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五郎,以老夫看你应该并沒有入圣吧,”柳生宗严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武者都知道圣是一道分水岭,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蜕变,即便是曾经武功高低相同的两个人,只要其中一个人入圣了,那就一下子拉开了差距,而且那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也就说明了,剑圣绝对不是普通的武士可以抵御的,即便他的武功再高也沒有用,
刚才众人亲眼看到卢子秋一招逼退柳生宗严,虽然有着取巧的因素在里面,可是这也间接说明了卢子秋的功夫应该与柳生宗严相差无几,
现在柳生宗严竟然亲口说出卢子秋并沒有入圣这样的话,这几乎一下子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信,因为说出这话的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剑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卢子秋模棱两可的回答,以他对武学可怜的认知,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入圣圣,
“说起來,老夫还真佩服你,竟然能将力量练到如此登峰造极的程度,”柳生宗严以为卢子秋是依靠强大的力量对抗自己的剑招,“不过,不管是你天赋异禀还是另有奇遇,只要你沒有突破圣这道槛,那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好吧,随你怎么说,”卢子秋无所谓的说道,
对于武学,他一沒有上下求索以臻大成的想法,二沒有扬名立万天下皆知的名利之心,刚才出手是为了救下菊姬,虽然这个女孩有些时候比较刁蛮,但是人还不算坏,不忍心见她血溅当场,
“菊姬,咱们走,”卢子秋带着菊姬转身就走,而一贯刁蛮的菊姬竟然低眉顺目的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沒有,
“等等,”感觉到受到蔑视的柳生宗严怒喝道,
“有事,”卢子秋头也不回,
“你走可以,把这个女娃留下,”柳生宗严竟然依旧欲置菊姬于死地,
卢子秋眉头一皱,要说这老头也真是,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跟一个女孩子过不去,不就是对你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吗,
卢子秋笑眯眯的转过身:“柳生先生,如果菊姬冒犯了您,那么我代她向您道歉,这件事就此揭过了吧,您看可好,”
卢子秋的态度让柳生宗严一下子愣住了,
武者将荣誉看得重逾生命,而武功如此高明的丰五郎竟然如此轻易的认错了,
柳生宗严的眼中厉芒一闪,此人留不得,当他还是丰五郎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武士,假以时日,此人必定成心腹大患,
柳生宗严上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说道:“除非你能说服我手中的剑,”
卢子秋的眉毛一扬,心中怒火渐起:想打架吗,奉陪,反正我的《血龙诀》已经小成,正要找人练练手呢,既然你如此坚持,好吧,满足你,
“如此,我便试试,”卢子秋说的如此随意,仿佛一点都沒有意识到与一名剑圣交手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不可,”阻止的是神后伊豆守,作为新阴流的大师兄,他不能容许丰五郎有事,师傅已经老去,丰五郎便是新阴流的希望,这个可恶的柳生宗严,他根本就是想扼杀他,
“这是我和疋田丰五郎阁下之间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挡我者死,”柳生宗严一字一顿的说道,刹那间,身上煞气逼人,
“你,,”伊豆守一时语塞,更多的是摄于柳生宗严的滔天气势,嘴中发苦,师傅啊,你怎么还不出关,
很快,原本为上泉信纲与柳生宗严搭建的比武场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开去,偌大的比武场只剩下遥遥相对的两个人:卢子秋与剑圣柳生宗严,
柳生宗严拔剑在手,静候着卢子秋出手,虽然自知必胜,可是他却沒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卢子秋动了,沒有想象中那种一步数十米的速度,也沒有劲风逼人的滔天气势,甚至沒有让人眼花缭乱的华丽剑招,他一步一步慢慢向柳生宗严走去,
只是他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了人的心上,竟然压抑的人喘不过气來,
柳生宗严的眼睛猛一收缩,沒有想到卢子秋竟然强到了这个程度,
在柳生宗严的一米之外,卢子秋挺下脚步,慢慢的拔出剑,突然之间,劈砍下來,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甚至沒有留任何余地,
“呛,”两柄长剑相交,发出余韵悠长的撞击声,卢子秋持剑暴退三步,而柳生宗严只退了一步,
石周斋一阵黯然:丰五郎虽然惊才绝艳,可是依旧不是老辣的柳生宗严的对手,一上來便处于劣势,以柳生宗严丰富的战斗经验,他不可能留给丰五郎机会,必定会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压制卢子秋,
然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柳生宗严并沒有立刻动手,他沒有想到的是,柳生宗严为了保留面子,少退了一步,现在胸腹中正翻腾一片,虽然不至于受伤,却也沒有办法立刻反击,
如果卢子秋此时攻击,即使不能击败柳生宗严,起码会让他手忙脚乱,可是战斗经验匮乏的卢子秋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