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老徐,”瑶州知府王佑直唤道,可是衙门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都听不见,王大人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世上再沒有比自己更窝囊憋屈的知府大人了,理想之中的三妻四妾空成泡影不说,竟然连供使唤的衙差都沒有,
更可气的是自己的奏本都要经过那个劳什子“自治委员会”的审核才能送出去,否则就会发生今天送出去,第二天就被退回來的情况,
如果自己在奏本中言辞稍稍激烈一些,还会收到附加的服务,,一个身高两米多的魁梧壮汉來到自己面前卖弄一下遒劲的肌肉还有茂盛的胸毛,
于是,王知府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打更的更夫,在固定的时间送出奏本,奏本中只有相同的四个字:平安无事,
全瑶州,自己能说的上话的也只有老徐了,他是自己的老家人,跟随自己多年了,可现在也有阳奉阴违的趋势,
“老爷……”隔了一会,老徐还是來了,
“去,把这个奏本送到驿站去,”其实王佑直也明白,现在的奏本根本就沒有什么内容,如果要简略一些,完全可以简化成两个字:“同上”,
不过,王知府还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醒上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个官呢,千万可别把我忘了,
“老爷,还递什么奏本啊,全城的百姓都去迎接卢子秋卢大人去了,”老徐说道,
“扯淡,”王佑直拍案而起,“他一个过气的知府,迎他做什么,现在瑶州的父母是本官,”
老徐淡淡的应了声“是”,真是个顽固的家伙,瑶州城谁把你这个知府大人当回事,
“卢大人回來了,,”随着声振屋瓦的高喊,瑶州城一下子沸腾起來,不管是汉人还是瑶人都争相走上街头去见一见阔别了数月的知府大人,
是的,在老百姓的心里瑶州的知府依旧是那个向他们谢罪的真诚汉子,依旧是那个建医馆办教育兴商富民的父母官,至于王佑直,王佑直是谁,
甚至连圣庙的扎布长老也夹杂在欢迎的人群之中,,他的口袋里还装着卢子秋颁发的股权认购书,至于这个玩意到底是怎么分红,如何兑现,现在市值到底多少,老长老到现在都沒有搞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瑶民的日子确实比以前好过了不少,扎布长老抚摸着自己身上的绸缎长袍,心中暗道:“还真别说,这汉人的手艺确实有独到之处,”
星言圣女无疑是非常矜持的,她并沒有在人群中挤來挤去,而是镇定的呆在圣庙之中,非常优雅的,,涂腮红,
星言对着铜镜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自言自语道:“这红呼呼的真的好看吗,”
而作为她的代言人,丫丫姑娘此刻正撅着小屁股往人群里挤呢,
当卢子秋回到瑶州的时候,汪秀宁首领正在召开自治委员会第三次会议,主要是讨论瑶州城越來越多的人口与供应之间的矛盾问題,参会的常务委员有:瑶州卫指挥使吴惟忠将军,瑶州府财政知事柳顾知先生、兵工厂厂长范斯异,风声组织特别行动队队长卢喜以及两名瑶族代表,
一位瑶族代表是个哑巴,不管讨论什么问題,他都会“阿巴,阿巴”的发表自己的意见,于是与会的所有代表便知道他是非常赞成和同意自治委员会委员长所提出的解决方案的,
另外一名代表,是个瞎子,不过他可谓是眼芒心不盲,精明的很,不管是什么阴谋只要入他的耳他便能在最短时间内分辨出來,不过非常不厚道的是,每次的最终表决都是通过签署意向书的方式形成最终决意的,
而且为了保证的表决的公正性和公平性,表决的过程中不得出声活咨询,于是盲代表每次都愣了好久才胡乱按下一个手印,可巧了,他每次的观点都与官方的保持高度一致,
本來瑶族还有一位代表的,他犯了间歇式神经质疾病,双手会不由自主的拍手,不过最近这个疾病不药而愈了,后來便在一次会议中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瓷杯,便因为破坏公共财物罪被剥夺了代表的资格,
听到卢子秋回來的消息,端庄稳重的汪首领突然站起身來,轻盈的身体一纵,已经从宽大的会议桌上踏了过去,落地之后才醒悟过來,汪首领淑女的伸出右手将额前的长发收拢到耳后,不动声色的将脱落的鞋子穿回脚上,
“秀宁,”那个梦里面听过了千百次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汪秀宁的身体微微一僵,转过头來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久违的小女人动作再次在她的身上重现,她捏着小粉捶轻轻捶打卢子秋的身体,低声哽咽着:“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身手不好瞎逞什么能,”
卢子秋苦笑着看着身后吴惟忠、柳顾知等人忍俊不禁的表情,并沒有将怀中的娇躯推开,
好一会,汪首领才醒悟过來,呀的惊呼一声从他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來,转头看了看悄然背过身去的几名常务委员,红晕都漫过來了耳后根,
粉嫩的手指在卢子秋的腋下轻轻的一捏,汪秀宁低声嗔道:“都是你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