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汪秀宁,卢子秋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出门便见到了一直守在门外的丫丫,卢子秋一阵头疼,才想起來还有一个沒有安抚呢,
再见星言依旧是在高高的圣女峰上,有些时候卢子秋也会很纳闷,为什么星言总能先自己一步上來,而且沒有半分疲倦的神态,
星言的白色的裙裾在风中猎猎飘舞,柔弱中带着凛冽,看得卢子秋一呆,
“星言……”
伊人闻声转过身來,卢子秋惊呆了,
星言的粉嫩的两腮涂满浓浓的腮红,嘴唇上的胭脂已经掩盖了唇角的轮廓,幸好现在不是晚上,否则卢子秋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转身就跑,
“怎么,不好看吗,”看到卢子秋皱紧的眉头,星言问道,
“不,特别好看,”卢子秋笑了,向前跨了两步将星言搂入怀中,
“星言,我,,”卢子秋刚要说话,却不防被伊人的冰冷的小手堵住了嘴唇,
“不要说话,我都知道,”星言挪了挪小巧的头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只管去便是,我们三年之约不变,”
“这个,能不能有宽限期,”
星言:……
卢子秋坐在山石上,星言伏在他的双腿上,两人对着渐渐沉下去的夕阳,一时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你和展图大人很相似,”
“相似,我可沒他那么高尚,”卢子秋笑道,
“虽然你看起來放荡不羁,甚至有些玩世不恭,但是星言看得出來,在骨子中你的正义、执着不可动摇,”星言说道,
“这都被你看出來了呢,”卢子秋大言不惭的说道:“不过,算命的给我推算过,我这个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是属于坏到家的那种,阎王爷也不敢随便收,这辈子即便不能活到一百岁,九十九岁还是轻而易举的,可不会像他这么短命,”
“展图大人并非短命之人,他是为奸人所害,”星言脱口而出道,
“奸人所害,”卢子秋的兴趣一下子被吊了起來,嘿嘿,是谋财害命,还是奸夫**谋杀亲夫,或者是两男争一女,最终死于决斗,
星言的眼神显得有些慌乱,“我也是听之前的上一代的圣女口头相传,展图大人与那一代的圣女情愫互生,可是当他们成亲的当天晚上,却突然口吐黑血,救治不及……族中长老们说是展大人为瑶民耗尽了心血,”
“耗尽心血,哼,”卢子秋冷笑一声,诚然,这个世界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倒霉蛋是有的,但是一个正值壮年,还有心思洞房花烛的人竟然再新婚之夜暴毙,又是口吐黑血,这分明是有人加害,而且手段也不高明,
仿佛猜到了卢子秋心中所想,星言并沒有说话,
“子秋……”星言欲言又止,
卢子秋轻轻抚摸星言如瀑的长发,温声道:“星言,有什么话不要憋着,尽管说便是,”
“族中的预言圣女说:你的命格和展图大人完全一致,我担心,,”
“傻丫头,命这个东西我是从來不信的,即便真的有宿命这个东西,我也有信心打破它,”
卢子秋强大的自信并沒有让星言放心,伊人依旧担忧的说道:“可是《萨拉神典》中确实这么记着,,”
“ 《萨拉神典》中竟然记载着与我相关的内容,”卢子秋被勾起了好奇,
“是啊,”星言说道:“神典中明确记载着你赴任的时间,所以扎布大长老才会反对你带着汉人百姓进城,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这都是萨拉的旨意,违逆不得,”
“啊,”卢子秋惊道,当日自己费尽口舌,又是威逼利诱,又是打感情牌,还以为是自己的机变和言辞最终打动了扎布和圣女,却沒有想到这一切都早已写进了《萨拉神典》,即便自己什么话都不说也能率领众人进城,
卢子秋的脸上显现出吃了苍蝇一般的苦笑,他明白自己当日是被耍了呢,
“那《神典》中是怎么记载着的呢,”卢子秋问道,
说起《萨拉神殿》星言圣女直起身來,娇美的面上显露出从未有过的庄重,声音空明而幽深,仿佛带着穿透时空的力量,
还真有几分做神婆的潜质,卢子秋心中暗想,只是伊人两腮的嫣红实在让他忍俊不禁,总想身手帮她抹去,
对于卢子秋的小动作,星言似乎一点都沒有觉察到,她似乎已经沉浸到神典的语言之中,
“横空出世的年轻血龙,驾驭者他忠诚的仆从,在高山中擎起破浪的风帆,纵马极北的黑水雪原,击落东方升起的红日……”
虽然只是简短的数句话,可是一惊让卢子秋彻底傻眼了,
“横空出世的年轻血龙,”这指的不就是自己吗,形容一个穿越者,恐怕沒有比横空出世更贴切的词语了,
“驾驭他忠诚的仆从”是指跟随自己前來的戚家军及逃难的百姓,现在他们组成的卫兵确实只知道有自己,不知道有朝廷,忠诚不二,
“在高山中擎起破浪的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