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北京的时候认识的,这件事情你注意保密。”详细的事情,因为涉及到钟泱,陈泽也不好和妻子多说什么,所以只让她注意处理善后的信息。
“好的,我知道了。要派车去接她吗?”看着丈夫欲言又止的样子,吴秋怡也不追问,她是个个性要强的女性,但也不是管天管地还要管丈夫拉屎放屁的蛮妻。
陈泽郑重其事的叮嘱道:“派一辆专车去,最好低调一些,不要大张旗鼓。”
顺德地区的汽车厂已经建成投产,在区联合政府治下,有汽车的人不在少数。只要派的不是什么豪华车型,一般也不会吸引人的注意。在这里,因为新闻自由和文化宽松的缘故,宣传媒体显得有些疯狂。
张茵茵一个人坐在接待室里,其实也挺无聊的,要不是她有着身为情报工作者的耐性,恐怕早就闷得慌了。而在外面负责看守的士兵,却依旧一丝不苟地站着岗哨,胸前挂着冲锋枪,精神抖擞。
整座军营散发出凝重和巍峨的气势,让张茵茵内心一紧。这样的军容风貌,就不是滇桂联军之流可比。那种冷然背后所凝聚起来的虎狼之魄,张茵茵也只是从黄埔军校内几个成绩最为优异的队伍中感受到过。
两支军队还未交过手,孰强孰弱她不清楚,但仅仅是看装备,就知道**党还差得远。军校里武器奇缺,苏俄支援过来的装备,许多都落不到姜瑞元和黄埔学生军手中。无论是许崇智还是杨希闵他们,眼睛可都盯在这些军用物资身上呢。
一盘散沙和各自为政,就是对大元帅府最好的评价,要不是孙逸仙的威望还在,镇得住底下这群兔崽子,恐怕散伙饭都要开始吃了。张茵茵就是因为知道一些内幕,才感到了极为忧虑,故需要来到这里,询问一下钟泱的意思。
在她的眼中,他还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且在对待**上,尚有着认可和同情,至少不会只想着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还有一个问题,当初在北京的时候,钟泱明显是陈泽和刘浩然的老板。可如今,两个小跟班如今已经飞黄腾达,引得万众瞩目,而钟泱却依旧籍籍无名。在这个问题上,让张茵茵感到了不快。
刘浩然那里,张茵茵还没来得及去说,她还是想先来南沙找钟泱问问看。至于陈泽,毕竟是这里的主事者,想绕过他也不现实。更何况,只有通过陈泽,张茵茵才能更快的找到钟泱本人。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接待室的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她是天宇集团里的一个文员。这次就是被吴秋怡安排来接待张茵茵,同为女性,应该更好相处些。
一亮普通的野马牌小轿车,就这么停在军营外边,里面还有一个司机。军队不是陈泽的私产,不可能为张茵茵提供军车接送服务,也不会让天宇集团的民用车辆,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进入军营。
在来人热情的招待下,张茵茵面无表情的坐上了后车厢,车子随后发动,平稳的驶向了南沙地区。
番禺地区,如今已经是整个地区的粮仓,所产出的粮食完全能够满足整个社会体系的需求。这里原本就属于中南稻作区,位于广州以南的中南部沿海平原和丘陵区。
所谓的中南稻作区,即指的分潮汕平原区亚区、东南沿海丘陵亚区、珠江三角洲亚区、西南沿海丘陵亚区和鉴江丘陵亚区5个亚区,稻田面积约占全省的46。这个稻作区域内稻田密集,海拔1~30米。水利条件好或较好,水稻面积大,单产高,总产量多,是广东省稻谷的最主要产区。
番禺更是具有代表性,以双季稻为主,早稻品种以迟熟类型为主,晚稻多数种植早熟感温型杂交稻或常规早稻翻秋。春播较早,秋收迟,稻作季节较长。除双季外,还有水稻与甘蔗、花生、甘薯复种。
十月底就是晚稻的收获季节,如今已达九月中旬,沿路的稻子,长成一片。苍翠的杆叶之间,粒粒饱满的果实,正在凝聚着丰收的气息。单单是看到这样的长势,就已经能够预计到一个月后的丰收盛景。
小轿车沿着笔直向前的公路向前走着,张茵茵坐在车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旁的农田。笔直而宽敞的马路,平坦而结实,车子行驶在上面,并不颠簸。见张茵茵不说话,那个女职员也仅仅是保持着微笑,并不去打搅。
途中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和乡镇,路上行人那种富足而充满希望的神情,让张茵茵有了许多不一样的感触。这不是洗脑能够造就出来的,民众的快乐,在广州室内所见不到的平静与祥和,在这里全都切切实实的存在着。
更不用说,林立的工厂,井然有序的社会秩序,经济繁荣兴盛。要不是周围那些实实在在的中国人面孔,张茵茵还以为自己置身于列强国家。在这里的一切,都如同梦幻泡影一般,闪耀着美丽的光华。
从农信社正式大范围公开活动开始,数以万计的剩余劳动力被拉出来分散到各地进行农田水利建设,他们开始建造水库,铺设沟渠,打机井。清河道,一改无数地方靠天吃饭的三年旱、两年涝地局面,单是这一项就能让这些地方的农业产