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于死地。恐怕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舒磊这小子暗中做了手脚。否则也不会被禁止下山了。
只是这样一來。舒磊难免会被扣上叛徒的帽子。这在法术界无疑是被宣判了死刑。“无论是寺、观都不过是一个立足之地罢了。佛法那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哪都有又哪都沒有。我追寻的只是法。而不是什么少林不少林的。”当梁若行说出自己的担忧时。舒磊只是淡淡地说。此时他们正站在少林的后山门口。冬日的寒风吹过落叶纷飞。天空中撒下了一场久违的白色雪花。舒磊看着这雪花。“这是今年少林的第一场雪呢。可惜沒那么纯洁了。”话语中竟透露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沧桑。梁若行和安娜沒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跟我们走吧。你在少林还能待得下去吗。”
“别扯了。跟你们走那我以后还想不想混了啊。快走吧。再待一会我怕我会改主意了。”舒磊抬头看着越下越大的雪花不再言语。
出人意料地。安娜突然走上前。给了舒磊一个结实的拥抱。踮起脚尖将双唇印上了舒磊胖嘟嘟的脸颊。在舒磊愣神的功夫。她已经一下子跳到了面色铁青的哥哥的背上。一面招手。一面含笑走进了树林中。
“唉。”待梁若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舒磊的眼前。一声长叹从他的身后传來。舒磊的身躯猛地一震。缓缓地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师傅。”
慧能大师的身影从后面转了出來。面色中充满了慈悲。“磊儿。你叫我如何向他们交待。”
“师傅。徒儿谨遵师傅的意思行事。如若因徒儿理解错误而令师傅为难。徒儿子当一人做事一人当。”舒磊说着。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嘴角毫不掩饰地露出得意的神色。慧能大师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个孩子。起來吧。不过这一次为师也真的无能为力了。”说着。拉起舒磊。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向寺内走去。
当少林寺后山的大门缓缓关闭时。梁若行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双手一松从藏身的松树上跌落下來。安娜紧随其后。不过姿势就优雅的多了。落点选择的也非常恰当。除了让梁若行有些龇牙咧嘴。沒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说。这会不会是这师徒俩合演的一出双簧呢。”梁若行边收拾散落的行李边问一旁好整以暇的安娜。安娜侧头想了想:“不知道。老和尚非常谨慎。在自己的地旁都布了结界。说的什么根本一句都听不到。不过舒磊哥哥不会是坏人。应该沒有说谎。”
“为什么。”梁若行好奇地问。得到的却是安娜神秘的一笑:“女人的直觉。”
舒磊的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照目前的情况來看。这个局他们已经布了有一段时间了。梁若行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与舒磊见面。师傅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长长的一叹。才有了那一次关于令牌故事的讲述。现在看來。师傅明明在那时便已猜出了舒磊的真正意图。那个故事也是在劝他们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可惜弄巧成拙。众人只把它当成掩人耳目的无聊传说罢了。但舒磊对安娜的感情又确实是真切无比的。这是男人对男人的理解。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拉着妹妹向少林的前山摸去。如果却如舒磊所说。各大门派掌门都已抵达少林。目的便是拿下他们兄妹。那后山自然是应该严密防范的。谁都知道此时要逃走的人们必然会选择除了正门外的通道。反而忽略了对正门的防范。
果然。少林正门前只有三三两两的陌生人神色紧张地注意着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用太费力分辨便被梁若行他们找了出來。如果薯类沒有说谎。那就是他们果然把精力放在了对后山的防守上。夹杂在人群中溜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恰好一趟开往机场的大巴正准备发车。梁若行和安娜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登上了车。刚长出了一口气。便见门口上來了一个神色冷峻的道人。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车里的人。梁若行不禁暗骂自己疏忽。对方怎么可能不上车检查。只好将自己的身躯尽量往座位后面藏。期待着赶快发车。可那个道士还是一步步向他们走了过來。一筹莫展之际。只感觉眼前一黑。双唇被一张樱桃小口封上了。温热的气息和独有的香味让他大吃一惊。心道:“安安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哥哥啊。”
“别乱想。也别乱动。事发突然。从权计议。”安娜用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写道。让梁若行脸色红的像要着了火一般。还好有安娜在前面给他挡着。
那道人本來很严肃地观察着每个人。当看到安娜与梁若行这般时。不禁一愣。摇头苦笑。暗道世风日下。佛门清静地竟也免不了被人这样亵渎。悻悻走了。梁若行却是暗叫好险。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三个小时后。梁若行和安娜心惊胆战地到了机场。不出意料。机场也处在了对方的严密监控下。飞机是他们返回学校最快捷也最舒服的方式。自然不会被人忽视。梁若行皱眉想了想。得意地一笑。拉着安娜大摇大摆地走向了火车站。相比于机场的严密。火车站的防守就松了很多。可见对方这次的人手并不充裕。也说明他们并不想把这件事情扩大。只有少数人参与到了行动中。想到这里。梁若行干脆暴露了行踪。踏上了最近的一趟列车。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