋已经败了,这场比试根本就无须继续下去,
可是柳生宗严竟然让他换剑再战,表面上是不愿意占他的便宜,实际上还是想在战斗中置他于死地,
待到卢子秋死后,他甚至会掉上几滴惋惜的眼泪,以向众人表明他是无心的,
“小师弟接剑,”神后伊豆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掷给卢子秋,那是他年轻的时候游历天下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宝剑,虽然比草雉剑稍弱,却也是难得一见了,
剑被武士视作第二生命,一向小气巴拉的伊豆守竟然舍得借剑,确实非常难得,
卢子秋接剑在手,试了试分量,猛的拔剑出鞘,只听的一声龙吟,剑在他的手中竟然微微战栗,剑身处寒光闪闪确实是一把好剑,
“好剑,”卢子秋高声赞道,却又将剑还回鞘中,
“大师兄,不知道可有砍刀,”卢子秋将剑抛了回去,
“砍刀,”伊豆守皱眉,刀虽然被称为兵器之王,可是在日本却不常用,一则有身份的武士觉得砍刀是底层武士的武器;二则,砍刀有些太过笨重远不如剑用起來顺手,
“小师叔,我这有一把砍刀,”一个身高两米以上,浑身肌肉疙瘩的新阴流弟子喊道,
只一眼,卢子秋便断定这个汉子是杂交,哦不,是混血儿,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实在太高了,
“好,借你砍刀一用,”卢子秋笑道,对这个憨厚的汉子颇有好感,
那汉子却不回答,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有什么顾虑,”卢子秋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不过俺就怕小师叔使不动俺的刀,”大汉举起刀,刀身倒不是很长,但是却有一指來厚,
卢子秋大喜,说道:“抛过來,”
汉子不敢怠慢,喊了声:“小师叔小心”便将刀抛了过去,
卢子秋上前一步,接到在手,轻巧的耍了几下,很趁手,
汉子看得目瞪口呆,这把刀重八十多斤,寻常人用只是个负担,卢子秋却用的如此轻便,简直比他自己还要轻松,
“好了,柳生宗严,咱们再打,”卢子秋不喜柳生宗严的为人,连一个先生都欠奉,
“那太好了,”柳生宗严幽幽的说话,仿佛夺命的幽魂,手中的草雉剑嗡嗡声大作,
卢子秋却丝毫不为所动,执刀在手,沒有任何花哨的直接向柳生宗严的头上劈去,
他双目隐隐泛起红色,柳生宗严竟然感觉到一丝炙热,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呛”,又是一下撞击,
卢子秋退两步,柳生宗严后退一步,
卢子秋豪不停留,两步踏过去,又是一刀,
“呛”,
卢子秋退一步,柳生宗严后退一步,
好一个以力破巧,伊豆守拍腿叫绝,在他看來,丰五郎在自知在招式上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果断的弃剑用刀,借助厚重的刀身來和对方比力量,
不过这一招妙是妙,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一般人连挥动大刀都难,更别提以力破巧了,真的难以想象,丰五郎并不魁梧的身躯中哪里有那么大的力量,
柳生宗严后退了一步,面上隐现潮红,心中骇然,这个叫丰五郎的小子哪里來的那么雄浑和绵长的力量,
一般武学的常识是至刚则必不坚韧;至强则必不持久,可是丰五郎已经突破了这条定律,
“不错,再來,”卢子秋抢上一步,又是一刀劈下,
事关武者的荣誉,不能躲闪更不能后退,
柳生宗严硬着头皮再一次迎了上去,
“呛”,
卢子秋退一步,柳生宗严后退两步,
哦,观战的所有的人都发出不敢相信的惊讶声,之前两人剑來剑往,剑招固然都玄妙非常,可是大多数人是看不懂的,
但是现在不同,两个人一对一正面硬碰硬,沒有任何花巧可玩,众人也能看得懂,从两人后退的脚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